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先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事实上他已经躺了三天,陈君宜的事让他很郁闷,一气之下连学校也没去,只是那五千块还没着落,让他颇为烦闷。
“看来,还得出去跑……”
凌先猛的坐了起来,这几天他想了很多,叔公是因为声名远扬,所以有客户上门,但他凌先声名不显的,只能自己往外面跑业务了。
好好梳洗一番,凌先将罗盘塞到背包里,往兜里塞了几百块钱,开始在丰湖区里逛来逛去,他没有跑业务的经验,但至少知晓一个道理:算命看风水,还得找有钱人下手!越是有钱人,越相信这些东西!
丰湖区是丰州的经济繁华区,凌先每经过一间别墅,便要把罗盘拿出来,趁别人不注意,观察罗盘有无反应,若是有反应,说明那个地方必然有问题!
只是弄了半天,凌先也没发现罗盘有异常,顶多指针微微转动一下,根本没有怪异的磁场变化,这让他很有些丧气。
“嗯?”
凌先忽然眼睛一亮,前方有栋颇大的别墅,看那面积少说也有七八百平米,之所以引起他注意,是因为别墅门口挂着两盏白灯笼,里面出入的人穿着白色麻衣,这家人恐怕有丧事啊……
有丧事,或许风水上会有问题!
凌先心情敞亮起来,大步迈向那栋别墅,别墅外围有围墙,透过围墙大门往里看,围墙大门与别墅大门之间,是一块平整的草地,那里停着两辆豪车,可见这别墅主人很有钱。
凌先悄悄走到围墙外,拿出罗盘,他还不待校准指针,罗盘上的指针便异常的转动起来,其弧度足足了转了半个圈,像是汽车发动机启动时,那转针陡然从这边转到那边,如此异常,说明此地有很强的磁场干扰!
凌先暗自欣喜时,围墙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白衣老者步履匆匆的走出,刚好迎面撞上凌先,不禁一愣。
他见这青年手里拿着罗盘,脸色凝重的看着这宅子,觉得有些奇怪,忍不住问道:“小伙子,有事吗?”
凌先指着别墅,来回踱步,似欲言又止,好半晌,把罗盘递到老者面前,严肃的道:“你这宅子,大凶啊!”
白衣老者怔住,仔细打量凌先一眼,见他不像开玩笑,不禁心里一动,若换做别人,早把他当做神棍赶走了,何况他还这么年轻,哪里像是会看风水的?
只是这老者身为陈家的管家,自从陈家搬到这别墅里,半夜屡屡发生怪事,前几天陈家老太太更突然暴毙,老者是老一辈人,对神鬼之事素来较为相信,若这青年真有本事,自己岂能把他赶走?
但老者又担心对方是故意唬他,老话叫欲擒故纵,于是他决定试试这人的本事。
“你说我这宅子不好,可有什么证据?哪里不好了?”老者笑眯眯的问道。
凌先指着罗盘:“你看,若非阴气太重,罗盘怎么可能转的那么快?”
“我怎么知道罗盘有没有被你动过手脚?”老者不肯轻易相信。
凌先急了,觉得对方是因为自己年轻,这才不肯相信,便谎报道:“我师承正统茅山术,风水堪舆无所不通,你若不信,将来这宅子还得出大事!我看你田宅宫不显,奴仆宫明亮,这宅子不是你的吧?你是这宅子的管家,我说的可对?”
老者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下意识的摸摸下巴,问道:“你还能看出什么?”
“你生了一对交加眉,中年时有一次牢狱之灾,家业破败,连累兄弟,父母也素来分开两地……不过你父母宫黯淡无光,父母必定已经逝世……”
“好在你脸上有紫气萦绕,这是有贵人相助,到了晚年却开始享福了……”
凌先的话让老者有些震动,他说的一点没错,自己的确做了一次牢,后来承蒙陈家家主相救,这才得以出狱,如今当了陈家管家,却比从前混的还好,这些都是秘辛事,难道他真的是看相看出来?
对于凌先,老者已经信了七八分,脸上逐渐有了笑容,语气也客气了许多:“原来真是高人,刚才多有得罪,还请高人进来,替我们看看这宅子出了什么问题……”
凌先心里一喜,他不怕看不出问题,就怕人家不让他看,此刻跟着老者进入围墙内,走在草地上,他猛一跺脚,失声道:“这地方要出大事儿!”
老者吓了一跳,连忙问他:“先生可看出了什么?”
凌先一惊一乍的,把别墅的主人都吸引出来,一对中年夫妇,一个白发老者,还有一个……陈君宜!
“是你?”凌先看到陈君宜时,暗叫一声坏了,竟跑到她家里来了!
果然,陈君宜看到他时,先是一愣,随即气的发抖。
“凌先!又是你!你来我们家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你滚出去!”
陈家人都诧异的看着两人,连管家也有些莫名其妙,陈君宜的父亲陈海天,眉头微微一皱,凝声道:“君宜,他是谁?”
陈君宜声音带着哭腔,委屈的道:“爹地,就是他欺负女儿,他扇了女儿一巴掌!”
陈海天和田心儿相视一眼,彼此眼中都有些惊讶,不过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打女人始终非男儿本色,他们对于这青年,已经有些厌恶了,在丰州,还没有人敢欺负自己的女儿!
凌先觉得自己倒霉透了,两次有生意上门,结果都撞到陈君宜,两次都泡汤了,眼见生意做不成了,他也不再顾虑,立刻为自己辩解:“我好心替你看相,还把真相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