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先对此自然没有意见,吴秀兰亦只是纠结了一下,很快就红着脸默认了。
次日,有人同时发现了岳不尽和徐敬标的尸体,准确的说,是发现了一具尸体和一个人头,丰州警方重案组,一天之内就破解此案。
案情的真相是,在逃通缉犯岳不尽,深夜潜入到徐敬标家里,谋财害命,后来逃跑时突犯心肌梗塞,一命呜呼,此事有证人钟莉颖作证,昨夜她就在徐敬标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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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将近,丰州大学早已经放了寒假,今年的冬天虽然比往常冷,据说是什么拉尼娜现象,不过对于中州国人而言,就算是北方大雪纷飞,冰冻十里,也遏制不了国民过年的热切心情。
腊月到来之时,一场意料不到的雪灾席卷全国,整个北方大地,陷入一片雪灾之中,各种基础设施被大雪摧毁,交通陷入一片瘫痪之中,有许多农民工被雪灾挡住了回家的脚步,焦急又无奈的守着南方地区,无法归乡。
即便是南方大地,在雪灾的影响下,整个过年的气氛也被影响了不少。
梅芳站在窗口旁,听着外面呼啸的北风声,渐渐的陷入沉思之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忽然整个人清醒过来,发现身上多了一件毛衣,而凌先站在她的身旁,笑呵呵的看着她。
“表姐,天气冷,要多穿点衣服,感冒了可不好。”
凌先脸上带着笑容,梅芳心里感动,见他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长袖衬衫,又不禁呵斥道:“你还好意思说,你才穿了这么一件,万一着凉了怎么办?快去穿多一件。”
凌先握住她的手,轻轻的搓了下,不介意的道:“无妨,你看我的手多暖和?我可是有内功护体的,百邪不侵!”
梅芳感受到他手心里传来的温热,心里不禁产生一丝异样,不过她没有多想,两人相顾无言,这时忽听门外传来敲门声,梅芳抽出手来,笑道:“快去开门吧。”
凌先点点头,开门之后发现是林小波来了,只见他不停的搓着手,身上的衣服显得很厚重,见凌先穿的如此少,立刻瞪大眼睛:“我去,你不冷啊?”
凌先耸耸肩膀:“真不冷,亏你长那么胖,那些脂肪都是虚的吗?”
林小波翻翻白眼:“怪胎啊你!外面冷死了,话说,你们年货置办好了吗?”
凌先点点头:“我和表姐都喜欢简单,也没什么年货好办,到时候除夕日,记得带海叔过来吃年夜饭。”
海叔自然是林藏海,林小波的父亲,当日他仅看凌先一眼,便立刻断定凌先有一大一小两个劫数,后来一一应验,所以凌先对他很佩服。
“好说好说,既然你没什么年货办,那就帮我一把吧,我老爹罗列了一大堆东西,让我去买,我正愁没有三头六臂呢。”
说着林小波把凌先拉了出去,关门时还不忘喊了一句:“芳姐,我带小波出去了哈。”
两人出了大门,凌先奇怪的问:“你们也就两个人,置办那么多年货干啥?”
林小波耸耸肩膀:“我老爹来了几个朋友,家里难得热闹一次,所以咯……”
两人出去买了一大堆年货,原本林小波囊中羞涩,根本买不了什么,结果他老爹给了他五万块,他心里还纳闷,老爹一向装穷,什么时候那么有钱了?
对于林小波的家事,凌先自然没多大兴趣了解,只是隐约觉得,他的父亲林藏海,似乎神秘的很,背后的来历恐怕也不简单。
大年三十很快到来,凌先和梅芳在家里吃了顿丰盛的年夜饭,吴秀兰、夏琼瑶、祝蕙芷也被邀请过来,林小波被他老爹留在家里过年,何正义回了茅山,万千喜虽然也在丰州,不过没被邀请,自然也不好厚着脸皮来蹭饭。
大年来的慢,过的快,转眼间很快就到了元宵节,雪灾渐渐过去,各地的交通和通信设施都修补完善,许多农民工亦都回到工作岗位,所有一切都有条不紊的发展着。
其实对于这场雪灾,凌先亦是心中有所感应,他用铜钱占卜了一卦,最终只得出一个结论:“天外飞雪,腾蛇临身,剑指东南,白虎开口!”
“这可是一个很凶的卦象啊!恐有国难当头,匹夫有责……”
凌先看着桌上的铜钱,久久不语,目录复杂之色。
元宵节来临,丰州西湖挂着许许多多的花灯,大街上熙熙攘攘,热闹无比,西湖景区更是人山人海,摩肩接踵,络绎不绝。
赏花灯,游西湖,感受元宵带来的喜气,凌先和梅芳穿梭在人潮中,玩得不亦乐乎,良久,两人才来到一处僻静地方,坐在一处石墩上,慢慢的闲聊起来。
“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透!”
梅芳清唱着这首宋词,用的是邓丽君的歌调,她的声音很是动听,凌先不自觉的听得醉了。
“小先,我觉得这首词应该反过来,去年的时候,表姐一个人,孤独的看着周围的人,他们和自己的亲人聚在一起,欢乐的嬉闹,而我却只能想着你,在牢狱过的是否还好……”
说到后面,梅芳的声音慢慢哽咽,凌先连忙将她拥入怀中,安慰道:“表姐,以后我都会在你身边的,谁也不能分开我们……”
梅芳靠在他的肩膀上,心里有种很舒服的安逸感、安全感,她的双目略微泛红,忽然觉得有点疲惫,便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过了许久,天色已经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