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篮球的男生块头都比较大,不过块头大力气大,不代表着打架管用,况且还是秦叔与小李叔这两个格斗高手。
两人如狼似虎地扑入这十几个打篮球的男生里面,看着号码,也就是李默所说的号码,几乎三四拳,就摞倒一个刚才拉偏架或趁机对李默下黑手的男生。
王小曼说:“李默,你这不叫仗势欺人,而是以强凌弱。”
“不是以强凌弱,确实是仗势欺人,我仗的势是金钱,他们同样也仗了势。”
王小曼的家庭背景,注定她知道得更多,尽管她岁数也不大。
什么势,她懂的。
李默心里说,真是糟糕的一年。
糟糕到什么地步,李默本来是好心的,打电话给了小布什,小布什一开始问,臧省是怎么回事。
李默二话不说,就将电话挂掉了。
关你屁事!
“王小曼,这是一个脓包,早晚得挤出来,不过在挤出来之前,许多好肉也跟着腐烂了。美国有一家风投公司叫水杉基金,他们将一些中小型企业收购或入股,经营的宗旨便是活着,生存下来,便有着无限可能。所以这段时间,最好不人沾上什么不好的腥气。我马上要去美国了,今年也不会来考试。下半年,我会转入他系学习。你最好也要回去……”
“啊。”
“听我的没错,反正我一走,你考试也不能抄袭了,不能抄袭,必然会挂科。”
“学校会不会将我开除?”
“不会。”李默斩钉截铁地说,这件事的恶劣后果,便是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保守主义与威权主义渐渐占据上风,以王小曼的家世,下半年后,再也没有人敢找她的麻烦。
李默走过去,一脚踩在俞通贵的脸上,边上的同学看得都觉得牙痛。
李默俯视着俞通贵,说:“我读五年级时,那时才十岁,是虚岁,才刚满八周岁多一点,有两个学生,是兄弟两,都十来岁了,比我大了好几岁。因为小时候我家里面很穷,营养不良,小时候我长得很瘦弱。我家门头单薄,又从另一个县搬来没几年,在我老家亲戚朋友很少,父母亲都不敢得罪人。有一天,其中一个兄弟,将扫帚往我面前一丢,让我替他扫地下。我没有同意,结果放学后,兄弟两将我堵住,想要揍我。当时我脑子在飞快转动着,找我父母亲出面是不行的,说不定他家的父母亲还能将我的父母亲揍一顿。”
能考上华理大的,不管在大学里有什么表现,头脑一般都是够用了。
他们立即在心中盘算,这件事应当发生在81年。
李默又用了一个搬字,肯定不是下放的干部,难道真的是农民家庭出身的孩子?
其实老陈也解释了,李默也在多个场合说过了,班上许多学生就是不相信。
农民孩子能有特权吗?
“向老师打小报告也不是办法,比如你用篮球砸我,几个好朋友来偏架,下黑手,周老师不过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又能将你们怎么着!”
周老师就是他们的体育老师。体育好,真打起来也未必行,秦叔与小李叔大肆出手,周老师也怂了,站在哪里不知道怎么办。
“情急之下,我找到一根棍子,拼命地往他们身上打,打得弟兄两哭爹叫娘,随后,我在学校,再也没有大孩子敢找我的麻烦。上中学时,我交了一个女朋友,未谈朋友之前,我拿她开玩笑,画了一幅画,画上有茅屋,有桃花与荷花一道绽放着,这是欺负她未去农村,连桃花与荷花绽放时季都不清楚的。实际上,因为早慧,家庭贫寒与单薄,我看到了很多弱肉强食,尔虞我诈,对人性看法一直持着悲观的态度。不过我心中依然有着一片净土,娉娉婷婷的荷花是纯洁的港湾,烟烟霞霞、灼灼华华的桃花是我心中潜意识地对美丽的向往……所以你开始时不断地挑衅我,我一直不表态。确实这社会有着许多不公,我以为你是持着正直的心态,来反击这份不公,虽然你的做法很幼稚。”
王小曼低声问袁国斌:“李默谈恋爱了?”
“是谈了一个女朋友,不过为了读书,李默未说出真相,她父亲是一个领导,后来调到翼省一个县担任了主管经济的副县长,嫌弃李默农村出身,将他的女儿送到美国留学。”
“美国留学?”王小曼一脸地古怪,因为她哥入股的新东方,一项重要的收入,便是培养托福考试,再将一些人弄到美国留学。
“嗯,还让他女儿与当地常务副市长的儿子订了亲,李默打听到真相后,就没有再找她。”
“呵呵,呵呵。”王小曼感到很好笑,副县长,好大的官!不行,这次回去得对爷爷说,人家副县长都看不上的人,为什么逼我?
那能一样吗?
李默未注意两人在后面嘀咕着什么。
他踩着俞通贵的脸继续说:“抱着这种想法,即便你后来变本加利,我选择的做法,便是不得己地将校长请来,他已经解释过了,我每次是请假,不是逃课。我真的有许多事……换成你们是我这种情况,学校也会准许请假,甚至巴不得地你们都个个像我这样。然后将你的班长职位拿掉了,你痛恨着特权,实际是喜欢着特权,那怕是一个小小的班长。”
俞通贵的心路,一下子全部让李默给剖开。
为什么有今天这举动了,是一个巧合。
平时李默不打篮球的,难道拿着篮球跑到乒乓球台前砸李默吗?
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