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琼瑶见她疑惑,微微一笑,右手用力一捏,鸡蛋破开,梅芳一看,吓得花容失色,直欲作呕,那里面哪里还有什么蛋白蛋清,浑然全是一只只恶心的虫子。
夏琼瑶厌恶的把鸡蛋丢进火盆中,火盆里传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听得梅芳寒毛竖起,恨不得立刻把火盆扔出去。
“呕呕”
凌先忽然仰身翻起,朝着火盆一阵狂呕,只见他呕出的尽是些黑色的污秽之物,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恶臭,直呕了数分钟,最后只呕出胆汁清水时,凌先这才面色惨白,重新躺回床上。
“小先,你醒了?感觉怎样?”
梅芳见凌先虽然虚弱的很,但双目已睁开,明显无甚大碍,心里惊喜不已,却又怕他留下后遗症,只是担忧的看着他。
“我没事了,表姐……”
凌先醒来就看到表姐,见她面色忧虑,怕她太担心自己,便逞强的想伸手安慰她,不料自己的右手竟一点力气也提不起来。
“我的手……”
梅芳忍住心中的悲伤,她知道凌先素来喜爱练剑,这右手可以说是他的命,如今右手废了,这打击定然不轻,但她还是安慰道:“你中了毒箭,救治的不及时……没关系,你还可以用左手,而且有表姐在,就算……”
凌先虽然冲动,脑子却不傻,哪里还不明白表姐的意思,听说自己右手废了,啊的一声大叫,只觉得天昏地暗,再次不省人事。
“小先!”
梅芳吓得不知所措,祝蕙芷上前替他把脉,沉吟片刻,道:“没事,就是太激动了,血气上涌,头重脚轻,暂时晕厥,我替他疏血活络,很快就可以醒来。”
说着祝蕙芷拿出一枚银针,用火焰灼烧片刻,在他头部和胸口上轻扎数下,放出一些淤血,凌先便又幽幽醒转过来。
“其实也不是没有恢复的可能,虽然我没有办法,但我奶奶却是医道圣手,别说帮你恢复,就是断臂重生,于她也是小事一桩。”
祝蕙芷不忍他悲伤过度,只好搬出自己的奶奶,但实际上她也不知道奶奶有没有办法。
闻言,凌先和梅芳都露出希冀之色,夏琼瑶也笑道:“没错,兰圣手大名鼎鼎,定然会有办法的。”
如此,凌先才勉强恢复一点斗志,同时心里恨得牙痒痒,待恢复后,他要看看到底是谁,想要对他下此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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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西区位于丰州西部,这里濒临寮海湾,寮海湾虽属内海,但海水碧蓝,污染较少,是以景色优美,不少豪华别墅便建在海边,但凡能买下海景别墅的,无不是丰州的富豪高官。
徐敬标翘着二郎腿,懒散的坐在沙发上,手里把玩着一个高脚杯,他的左侧坐着骆跃民,右侧坐着刘霞,沙发的前方,是三个穿着军装的男子,在他们的脚下,还有一个已经死去多时的同伴。
“我们低估了他的实力,损失惨重,也没料到那女子有枪,哎,这次任务失败,还请徐少恕罪,是我们无能,我们也不要什么,只求你给点安家费……”
三名军人露出戚容,他们本是退伍特种兵,没有各种赚钱本事,是以一直穷困潦倒,也不知这徐少是如何找到他们,一开口就给每人十万块,扬言只要帮他杀个人,事后还有五十万。
他们禁不住钱财诱惑,又想着以四人身手,杀个学生还不手到擒来,绝不会有什么麻烦,是以答应下来,谁料遇到了硬点子,差点全军覆没,此刻却是悔恨万分。
双目闪过一丝冷芒,徐敬标脸上微微一笑,挥手道:“此事怪不得你们,是我情报有误,放心,五十万还是你们的,既然你们不愿意再出手,我们好聚好散,喝杯酒再走吧,以后若是遇到困难,还可来找我。”
三人心中一喜,都觉得这徐少为人甚好,不但不怪罪他们办事不力,反倒如此看重他们,都有种士为知己者死的感觉,这三人也不是扭捏之辈,上前来便端起洋酒,每人倒了一杯后,朝徐敬标隔空一碰,酒中的美酒却是一饮而尽。
“够爽快!此次黄泉路上,你们也好作伴了,一路好走!”
徐敬标哈哈大笑,手中酒杯微微倒下,那血红色的美酒洒落在桌子上,如同祭奠。
“徐少,你说什么?”
三名军人脸色一变,忽然头脑胀痛,接着还未反应过来,三人眼前一黑,已经彻底倒在了地上。
骆跃民和刘霞惊诧的看着他们倒下,像是想到了什么,猛的看向徐敬标,眼里露出恐惧之意。
“你们不用怕,这几个废物办事不力,偏偏又不识好歹,我只好送他们去见阎王爷了,你们只要对我忠心耿耿,我是不会对你们动手的。”
徐敬标笑容满面的拍着两人肩膀,吓得两人酒水差点洒下去,他们虽与徐敬标熟悉,却并未见过他如此一面,难道他敢在两人面前,杀死这几个军人吗?
“啪啪”
徐敬标拍拍手,四个面色阴狠的青年走进来,他淡淡的道:“把这几个丢到寮海湾去喂鱼吧,记得丢远点,别被巡警或者什么渔民发现了。”
“徐少放心,这种事情我们处理的多了。”
一名青年狞笑一声,和其余三人一起,干净利落的将地上四人抬走,骆跃民和刘霞早已吓得身体颤抖,脑海一片空白,徐敬标这是在逼他们立下投名状啊!
日后徐敬标如果被抓,他们四人最起码也得落个帮凶的罪名,一时间,两人只觉得手脚发冷。
徐敬标轻蔑的瞥了他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