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孙谏之称呼那团黑气为煞,之后温问良也给我打过电话,问我那是不是煞?
尽管我一直没去研究煞是什么,但这个称呼听上去似乎是比鬼牛逼多了。
没理由一个这么牛逼的东西想吞鬼,还要借用别人的钱去买吧?这特么是不是有点儿没出息了。
我正想着,刘管家却是脸色难看的说,“之后……不知为什么,大概是半个月前,即使温老板出价再高,也没人肯卖鬼给他了。”
“这不是好事吗?你来找我不会也是为了买鬼吧?”我双眉紧促,心中却在想,那煞这样急于吞噬鬼魂,会不会和当初盒子里红衣厉鬼那屡残魂一样?实际上它还没有恢复真正的力量?所以才要吞噬其他的鬼来提高自己的力量?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断掉它的口粮也未尝不是个办法。
听我问他是不是来买鬼的,刘管家似乎是知道了我当初和温老板闹到不愉快的原因,所以急忙摇了摇头,说,“不。不是,是因为没人卖鬼给温老板之后,温老板突然性情大变,一向洁身自爱的温老板在男女之事上简直可以说是有洁癖,自从他夫人死后,他是一个女人都没找过。可现在他每晚都要三个女人,而且至今为止,已经闹出两次人命了。”
我顿时一惊,问他,“闹出过两次人命了?具体情况可以说说么?”
闻言,刘管家脸色尴尬的看看了斐然。看那意思是男女之事上出了问题,当着斐然一个女孩子的面,他不好意思说。
我见斐然也没有要出去的意思,而且这事即使他不说,我也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了,古有鬼采阳气一说。自然也有采阴一说,但每个人的命相不同,并不是任何人的阳气阴气都可以被鬼魂采用。
想到此处,我便问刘管家,“温老板每晚要三个女人,都是你帮着找的?”
刘管家无奈的点头,似乎也是觉得自己在助纣为虐,可他脸上更多的是不解,继而说道,“他让我找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的女人,这个不好找,而且就算找到,人家也不一定是做这行的,所以我都是找了些差不多的小姐代替,后来,关于这个我问过裘老先生,他说这叫四柱纯阴,这样人命格硬,我就不明白了,我老板虽然养小鬼儿,但他以前对这些根本就不懂,他是从哪儿听来四柱纯阴这命格的?”
“这个……”我想了想,还是对刘管家说,“不管你信不信,那日的庆功宴上,温老板被鬼气上身了,也许因为他是借助别人力量开的阴眼,所以只能看到鬼魂,并没有看到那团黑气,但这件事温问良是知道的。你没有问过他吗?”
“你的意思是,温老板真的被鬼上身了?”刘管家顿时紧张了起来,站起身问我,“那他体内岂不是在两个月前就藏了鬼?”
我点头,说,“虽然我也不知道那团黑气是什么。但大概就是这个意思,而且那团黑气是因我而出现的,当初楚夏留给你我的电话,就是为了出事的时候你好联系我们,到时我会去解决这事。”
闻言,刘管家又摔坐在了沙发上,有些茫然的说,“可是温老板身边有这么多能人异士,为什么没有人说这个情况?包括问良少爷,他也不曾与我提起。”
这时,斐然接过话茬,冷声说。“说了又怎样?当初我们就是说了实话,结果温老板还不是当场翻脸?这个世道就是这样凄凉,没有损害到自己的利益,谁又愿意去找这个麻烦?”
刘管家被斐然三两句堵得没话说了,脸上也青一阵白一阵的,似乎是在为温老板当初的不知好歹而感到羞愧。
其实,我觉得刘管家这人还不错,从当时斐然塞给他电话号码的情况来看,他是动作很麻利的将电话号码塞到了衣袖里,所以应该不是没反应出来温老板想拦我们,而是故意装傻,放了我们一马。
想到此处。我立刻打圆场的说,“既然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枉然,我还是随你走一趟吧!”
刘管家的脸上顿时溢出了一丝感激之色,连声道谢,说街口外已经备了车。可以随时出发。
就这样,在刘管家找上门的当天,我和斐然便收拾东西,锁了凡德居的店门,随他回了趟邵阳市。
因为小柔儿不在,我俩的行李少了很多,就两个背包,除了画符所需的东西,和一些必备物品,几乎没什么东西。
路上碍于刘管家和我们坐在一辆车里,我怕露怯,倒也没急着问斐然这个‘煞’到底是什么东西。而且就算问了,斐然也不一定知道。
因为路途遥远,我在车上睡了一觉,到地方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没有了北方干冷的寒流,这南方倒也没觉得有多暖和,可能是因为在下雨的关系,下了车之后,我就感到了一股让人不舒服的阴冷。
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我打量眼前的别墅,却不是上次温老板会见我们的那栋别墅,这个别墅相对来说小了很多,风格看上去少了一丝宫殿般的宏伟,却多了一丝小家小户的温馨。
不过,尽管话是这么说,我还是觉得阴冷,没感到哪儿有什么温馨。
斐然下车之后问刘管家。“你老板知道我们要来么?”
刘管家被她问的一愣,随即有些尴尬的摇了摇头。
我也是才反应过来这个事儿,想到上次离开时温老板气急败坏的样子,便对刘管家说,“那我们这不等于是自投罗网么?”
“不会,我会关照下面的人,二位尽管放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