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捞鱼这种朴实的劳作,杨文清和清流还真是没做过,虽说凡事都有第一次,可凭借着两人一个轻功无敌,一个武功无敌,想想都觉得用鱼捞子捞鱼是多么简单的事情,可事实上呢。。。
”公子,我都说了撒网不是这样撒的。。。“清流在一边干看着跳脚,那神情急得恨不得自己上去才好。
这公子也真是的,这鱼捞子都丢了好几下了,明明那一条条的大肥鱼就在眼前,可是居然连一条都没捕到,没捕到也就算了,这瞎扑通的,实在是让他没法看了。
杨文清抱着已经湿答答的鱼捞子,对着池塘里面噗通乱游的各种肥鱼看得眼睛喷火,连挽起来的袖子弄得半湿也没空去理会,加上清流一直在耳边的喋喋不休,满院子都是他蚊子般的声音,杨文清额头上的黑线不断落下,她甚至有些咬牙切齿的推翻了自己之前的决断——这些该死的怪鱼,老娘原本只打算抓你个一两条尝尝鲜罢了,没想到居然如此不给面子,不仅在悠哉悠哉的游就算了,看看那得意的神情,这和笑话她好像也没区别了!
她一甩手就将湿答答的鱼捞子丢向喋喋不休的清流,气恼的吩咐道,“好呀,鱼捞子公子我就给你了,若是你能将那条带头的乌青鱼给捞上来,那公子我就给你记一大功,你当如何?”
“好呀,公子此话当真?”清流抬手接上了那鱼捞子,也不在乎它上面的水滴,毫不在意的抱在怀里,一副志在必得的小样看向杨文清。
“当真。”杨文清默然点头应了。
而清流见记功有戏,也不再马虎,神情异常的正经严肃起来,他抱着鱼捞子快步的在荷塘周围飞跑了一圈,最后看向塘中央的那块拱石,略一想就飞身过去立在了上面,然后那鱼捞子就在那周边撒了下去。
和杨文清一样,清流撒网也不是个什么好手,他接连撒了三次,一次比一次差劲,鱼捞子都快被他弄成了一个团子,还好这副鱼捞子的质量好,遇水则散,不然有得他去解的。
杨文清本来还以为清流放大话有多大的本事,看着也是不过如此,本来还黑着的脸也慢慢恢复了正常,但是下一刻她也是绷不住的笑了起来——起因很简单,就是那条乌青鱼。
那条乌青鱼是所有鱼中最大的一条,胖乎乎的看着非常讨喜,看那圆润的身子估计有不下十斤,而清流因为是接连二三的对它撒网,这乌青鱼也是个有气性的,好像记仇了呢,所谓有仇不报非君子,你都接二连三的对我出手了,若是我再忍耐下去岂不是叫我的鱼群子民们看笑话?
因此趁着清流再次飞身回到那个拱石上没站稳脚步时,它就以一个强者之势快速的飞跃上去狠狠的撞上了清流的面门,随接着的是它的一干鱼兄鱼妹飞了上去,啪啪的撞击在清流的身上,而清流因为想不到这些鱼群如此野蛮,遂不及防的就被这一干精神气的鱼群给砸落到水里面,瞬间击起一大片的水花。
水花飞溅如惊雷之势,激动了那边荷叶下纳凉的鸳鸯一家,瞬间鸳鸯一家如同受惊一样分散开来四处的乱窜,满塘的荷花荷叶身子飘零,东倒西歪,完全没有昨日之美。
而杨文清显然也是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惊人的一幕,她有些惊愕的看着浮在水面上的清流,清流彷佛已经被撞懵了,竟一时也不知道反应,而那乌青鱼彷佛觉得不够刺激一样,在一米之外的安全范围绕着清流神气的兜圈游水,它身后跟着一群气势不低雄赳赳的肥鱼,而呆懵的清流就似处于弱势般任一圈肥鱼围着,绿水翻腾荡漾,磷光闪耀,此情此景,看起来极为的好笑。
所以杨文清就很不厚道的笑了起来,此时她真的很确定,日常的时候这些鱼敢在鸳鸯一家头顶上嬉戏那真真是挑衅无疑了,如今看看这个场景,这完全是在向清流示威呀!
这些鱼简直都快成精了!
这个时候的天气还是有些凉气的,再加上一遍遍被鱼尾拍打上来的水花激打着脸面,清流也回神得很快,而素日在清流耳中杨文清无比清亮好听的嗓音,如今就如同催命般刺耳,而泥人都有三分气性,何况是清流!
他不能对自家公子撒气,可这罪魁祸首他还不能嘛!
所以他一反应过来,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游了过去扣住那乌青鱼的鱼腮就狠狠扔上岸边,清流的速度可谓是极快,乌青鱼扑通着身子还没坠落到地上,然后他又接连丢了两三条肥鱼上去,也是他这一举动,剩下的鱼群彷佛受惊一般疯狂乱窜,一时间不仅满塘水花四溅,连带着清流他自个也没入了水中消失了身影。
因为清流熟知水性,杨文清也只是以为他潜下水去抓鱼解气罢了,所以她也不曾多想,反而转身一心一意的“关心”清流丢上岸边的成果来了。
看着脚下扑通的几条大鱼,说实话杨文清是打心里的高兴,除了丰收的成果之外,也是一解先时候她捞不到鱼的闷气,她用脚尖踢了踢那嘴巴一张一合身子乱扭的乌青鱼,很是解气的蹲下来用手指点了点那圆滑的脑袋,口中念念有词很是认真。
她道,“看在你这头儿当得很是得意,一天悠哉悠哉的很是快活,你闲来无事带着子民挑衅鸳鸯一家也就算了,它们斗不过你们。如今好了,前面一刻你们不入我的网也就算了,居然还敢挑衅小清流,挑衅也就算了,还带着你的子民把他拍到水里,这春寒日凉的,不就是要人家记仇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