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言逆耳。
我这好心给他当了驴肝肺,人家不信,我也就没追出去。
这时任无涯凑过来说,“白玉为阳,温而不烈,那人手里的镇魂钉又刻有镇魂咒,可是个不错的道家法器。”
我回头扫了他一眼,捡起地上的笤帚继续去扫地,无所谓的说,“那又怎样?我也知道那镇魂钉是道家的法器,甚至价值不菲,可这样的东西会落在这常人之手,还不止一颗,只能是两种情况。”
闻言,任无涯不怀好意的笑了笑,却是没做声。
我闷头扫地,继续说,“第一种情况。这镇魂钉是道士用来压鬼留下的,也就是说那个道士杀不死这鬼,只能抛下这价值不菲的镇魂钉来压制,而现在镇魂钉被拔,那鬼已经自由了;第二种情况,使用这镇魂钉的道士已经被鬼杀了。无论是哪种情况。此事都万分凶险,我是不会为了区区一件法器而去卖命的。”
“那还真是可惜了……”任无涯故作无奈的摇摇头,也开始闷头和我一起收拾屋子。
我俩几乎将整个凡德居清扫了个空,第二天又去商城定了新的家具电器,忙活一天,总算是把二楼恢复成了个家的模样。
斐然的身子一直很虚弱,几乎吃不下东西,她又是个女孩子,尽管我俩算是情侣关系,可有些事照顾起来还是很不方便,于是我到招聘公司转了一圈儿,想找个靠谱点儿的保姆。
可挑来挑去都没个合适的,就在离开招聘公司的时候,经过外厅,我见到了个熟人,是小六,那个在殡仪馆给死人化妆的小丫头。
当时她正拿着笔趴在前台的柜台上填写应聘信息。
这小丫头一副专注的模样,倒是没注意到我。
我站在她身后看了一会儿。发现她填的这个东西出了姓名和性别,就没一句是真的。
见她一副苦恼的样子在那儿编瞎话,我便招呼了她一声,“小六。”
闻听身后有人喊,小六便有些不耐烦的回头看了一眼,一瞅是我,顿时便收起了脸上那副不耐烦,转而一笑,问道,“小道士?怎么是你?你也来留应聘信息啊?”
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问,“你不和你爷爷好好学手艺,跑这儿来添什么应聘信息?”
因为是在招聘公司,外厅大多都是些应聘和招聘的,所以我没好将小六给死人化妆的事说明,毕竟做过这活儿的人,可能会没人愿意用。
闻听我问,小六撇了撇嘴说,“我爷爷说姑娘家家的总是做那活儿,会没人要,让我找个正经工作,我这都转悠半个月了,这种聘职中介都跑四五家了,可能是因为我年纪小。就是没人愿意用我。”
我又问她,“那你想找份什么工作?”
小六想了想,有些傻呆呆的掰着手指,说,“要管吃,管住。不累,不受气,月工资高于两千,最好是能有帅哥什么的……”
我一听不禁乐了,调侃道,“年前你爷爷还说不许你早恋,这才过了一个年就开始着急你嫁不出愿道,“他就是瞎操心,老怕我没人要。”
“那你跟我回去吧!我管吃管住,活儿也不累不受气,工资给你四千。店里还有帅哥。”我一本正经的看着小六,是一点儿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
我要给斐然找个能照顾她的人,可斐然不是孕婴,也不是老年人,更不是残疾人,她的情况有些特殊。身体状态也是与常人有异,交给那些陌生人照顾,我还真是不怎么放心,刚好撞上小六这丫头,知根知底的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四千?”小六似乎有些吃惊,但下一秒就立刻抱住了自己的胸,说,“你要我去做什么活儿?提前说好啊,姑奶奶卖艺不卖身。”
我这个无语啊,直接跟她说,“你看我像是那种不正经的人吗?雇你当然是正经活儿。”
听我这么说,小六还是表示怀疑。
尽管她之前在殡仪馆打零工赚的都是外快,那巧钱儿是一把一把的,可想必她也知道一个小丫头月工资上两千已经不少了,我开口就给她四千,这钱确实是有点儿多。
见小六滴溜溜的转着眼珠不说话,我便拽了她的胳膊往外走。
出了中介公司,我这才将具体的情况说给她听。小六这丫头机灵,倒也没多问斐然有什么与常人有异的地方,只是市侩的问我能不能再多给点儿工资。
我一见她这贪财的小模样儿又露出来了,不禁苦笑,摇头说四千不少了。
和这种做惯了巧钱儿生意的人打交道,可不能嘴软。否则我就是有再多的钱都经不住她的推敲。
见我不肯再涨钱,小六半开玩笑的威胁我说,“你就不怕我虐待你的小女朋友。”
我莞尔一笑,说道,“我比较担心你会被她虐待,当然。若是受虐了,你可以来找我诉苦,我会适当的给你一些精神上的鼓励。”
小六有些悻悻然了,不过倒也没拒绝这份好差事。
当时定下此事,我便带小六回凡德居了,进门的时候,任无涯正坐在一楼的地上拆箱子。
那些箱子里都是我从这街上其他店里买来的廉价赝品,怎么说这也是个店,总要有些东西撑场面,更何况本来店里摆的那些也是赝品。
我回来的时候,任无涯已经拆了大半的箱子,东西摆到货架上,倒也算得当。
一进门口,我便指了一下任无涯,给小六介绍,“喏,你要的帅哥。”
闻言,任无涯抬头看向了我俩,小六也瞅了瞅任无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