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石散发出悠悠白光,不刺眼,却让人心生烦躁。龙腾阁中有一块炭石,散发出温暖的光,犹如太阳般滋润身心。
龙腾阁学子没一个心情舒畅的,就连台上讲课之人也紧皱着眉头,讲课的声音也有些愤怒。
终于,忍不住了
。
“苏师叔,我喊你一声师叔是我对你的尊敬,不知师叔的尊敬之意在哪?上课大声打哈欠扰乱他人可是你对在下的尊敬?!”
哎呦,生气了?听见讲课之人怒声说话,苏槿心里乐开了花,怕的就是你不生气。
“啊~”说着又打了个哈欠,苏槿装作一脸歉然的懵懂模样,配上有些圆嘟嘟的小脸,倒还有几分可爱,一脸无辜的道:“刘师侄勿怪,这几日师叔着实有些太累,才会哈欠连天的,你还是继续讲课吧,我一定认真听,啊~”
竟又打了个哈欠,讲台上的刘师侄更是气的浑身发抖,谁信她的鬼话,身为修士还会累的如同普通人一般哈欠连天?已经练气十层的她又会因为什么累成这样,而且哈欠声还如此之大。
肯定是装的!
这是整个龙腾阁所有人此时共同的心声,一个个心烦气燥,却又迟迟无人愿做那出头鸟,前些日子赵师兄那光滑的下巴和鼻青脸肿的脸一直印在众人心中,跟苏槿打一架,留了将近十年的胡子没了,连带着一块没的还有他使用的两个法器。
只记得赵师兄从中醒来之后发现法器不见,心情极其暴躁,直接冲进苏槿所居住的那栋有掌门人居住的石屋想讨个说法,将法器还回来,谁知一脚被门卫踹出了大门,道没令牌者不准进。
这狼狈模样正好被出门的苏槿看的清楚,很不客气的嘲笑。赵师兄哪里服气,质问苏槿他的灵器在哪儿,却又被苏槿踹了一脚,说了什么他们也不清楚,只知道赵师兄再也没来龙腾阁,处处躲着苏槿,发生了什么却又不肯说。让人心痒着急。
谁也不愿做这出头人,却又对苏槿很是不屑,心里头对她烦厌。
“既然师叔累着了,那就回去歇吧,今日讲的是木系功法,师叔一身火灵根,怕是对你没什么作用。”
“既然听了哪里有中途放弃的道理,更何况木生火,你又怎知这对我一点没用。”
说着无厘头的话,他人都规规矩矩的盘坐在蒲扇团上,唯有苏槿一副全身无力的佝偻着腰,好像真得什么大病一样。
若是时亦千在这一定会毫不客气的踹她一脚,即便没踹中也会龇牙咧嘴的威胁她赶紧做好。”
刘翼算是明白了,着尊大佛他请不走,虽然生气但也不是毫无办法,只见他手中不知何事出现几粒种子,也不知这种子究竟是什么品种,直接向苏槿甩去。
无力种子,成包围之势,将苏槿围在中间,下一刻,种子竟发出芽来,快速都长大,与苏槿坐下的蒲扇团相缠,相互链接,竟成为一个阵法将苏槿困在其中。
接着就听见刘翼师侄传声道:“此乃隔音阵法,师叔正好适合使用,课毕,阵法自解。”
事情不过发生在片刻间,在课上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阵法就已经结成,结成阵法,再也听不见苏槿的声音。
他的做法,没一人不佩服的,若是他们使用木系功法,别说片刻结成阵法,怕是促使种子发芽还需要一点时间。
此时阁中弟子皆是一脸激动之色的看着刘翼,期待着他接下来的讲解。
至于刘翼,对于众弟子的表现很是满意,就开始了自己的长篇大论。
“哎!”苏槿叹一口气,一脸兴色的看着刘翼,哪里还有方才的半点疲倦。
突然,她笑了,笑的一脸奸诈。
火是木的克星,使用火灵力去触碰阵法,在刘翼反应过来的时候,这阵法就被苏槿给烧成灰了。
黑色的灰尘因苏槿的起身而向四周飞荡,作势又打了个哈欠道:“阵法之中太不舒服,还是站起来舒服些。”
“苏槿你又作何?!”这次说话的不是刘翼,而是一旁听课的修士,一脸愤恨的看着苏槿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我还不信,这么大个旭阳观没人能管的住你了。”
这修士话语声甚是义愤填膺,甚至破罐子破摔直接站起来与苏槿对视。
苏槿不紧不慢的与这人对视,神识更是包裹这人,探查出这人不过练气七层,敢与她叫板也很是有骨气了。
他的话语当即得到他人的支持。
“这位师兄说的没错,天资好又如何,一个女人还管不了了?”
“堂堂旭阳观若还管不了一个女人,那也太过可笑了,不如我等联名上书长老,定要严惩苏槿。”
“对对对!”
“没错。”
“没错,难道我等还怕你不成?”
“…………”
众人义愤填膺,却只有极少数的人注意到随着众人的话语,在讲台之上的刘翼脸愈来愈黑,最后无奈的叹一口气,放出自身威压。
“龙腾阁重地,尔等岂敢放肆?!”声音掷地有声,还带了点无奈。
威压一放,众人只觉后背一凉,额头处不断有汗水冒出,原本嚣张着想要惩罚苏槿的修士全部弯下了腰,心中惶恐不安。
“对对对,你们猜对了,我真不怕你们,哈哈哈哈……”
苏槿笑的夸张至极,站立在众人中间,苏槿的身高并不起眼,却因为众人底下头而鹤立鸡群一般的看着刘翼。
“苏师叔,旭阳观有旭阳观的规矩,身为观中人不会不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