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队长,我们已经排查完所有的乘客,没有发现异样!”一名便衣警察快步走进来,风尘仆仆的样子。
“哦!知道了。”吴凡点点头,这是他预料之中的事情,见他的手下还没有离开的意思,又问道:“你还有什么发现吗?”
“没有,不过图鲁布和杨长生正在甲板上闹了起来,队长要不要过去看看。”那名警察皱了下眉头,他们在船上闹事,领导又不在,他们不知道该不该过去劝阻。
“对了,怎么把他们给忘记了。”吴凡拍了一下脑袋朝甲板奔去,其他人也跟上。
……
轮船已经靠岸,船上的乘客都已经下了船,甲板上却还有两个人正在争执,旁边几个警察围着他们,但没有任何行动。
“凭什么不让我走?”
“凭什么?凭你欠俺们的钱。”
“你反反复复强调我欠了你们的钱,倒是拿出证据来?若是有证据,我定不会抵赖!如果没有就请让开!”杨长生说完马上离开。
“站住!”图鲁布上前,张开双手挡住了他的去路,说道:“你这么急忙赶着要走?难不成心里有鬼?”
“你……”杨长生气得直咬牙,怎耐不是他的对手,他见李笔等人赶过来,赶紧跑过去,投诉道:“请几位警官做个公正,这人实在是刁蛮的很,硬是挡住我前去的道路!”
吴凡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计算到,鲁布和杨长生刚好嫌疑最大,若现在控制了他们,难免会打草惊蛇,还不如以他们之间的纠纷为借口进行调查,暂时禁止他们离开。
吴凡看了一眼李笔,李笔点点头。
“这件事确实很蹊跷,在事情还没有搞清楚之前,为了证明你的清白,就先不要离开罢!”吴凡对杨长生说道,又看着图鲁布说道:“你有何证据,能证实他欠了你们的钱?”
“他们二人每次来都是带着面纱,只有族长与他们交谈过,但是他们的声音俺记得清楚,一口昆州方言,说话阴阳怪气的。有一次族长正在和他们交谈,俺正好经过,那身形样貌都一模一样。”图鲁布眯着眼睛上下打量杨长生,他本是来贫民窟码头碰碰运气,没想到真的在这里找到了二人,所以才一路跟踪。
“图鲁布,发生这种事情你为什么不第一时间报案,警务厅会还你一个公道的。”林刚对图鲁布说道。
“这……报案?警务厅?”图鲁布骚骚脑袋,说道:“我们海岸口从来没有这规矩,没有听过的!”
吴凡皱着眉头,说道:“海岸口的渔民长期与世隔绝,很少与外人来往,虽然意义上海岸口归昆州警务厅管,可因为他们法律意识的缺失,即使遇上事情也不懂得寻求法律的援助。”
“诶!这样子不对的,我们要懂得用法律来维护自己的利益,要相信法律,相信国家。我跟你说,报案可以用书面或者口头形式提出。属于口头报案的,接待的工作人员应当写成笔录,经宣读无误后,由报案人签名或盖章。认为有罪犯事实需要追究刑事责任的,应当立案……”林刚开始对着图鲁布灌输法律法规知识,这位知法懂法的大学毕业生开始背诵课本上的知识。
“哦……哦……”图鲁布时不时点点头,最后打断了林刚说道:“俺不懂,但是俺知道欠了人家的钱就应该还,这是天经地义的!”
“图鲁布,我们活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要知法、懂法,那是保护自己,保护家人的最好方法!”林刚见好言相劝他竟然不理会,心里面一阵火气,说道:“就像这次纠纷,你们没有对方的具有法律效应的欠条在手,如何向他们讨债,即使找到欠债人,人家抵赖你也没办法!”
“这……”图鲁布眯着眼睛陷入的沉思。
林刚见他没有在排斥自己所说的话,便继续说道:“即使是欠条,也有讲究,要写符合法律要求的欠条,才会受到法律的保护,比如说要写双方的全名,欠条要交代清楚所欠的钱……”
“诶……你说清楚,什么叫做抵赖?杨长生打断林刚,瞪大眼睛指着林刚,显得很不服气。
“不……我这没有指名道姓的,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谁?”林刚回道,你不太喜欢眼前这个尖嘴猴腮的高个子,说话总是嗲声嗲气地。
“你……你们都欺负人!”杨长生翘着兰花指看看图鲁布,又看看林刚,说完脸就甩到一边,说道:“查就查!谁怕谁!”
“但是你们记住了,我只给你们两天的时间,我会在海岸口呆两天的时间,如果两天内没有证据证明我欠了海岸口村民的钱,我会将你们告到警务厅。”杨长生突然严肃起来,眼睛里流露出狠劲,瞪着图鲁说道:“我们杨家世世代代经商,在昆州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我们杨家不会放过你们,我倒要看看警务厅会不会放过你们!”
“警察调查案件本是根据法律来,法律没有明文规定警察必须在两天之内就破案。”吴凡本就是桀骜不驯,怎能受得了这般威胁。
“好,两天!”李笔拦住了站在旁边的吴凡,示意他忍让一些。“但是这两天内你不能离开,跟我们到海岸口去吧,图鲁布也说了,他们的族长认得那两个商人。”
“去就去,谁怕谁?”杨长生撂下话,就准备下岸。
“站住,你要去哪里?”图鲁布上前拦住。
杨长生推了他一把,他身手敏捷,图鲁布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便弯腰躲过手臂过去了,背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