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太后来欺压张氏,就是大不敬!

第四,张氏是贵人,娜仁对她动手就是以下犯上!

数罪并罚,娜仁就算没有害纳喇氏,也难躲过这一劫。

“动手了?”萧阿妧沉声问道。

张氏羞愧的点了点头。

“什么?庶妃竟然还敢打贵人?这般以下犯上!”刘庶妃满脸不忿道:“贵人就没有好好惩治她?”

“刘妹妹,她是皇太后的表妹,太皇太后的侄女儿,我怎么敢还手。”张氏拿帕子拭了拭眼泪,袖子稍稍落下,正好露出手臂上青青紫紫的掐痕。

众人见了双目瞪大,震惊道:“这……莫非就是她打的?”

张氏红了一张脸,忙将伤处遮掩好,羞愤道:“可不是……怪丢人的!”

刘氏闻言起身行至萧阿妧面前,下跪凌然道:“求淑妃娘娘严惩博尔济吉特氏,妾身不知纳喇妹妹此时惨状是否皆因博尔济吉特氏,但就凭她以下犯上责打贵人一事,就理当重罚,今日她敢对张贵人动手,说不定明日她就对咱们这些姐妹下黑手了,求淑妃娘娘严惩,以示宫规严谨。”

其他宫妃闻言也都纷纷赞同,出声道:“求淑妃娘娘严惩。”

“博尔济吉特氏触犯宫规一事,本宫自会按照宫规行事,但是只听张贵人一家之言本宫也不能妄下论断,还是等博尔济吉特氏来了,再看看她有什么话说。”

张氏知道淑妃不好糊弄,但是话茬都被她堵死了,大庭广众之下,那么多人看着呢,博尔济吉特氏来了能改变什么?打人的是博尔济吉特氏,地上掉一地的玛瑙珠子也是博尔济吉特氏,看见纳喇氏见红,没有上去帮忙,撒腿就跑的也是她!

“先带那个被博尔济吉特氏责打的宫女来。”

红素忙去把人找来,来人穿着青碧色的宫装,乌黑的发上只带了一朵碧蓝色的绒花,看着应该是行宫中官品最低的宫女,她佝偻着身子,颤颤巍巍的下跪,双膝触及地面的那一霎那还倒吸了一口凉气,红素道:“娘娘,宫女俏儿带到。”

“抬起头回话。”萧阿妧看了那宫女一眼,“当时娜庶妃为何要打你?”

这宫女还未回答,萧阿妧就听见她发出细细碎碎的抽泣声,只见她缓缓抬头,露出一张红肿不堪的脸颊,两颊上还有明显可见的巴掌印以及指甲造成的划痕,划痕已结痂,显得这张脸更加触目不堪,“你这脸……”

“莫不是娜庶妃打的?”刘庶妃惊叫道。

宫女俏儿抽噎道:“回庶妃的话,是娜庶妃身边的桑珠姐姐打的。”

“啧啧啧,这庶妃出手可真狠毒。”

刘庶妃扯了扯嘴角,“这一主一仆,果然是草原之女,巾帼不让须眉!”

任谁都能听出刘庶妃话中的嘲讽之意,几个不得宠爱的庶妃也纷纷附和刘庶妃,说博尔济吉特氏狂妄乖张,必须要重罚。

萧阿妧心中冷笑一声,刘庶妃是谁的人她也是刚查出来的,想不到刘氏竟然投靠了皇后,这样一来,种种事情便可以串联起来。

承瑞阿哥未来生死不明,暂且算承瑞和昭妃不能或者出来,皇后再害死纳喇氏的孩子,将来宫中就只剩下承祜一个皇子,只要承祜阿哥争气,将来就能在起跑线上甩开其他兄弟一大截,她选择在这个时间下手也是好计策,博尔济吉特氏本来就树敌众多,她还不会就此收敛,拿她当筏子最好不过。

而且现在掌宫权的是萧阿妧,稍有处理不善,就会失去宫权,严重的还会失去两位太后和皇帝的信任。

一石四鸟:萧阿妧、纳喇氏极其腹中未出生之子,还有张氏。

萧阿妧冷冷扫了下面的妃嫔一眼,众妃嫔瞬间缄默,萧阿妧发问:“到底什么事,你仔细说。”

俏儿道:“奴婢是针工局的,去给李庶妃送冬衣的,走到贵人宫门口的时候不当心撞上了庶妃,触怒了庶妃。”

“冬衣不是几天前就已经分发到宫中各处了吗?为何遗落了李庶妃,庶妃怎么没有来禀报本宫?”马上就是新年,接下来大小年宴必定不少,所以萧阿妧请示了皇太后,就开始给各宫按照品级分发冬衣,萧阿妧是淑妃,一共是七件冬衣,昭妃与她品级相同,她的七件冬衣已经送去别院,皇后是十二件冬衣,也已经送回宫里。贵人及以下位分的妃嫔都是两件冬衣,只不过是衣衫上的花样子繁简不同。

李庶妃站起身,先是回禀萧阿妧,“回淑妃娘娘,冬衣妾身已经收到了,并未发现有短缺。”她疑惑的问俏儿道:“为何又要给我送冬衣?”

俏儿脸上略有难色,悄悄抬头觑了眼萧阿妧的脸色,支支吾吾道:“奴婢……奴婢……”

“看来这其中是另有隐情?”萧阿妧慢慢悠悠的说,语气却沉稳有度。

俏儿一吓,嘴里面藏着的话一骨碌全部吐了出来。“奴婢不是故意的,前几天送去给李庶妃的冬衣其实有些瑕疵,奴婢不敢声张,日夜赶工重新赶出一件,想偷偷给庶妃换过去,免于罪责。但是路上走的太急,一不小心就冲撞了娜庶妃。”

萧阿妧淡淡道:“从针工局到李庶妃的住处,似乎不应该路过张贵人的住所。”

俏儿咬着下唇,双手悄悄的缴了起来,“走原本那条路奴婢怕遇上其他姐妹与掌事露出马脚,所以才去绕远路。”

“今日之日,其实也算是因你而起,你说,本宫该如何处置你?”

俏儿重重的磕了一个头,“张贵人与纳喇庶妃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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