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采红着眼眶,连声音都战栗起来:“什么?”
季言思苦笑了一下:
“嘉树曾亲口跟我说,他之所以接近你,是因为......”
整整二十四个小时,倪采躺在床上,滴水未进。
她还是没拉窗帘,阳光就在她的手边缓慢变化。它渐渐地出现,明暗交替,然后渐渐消失,只在西方天际边留下一抹残红。
倪采仿佛回到了千百年前,那时候的人类没有手表,没有时钟,他们根据光影来计算时间,抑或是,用心脏跳动的次数来代表时辰。
当倪采的心脏跳了第122400下的时候,公寓的门铃再次响起。
她挣扎着下了床,烧退的差不多了,可头依旧很晕。
头晕到什么程度呢?
晕到明明心脏跳了122400下,她还以为时间停留在昨天晚上,季言思刚刚离开。
倪采想:他是不是忘带什么东西了?
她的手无力地搭在门把上,往下一按,啪嗒一声,门开了。
门锁松开的一瞬,门外的人半秒不愿多等,直接使力推来。倪采探头一看,咬紧下唇死死撑住房门,不让它继续打开。
只可惜倪采身体虚弱得厉害,坚持了不到十秒便使不上劲了。
“倪采!”
门外的人压低嗓音喊了一声,门扉大开,男人飞快地闪了进来。
若倪采有心多看他两眼,也许能把一个从未形容过骆嘉树的成语安在他身上。
风尘仆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