“什么样的怪物?”我追问,他却不再回答。
有什么不能说的?越是无法知道越是想是知道。
“就这样吧。”他轻轻叹了一口气,从地上爬起来顺便将我也拉起来,“大家还是先进村子吧。”
我点了点头,没有心思再和他说话,回头看向空闻,只见李艳艳柔弱可怜的抱着空闻的手臂。
假意什么也不知道,“空闻,过来我有事问你。”我对他招招手。
“好。”他扳开女人的手跑来,李艳艳恨恨的瞪了我一眼,小心翼翼的看向风雨大哥,慢慢粘过去。
大家继续前进,没有人问为什么,我和空闻走在队伍的最后面。被李艳艳缠住的风雨大哥时不时回头看我两眼,目光担忧的落在我的右手上。
我对风雨大哥回以友好的微笑,不着痕迹的将右手背在身后。
对于风雨大哥的关心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我是个男人不是陶瓷娃娃,说实在的银子虽然对我很好,但也不会这样大惊小怪的。
“师父?你在想什么?”
“啊?哦,没什么。”我勉强笑了笑,握紧拳头,感受着右手伤口溢出的滚烫液体,悲凉的心情终于得到了一点点解脱。
平复烦躁的心情,我问:“空闻,你见过一种白色的根吗?根内全是黑色的虫子,这种根还会吸血。”
“应该是某种寄生虫吧。”他摸着下巴思索。
“这里的风水你会看嘛?”
“师父,我不会看风水,我又不是风水先生。”他苦着一张脸。
“师父,你看着我干什么?”
“哦,没什么。”垂眸,移开目光,“走吧。”然后不再开口,空闻恭敬的跟在我身边。
风水都不会看啊。我记得当初银子逼我学的第一项本事就是看风水,因为银子说过——子衣,风水中往往隐藏着一些阵法,学会看风水是很重要的。
这样的事对于那个人来说也许只是最平常的常识,但是对于其他人来说根本是多此一举。当初那人一人面对鬼神,那块玉也被那人拿了回去,后来那人没了踪迹,而所谓鬼神也销声匿迹。
银子,我们做了整整四年的朋友,可是你到底是什么人我却一无所知……
进村步行一分钟左右便可以看到村里的孩子们在路边嬉闹,终于见到了活人,大家不由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旅团有了旅游的气氛。
见到陌生人进村子,孩子们好奇的望过来,胆子大的孩子都在其他孩子身后朝着我们做鬼脸。他们身上的穿着与外界完全不同,有一股苗疆风情。
孩子走动间银色的项圈在脖子间发出清脆的响声,悦耳动听。
“嗨,来和姐姐拍一起照!”
“亲爱的,我帮你……”
一路走来虽然惊险,但是灾难没有降临在他们的身上,他们自然当成一场奇异的旅游,完全没有意识到这次旅游已经超出了常规。
这座深山与世隔绝,这个村子与世隔绝,那么会发生什么就不是人们能够的预料的了。
咔嚓咔嚓的闪光灯映照出这一群人年轻的笑脸。看着那笑容我却感觉不到开心,那种或许灿烂的笑意仿佛生命中最后的欢乐。
抬手摸摸面颊,自从那人死后我就开始变得异常敏感。
这里确实很奇异,尖顶的简陋房屋也是从未见过的。
我的目光四处查探,目光所及之处,看见从村里走来一个人,远远的身影很模糊,但是看得出来是个女人,她正朝着我们走来。
近了,更多的人发现这个女人,耳边传来抽气声,有好事的人吹起了口哨。
因为这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
女人穿着雪白的短袖,身下穿着蓝色的长裤,这样七八十年代老土的衣服穿在女人身上别有一番滋味,脖子上挂着繁复的项圈,走一步晃悠悠的闪人眼睛,清脆的声音远远都能听见。
“你们是外地人吧?”女人走到我们跟前,将怕生的孩子护在身后,她的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
女人长的非常白皙,脸颊泛着健康的粉红,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脂粉修饰,这样的人才是天生的美人。
听说少数民族的女人都很漂亮,我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女人。但也听说真正美丽的女人都很胆小柔弱,这个女人身上却有一股异于常人的气质。
“师父,你别盯着人家看啊。”
空闻推了我一把。我瞬间收回九天之外遨游的心神,聚集目光,看到那女人对我羞涩的一笑。她的笑容让人心底发寒。
“你们好,我叫雪娜,你们是来村子旅游的吗?我爷爷是村长,我带你们去见他吧。”女人温柔的开口,眼睛却紧紧盯着我。
避开她的目光,我走向风雨大哥身边,粗暴的推开搂着风雨大哥的李艳艳。
“你……”李艳艳咬牙切齿的看着我,被风雨大哥扫了一眼瞬间安静下去。
“怎么了?”
“拿着。”用身体挡住其他人的视线,我将一直藏在衣服内的银色手枪上放到他的手里,“可以防身。”
“你带枪了!”他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涟城竟然让你把这东西带上了?”
“啊,”我艰难的扯扯嘴角努力露出一个笑容,“带枪了,你收好。”
“不行!”他抓住我收回的手,“你怎么办?”
“我能保护好自己。”
“子衣——”他看着我,过了好几分钟,我以为他不会说话时,他才长叹一口气说,“你越来越不像你自己了,你要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