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没有你的容哥哥。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离开无极宫,以后你就自由了。第二,完成无极之前给你的任务,你还有两个月。”
白芍倏地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向容长安,杏眸中溢着晶莹的水雾。
她知道,容长安这是在和她划清界限。背叛,一次就足够。
最终,白芍道,“两个月后,属下定然奉上太子妃金印。”
容长安深深地看了白芍一眼,“好。”
随后他绕过她,打算进屋。
“容哥哥!”白芍忽然开口,抓住他的衣袖,“最后再让我叫你一次。如果没有阿九的出现,你会不会、会不会娶我?”
“不会。”容长安斩钉截铁,“这辈子,只有一个她。遇到了,是我幸。遇不到,是我命。至于别人,我从未想过要将就。”
将就……白芍咀嚼着这两个字,心里一阵钝痛。
房门的开合声响起,院中只有一个她。
白芍垂着头,站在院子里,许久许久。
……
又是一个无眠夜。将军府里灯火通明,廖世清直到午时还没回来,容长安也不知道何时出了府。
以至于当一个小乞丐来送信的时候,管家拿着信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正好白芍要出去,在不远处目睹了小乞丐交信那一幕。
“李管家,这是什么啊?”白芍笑盈盈地走上前,俏声问道。
“说是给容公子的一封信。”李管家一脸焦急,“可是容公子出去了,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而且老奴总觉得这信有些不寻常。这可怎么办才好?”
白芍瞄了一眼那封信,倏地露出一个笑容来,“那你就给我吧。正好我要出去找容哥哥呢。放心,我会帮你交给他的!”
李管家一听大喜,他连连作揖,“那就劳烦白小姐了!”
“客气了。”
白芍揣着信走出将军府,脸上的笑容便立刻落了下来。
她寻了个巷子躲进去,将袖中的信拿出来。
信封上写着,长安亲启。
白芍深吸两口气,撕开了信封,将信抽了出来。
“夕阳落下之前,若你找不到我,我便杀了你的娘子。”
白芍心中一凛,立刻就想要跑出去找容长安。然,再迈出了两步后,耳畔又响起长安的那句话,“至于别人,我从未想过要将就。”
将就,只有她殷九尧不是将就吗?凭什么!
心中燎原般的火烧毁了理智,她伸手,将那封信撕成了碎片。
那一瞬间,她的心中竟然有种报复的快感。
她面无表情地踩着那堆纸屑,出了巷子。
……
“左边,捏左边。对对对!就是这里。看咱们小粉就是伶俐。”
“哎呀,没想到小绿你不但长得美,连手也这么漂亮。”
香榭楼阁之中,殷九尧趴在美人榻上,身旁还有两个漂亮的小丫头捏腰捶腿,一脸的享受,丝毫没有被挟持了的自觉。
“姑娘,我们主子快回来了,您看您是不是……”小黄道。
“不用装了,反正我现在武功也使不出来,只要我不跑,他是不会怎么样的。”殷九尧已经看透了,这位玺大人,这次是冲着长安来的。
更何况昨天他不是说了么,他要和长安玩游戏。她就一旁看着就行。
殷九尧托着腮,叹了一口气,“小粉,我想我相公了。其实我也不过两日没见他,竟是想得心肝脾胃肾都疼了。唉,真忧伤。”
“这么想他?呵!那恭喜你,你很快就会看见他了。”身后忽然响起阴测测的声音。
殷九尧连头都没回,小粉和小绿却已经立刻跪在地上,“主子您回来了。”
玺却连看都没看两人,径自走到美人榻的另外一侧坐下。
殷九尧端详着他脸上浓艳的妆容,啧啧称叹,确实美得让人神魂颠倒。
“你真是男人吗?”殷九尧忍不住问道。
“我已经给你相公送了信,若是他在夕阳落下找不到我们,我就杀了你。”玺道。
“莫非你其实是女人?”
“你最好祈祷他不要来迟,我不喜欢迟到的男人。”
“可是女人没有你这么平的胸啊。所以你其实还是男人的是吧?要不你脱裤子给我瞧瞧?”
“……殷九尧!你这个女人,容长安怎么会喜欢你!”
殷九尧一脸你不懂的表情,无奈地摊摊手,“虽然我不要脸,但是我美啊。”
“胡说!长安才不是那么肤浅的人!”
“那不然你看看,我全身上下还有哪点值得他喜欢的?”
玺果然住了嘴,他认真地思考了片刻,点了点头,“你说得也对。”
殷九尧:“……”
话音一落,就见玺连忙做到梳妆台前,重新描眉画眼,不时地还转过头问问殷九尧,“你看我是这样好还是刚才那样好?”
殷九尧侧躺在榻上,手支着头,耐心地给他点评着。
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不知情的还以为玺才是长安的心上人。
“行了行了,不用画太浓了。你看我,我就从来不梳妆。长安不是照样听喜欢我的?”
谁知玺嗤笑了一声,不屑地道,“梳妆?你会吗?你来到我这儿都一天一夜了,你连脸都还没洗过。”
殷九尧翻了个白眼,“虽然我不会,但是你们都会啊。你看看外面有谁是不梳妆的?正因为大家都打扮,才显得出我清新脱俗啊,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