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加班,写得比较少,今天就发个以前写的古文短篇,有兴趣的就看看~
《长相守》
作者:水冰悦
一相识
南燕帝都。
七月,天高云淡,正是凤凰花开的好时节。
火红的凤凰花每朵都有花瓣五片,娇艳鲜红,与绿叶相映成趣。
到了开花季节满树结花,火红一片,远处望去一簇簇凤凰花醒目惹眼,红得热烈灿烂。
长欢亦步亦趋地跟着阿久,惨兮兮地在她身后央求着,“二公主,今儿人这么多,咱们回吧,万一您遭遇不测,大公主非得扒了我的皮啊。再说您连科举都高中状元了,还非得在凤凰节上也掺和掺和,您图什么啊?”
凤凰节是南燕用来选拔人才的非正规渠道,若说科考的主考官是官,那凤凰节的主考官便是民。
“嘘!都说了出了宫叫我二小姐!笨蛋长欢,我之所以匿名就是想要看看没了久瑶二公主的头衔,别人还会不会捧我的作品。”阿久转头敲了长欢一个爆栗,提着长欢的耳朵“谆谆教诲”。
本来还想说什么,忽然阿久眼角余瞥到小贩手里的冰糖葫芦,立刻放开长欢向着冰糖葫芦扑了过去。
长欢看着吃的满脸糖渣的阿久翻了翻白眼,谁能猜到现在这个邋遢男子是那位百姓心中最高贵最神圣的久瑶二公主?
阿久带着长欢混进了今日举办盛会的凤凰林,刚一走近,就听见有人在惊叹,“景先生你瞧,这首《长相守》写得甚好!我看今日在场的佳作中,唯独这一份最优。”
说话的人是今日凤凰节的考官之一,而他所说的先生,正是众位才子合力推举出的主考官景十八。
而这《长相守》正是阿久所做的诗。
景十八拿起画作,轻声念道,“君若水上风,妾似风中莲,相见相思;君若天上云,妾似云中月,相恋相惜;君若山上树,妾似树上藤,相伴相依;缘何世间有悲欢,缘何人生有聚散,唯愿与君,长相守,不分离。”
景十八声音低沉温润,阿久也不知为何,听着他认真朗读自己的诗,心中竟有些异样的感觉。
“这一篇确实也不错,只是这一篇的书法与这首诗意境不符。咳……这诗中展现的是小女儿的婉约美,但这书法却过于狂放大气了,缺了一分规矩,就如一名江南女子却穿了一身将军铠甲,别扭得很。咳咳…..想这作画之人应当心藏雄鹰,身似娇花,你看那长字的尾脚,若是再短上一分,便会好些。”
清冷疏淡的男声不疾不徐地响起,平淡无起伏,只是偶尔夹杂几声咳嗽,咳完便要休息几秒,显然病的不轻。
阿久挑了挑眉,看向景十八,景十八一身青衫,面容清俊,身如修竹,除了他的脸色过于苍白,其余都堪称完美。
只是高傲如阿久,头回听人批评她,这如何能忍?
她从暗处走出来,颇为不屑道,“这首诗是在下所写,对于先生所言,在下不服,阁下既然是主考官,想来颇有几分能耐了?我这里有一副上联,你不妨对一对,让我们看看你这主考官到底是浪得虚名还是有真才实学!”
景十八见阿久挑衅,他并无气恼,只略略点了点头,做了个请的姿势。
阿久随口说出一幅对联,“藤缠树,树缠藤,藤缠树死缠到死,藤死缠树死也缠。”
十八一边随手拿起一副作品认真鉴赏一边道,“凤戏龙,龙戏凤,凤戏龙嬉戏欢嬉,凤嬉戏龙嬉入戏。”
阿久心道对得好!
只是她不动声色,继续道,“对联太简单,难不住先生,我再出一题,请先生用一个词来描述北戎,南燕,东陵,西凉四国。”
男子翻看画作的手一顿,随即恢复正常,他抬眼警惕地打量着阿久,阿久偏爱红衣,即使今日女扮男装,穿的也是一身束腰火红色锦绣长袍,加上她皮肤白皙,看上去十分妖孽。
似乎是在打量阿久的用意,过了一会,男子眼中闪过一抹了然,他看着阿久突然笑了笑,没有言语,只在原地转了一圈,道,“公子可满意这答案?”
众人不明白景十八在说什么,只觉得这题根本未答怎么就答完了,然阿久却竟面露惊喜,再不见初来时的倨傲,深深一鞠躬,“先生好远见。”
阿久起身,竟自来熟地走上前拍了拍男子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模样,笑嘻嘻地扭头问道,“我叫阿久,我娘亲希望我将来可以和爱的人长长久久地在一起,故作名。你叫什么名字?”
多年以后,阿久还记得,那一日,笑嘻嘻的红衣公子搂着面无表情的青衫公子歪头问话,一朵火红的凤凰花瓣飘落在青衫男子的肩头,悄无声息地盛放。
二相知
阿久百无聊赖地坐在御花园的荷花池边,不时地划着水,清凉的池水拍打在赤足上,有一份说不出来的舒爽。
突然长欢的喊声打破了短暂的沉静,她气喘吁吁地跑到了阿久跟前,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公主你在这儿啊,女皇找您大半天了,嘱咐让您快点过去。”
“哎呀,我不去。早就和母皇说过,政治上的事情我一窍不通,再说有阿姐不就行了么,反正将来皇位也是要给阿姐继承的,母皇老拉上我做什么!”
“二公主,您就体谅体谅女皇陛下吧,据可靠消息说北戎第一名臣容景,来到了南燕。女皇有意拉拢,想叫您去商议对策。”
“容景?就是那个前阵子突然遇刺,随后辞去了北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