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曼曼换上睡裙从房里出来,厉泽川正在摆碗筷,桌上摆着几份菜。
走近,看到菜色是经常叫的那家,不由得笑了。
厉泽川听到她的笑,低声询问:“怎么了?”
岑曼曼拉开椅子落座,说道:“还好你是厉氏老总,不然谁买你的账,大酒店专门给你送外卖。”
听出她语气中的嘲笑,厉泽川问:“不想吃外卖?”
岑曼曼摇头,将菜打开。
从中午到现在都没有吃饭,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
吃了两口饭垫肚子之后,才询问小家伙的事,这个点老马应该接他回来了才是。
得知他让老马接了孩子直接送去厉家,岑曼曼有些无奈。
看出她的变化,男人问:“怎么了?”
“你出差的日子,亦航也很想你的。”回来到现在都没见过儿子,被爷爷奶奶知道,怕是有意见的。
厉泽川随手替她夹了菜,说道:“但是我更想你。”
听起来很甜言蜜语的话,从他口中说出与让她多吃点没两样。
岑曼曼眸中微动,显然是为他的话而动容了,良久都没再说话。
吃过饭,厉泽川主动把碗筷收拾好,来到客厅。
这个时候,岑曼曼已经把果盘摆好,在沙发上正襟危坐,似是有话要与他说。
厉泽川坐到她身边,笑道:“这是要做什么?”
岑曼曼侧身,与他对视,伸手握住他的手,很认真地说:“泽川,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正巧,我也有话对你说。”厉泽川脸上依旧带着笑。
不等岑曼曼开口,他打开公文包,从中取出一份类似杂志的书籍,递给了她。
接过发现是婚纱选图,岑曼曼哑然。
这是?
“我翻看了日历,七八两个月份有几个好日子,如果赶得及就选七月底,赶不及的话八月初办也行。”
厉泽川解开她的猜想,替她翻看手中的选图,“日子、邀请哪些人由我来办,婚纱还是要你自己选,慢慢来,不急。”
岑曼曼垂下头,看着沉甸甸的图纸和别人试穿的照片,还没完全反应过来。
她让他过来,只是想告知自己决定参加十二月份的研究生考试,却没想到他所提的是竟然是补办婚礼。
其实,从领证至今,她都不曾想过举办婚礼。
觉得只要两个人在一起,那些都是形式问题,有与无不会影响到生活。
可偏偏,他提及了。
女人都是这样,心理就是在无所谓这事,但凡有人提及,还是会有期望。
她,也不例外的。
厉泽川见她一直低着头,伸手捧着她的脸,问:“曼曼,怎么了?”
岑曼曼有些莫名:“怎么、怎么会突然想到办婚礼?”
“也不是一时兴起,觉得应该给你一场婚礼的。”
厉泽川察觉她情绪不太对,轻轻摸着她的脸,“你并不想补办婚礼?”
岑曼曼摇摇头,“不是,就觉得太突然,有些没适应过来。”
“就是定下来,距离婚礼准备还有一个来月的时间,不需要紧张。”厉泽川轻笑起来,将她一把揽进怀中。
岑曼曼望着手中的册子,脑中浮现两个小人。
一人说能办婚礼多好,要开心点,另一人却说你不是决定要参加研究生考试的嘛,也有出国的意向,怎么现在却无动于衷了?
的确,她的心志很不坚定,尤其是在看到他之后。
倪初夏问她如果离开会舍得吗?
答案当然是不舍得,所以才会犹豫不决,做不了决定。
有时候,她挺不喜欢自己的优柔寡断,与他在商界杀伐果决完全就是两种极端。
厉泽川低下头,唇贴在她的额头上,轻声问:“刚刚、要对我说什么?”
这句话,将岑曼曼的思绪拉回。
她沉默了一会儿,才鼓足勇气开口:“泽川,我想继续深造。”
听了她的话,厉泽川先是一愣,继而点头说:“有这个想法是好事,现在是六月份,准备的话不算迟。”
虽说让她一直留在家里,自己养着是最佳状态,但不管怎么说,她还年轻,应该与同龄的女孩一样,多与朋友接触。
岑曼曼有些吃惊,问道:“你不反对?”
厉泽川看着她,觉得有些好笑,“在你眼中,我很不近人情?”
“没、没有。”岑曼曼摇摇头,说道:“就怕你会觉得我是瞎折腾。”
不论他在家如何,也始终是厉氏的老板,举手投足间就会给人威严,令人不敢造次。
虽说他并没有给她这种感觉,但她总觉得他就是把自己当成了小孩。
知晓她是这种心理,厉泽川倒有些哭笑不得,将她拉到自己腿上坐着,捏住她的手,大有与她谈下去的意思。
“曼曼,我做出的决定你会支持吗?就拿补办婚礼这件事来说。”
“会支持的。”岑曼曼点头。
她始终觉得厉泽川做什么都是对的,可能是年龄差的原因,就是对他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崇拜感。
厉泽川嗓音带着笑,大手包住她的手,道:“同样的,你做的决定,只要超出底线,我也会全力支持,所以,不用担心。”
岑曼曼揪住字眼,问:“那我要超出底线呢?”
厉泽川玩笑地道:“那就只能对不起,把你时时刻刻绑在身边。”
岑曼曼转过身,与他对视,小手挣脱他的手,捧着他的脸,将唇贴在他唇边,几秒钟之后就又松开。
“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