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计划还是设想都很好,但是陆谦也不可能停着让他们去追,故而睁大眼睛搜寻了几个小时,天都黑了,还没看见一点踪影。倒是许从临那边传来了警报——事情终于还是没能瞒下去,现在许奶奶暂且稳住了局势,许元辉夫妇估计不敢动手脚,但是消息还是传了出去,现在跟着追上来的人不在少数,都是心怀叵测,或是想要许元良的命,或是想要许元良的救命恩情。
许幼南焦躁得不行,钱双双那里显示方向没错,但是怎么说陆谦都比他们早了几个小时,一时半会儿不太可能追上,除非……陆沉光他们也在陆谦那里,那么他们很可能会故意拖延陆谦的行程,给许幼南他们创造机会。
当然,这时候许幼南不太敢相信和陆沉光之间的默契,更何况,要是陆沉光他情况也不容乐观吗?
在许幼南整个人都要爆炸的时候,陆行洲猛然站直了身体,沉声道:“找到了。”
许幼南不再蹲着,连忙站起身来,顺着陆行洲的视线看过去,只见前方几百米处,停了一艘轮船。那上面竖着一面荧光牌,牌子上面闪闪发光的“许氏”二字,在夜晚显得异常的耀眼,字体霸气又骚包。
不会错了,那牌子是许从临的一个恶趣味,上面的字都是他自己设计的。黎漾运气不太好,他可能不知道自己选了怎样一件逃跑工具。
离目标越来越近,却发现那艘轮船竟然一直没有动,许幼南握了握手,有些紧张地问道:“他们为什么不跑了?”提前那么久,竟然真让他们追到了,许幼南有些惊诧,那上面现在是什么情况?
陆行洲皱着眉头,吩咐下属道:“不要靠得太近。”又对许幼南说:“我们悄悄摸过去。”
立即就有人在海中放下了小艇,陆行洲带着许幼南,又指了几个能力强悍的跟随。
钱双双迫不及待要跟上,陆行洲道:“现在那边情况不明,我们先去看看,你不要跟去添乱。”
钱双双被男人的眼神吓得退了一步,却是不甘愿留下,在许幼南和陆行洲走后,硬是让人又给她放了一辆小艇。
许幼南手心里全是汗,在抵达那艘轮船下之后,费了不小功夫,偷偷爬了上去。陆行洲将许幼南护在身后,道:“先看看这船上是什么情形。”
看陆行洲动作老练,不见一丝生涩,许幼南就知道他肯定没少被陆沉光奴役,心知自己经验不及他,就乖乖地跟着了他后头。
轮船很大,但是上面空荡荡的,几人摸索着转了几分钟,竟然没看到一个守卫的人。
许幼南直觉不对,正欲说话,陆行洲蓦地顿住了身体。紧接着,一管硬邦邦的东西抵在了许幼南腰侧,让她也瞬间僵住了身形。
几个在黑暗中完美隐藏的男人面色冷肃地现了身,抵在许幼南和陆行洲身上的枪管没有挪动一丝一毫。陆行洲身后几人虽然反应迅速,奈何许幼南和陆行洲都被人制住,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得憋屈地缴械。
“两位,请。”
许幼南悄悄和陆行洲对视了一眼,陆行洲冲她眨眨眼睛,她顿时心安不少。现在这情形,不用多说,他们是主动跳进了坑里。陆谦多半是早就发现了他们的存在,故意引诱他们上来的。
因为陆行洲说了不能隔得太近,这会儿黑漆漆的,他们的人恐怕都还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
被人带到一个极其奢华的房间门口,许幼南还未进去,就听到了陆谦笑意浓得有些不正常的声音,“……学弟,你看,我只是想带你去看一场日出而已,却有这么多人不乐意,非要来打搅。”
房间门被人从里面拉开,陆谦温文谦和的身影霎时闯入许幼南的眼帘。越过他肩头望去,一眼就看见了姿态闲适坐在双人沙发上的许元良,他旁边还站着面无表情的黎漾,正拿枪指着许元良脑袋。
视线在宽敞的房间里转了一圈,没有看见李曌和陆沉光,许幼南脸色立即就有些不好。陆沉光他们为什么不在?难道他们没找到陆谦这里来吗?那是去哪里了?
许元良好像没有看见快要抵到他头上的枪,抬头冲着许幼南笑得无奈又温柔,朝她招手,“南南,过来。”
陆谦避开,许幼南连忙奔了过去,“爸爸!”
许元良拉着她让她坐在身边,宠溺地摸着她脑袋,道:“怎么跑来了?”
感受到身后突然炽热的视线,许幼南回头,发现竟然是陆谦。那阴凉又热烈到几近诡异的眼神实在渗人,许幼南身子微微瑟缩了下,呐呐道:“我担心你。”
“真是父女情深哪!”让人将陆行洲押进房间之后,陆谦面色扭曲地走上前来,放在许幼南身上的目光,厉得几乎要将许幼南浑身的皮都给剥掉,转向许元良时却又流露出几分不合时宜的茫然,他说:“我以为你就是做做样子给我看,原来这小丫头真的是你掌心的珍宝吗?是不是为她你什么都愿意放弃?”
许幼南直觉不妙,尼玛,这是要用她出气的节奏?她亲爹的fēng_liú债竟然要让她来承担后果?!
许幼南突然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样说可不对。”许元良握了握许幼南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