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琉月手上的苏宽,仰头大笑:“苏琉月枉我一心将你当做自家妹妹看待,谁曾想你居然如此狠心将我母亲杀害,母亲,是儿子无用”。
在前厅的宾客闻讯而来,白家的云氏先是走了进来,听到苏宽这悲泣的话,神色闪动了一下,走到苏琉月面前,指着她道:“好你个苏琉月,你居然将我家姑姑的命如此轻贱,我看根本不用送到大理寺,直接在这杀了算了,这样的人,多活一秒都是错”。
站在人群中的柳氏眼神闪烁,一手制止了刚刚张开嘴巴的盛柳娆。
苏琉月淡淡的看了一圈围住自己的人群,心中冷笑,果然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候,唯独自己才是最可靠的。
“云夫人,好大的口气,我赵乾在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赵乾一把将苏琉月拉到自己的身后,挡在面前。
云氏好不容易抓到一个机会,将苏琉月整死,赵乾虽然身份在那,可再怎么样,这个时候他能护住苏琉月?
“小王爷,苏琉月她就是一个狠毒的女人,你莫要继续被她蒙蔽了”云氏冷声道。
“好个刁妇,上次下毒害我家娘子还没跟你算账,今天又在这诬陷我的女人,来人,将这刁妇押下去杖责二十大板”赵乾手一挥,跟着来做倚仗的随从,立即将云氏绑住,当场打板子。
这下院子里的人都闭上了嘴巴,生怕惹祸上身。
柳氏低下头不知道想什么,盛柳娆歉意的看着苏琉月。
苏琉月冷冷的看着被杖责的云氏,脸上没有半点同情。
准备好这一切的苏宽跟苏紫玉却坐不住了,上前冷声怒喝:“小王爷这是什么意思,舅母是我们的客人,只不过是说了几句你不中听的话,你何必如此?是不是姐姐将我母亲杀害,我想大理寺自有裁断”。
苏紫玉冲苏宽使了个眼色,没多久院子里再一次热闹了起来,大理寺的人赶来了,见到一身火红嫁衣的苏琉月,朝同样一身新郎官衣服的赵乾行了个礼:“下官见过小王爷,有人投案,说苏家大小姐杀害继母,前来查案”。
赵乾紧握着拳头,咬着牙齿咯咯作响,苏琉月一手拦住他,冲他勾起樱唇,露出一抹嫣然的笑容。
大理寺卿常大人,狐疑的看了一眼苏琉月,再看苏紫玉兄妹两个,对苏琉月这不慌不忙的举动,感觉到非比寻常。
可赵乾的身份摆在那里,他不便当场抓拿,犹豫再三,便叫人进屋查看,自己朝苏琉月走去:“苏大小姐,可否说说事情的经过?”
苏琉月朝大理寺卿点点头,看了眼,眼底带着荫翳笑容的苏宽:“今日我出嫁,想必大人知道,按照规矩必须拜别长辈,喜娘带我来的时候,便是如此了,没多久苏家大少爷便带着人来,诬陷我杀了继母”。
大理寺卿转身看向苏宽,苏宽悲泣的指着苏琉月:“当时屋里只有你,除了你还有谁?当时,就是喜娘跑来跟我说的,亲眼见你将我母亲杀了”。
说完,看了眼苏紫玉,见她嘴角带着浅笑,便更加放心了。
“既然二哥都说了喜娘了,不如就让喜娘来一趟吧”苏琉月看了眼,自信满满的苏宽,笑着道。
大理寺卿看了看这两人,低头思索了一会,当了这么多年的大理寺卿,自然知晓这宅子中的事情,既然两人都如此态度,他也没什么好犹豫的,当下点头:“那就让人将喜娘找来吧”。
常大人让人一边去找喜娘,一边让仵作进屋看白氏的尸体,白氏的尸体被抬出院子,一股恶臭扑鼻而来。
院子里的人纷纷后退,皱着鼻子,憋着气,险些没岔过气来。
大理寺卿深深的看了眼苏琉月,再看苏宽,脸色不大好。若这白氏是刚刚死掉的话,怎么可能会如此恶臭扑鼻。
仵作走了出来,看了一下苏宽,才沉默的站在尸体旁边。
被杖责的云氏终于受完了这二十棍,可命却去了半条,被抬回了白家。看的一旁的仵作心惊胆寒。
去找喜娘的人回来,喜娘没找到,倒是带着之前香梅进来。
香梅偷偷的看了眼苏紫玉,低头走到常大人面前,跪拜:“奴婢香梅,叩见大人”。
“你是喜娘?”常大人皱起眉头,观察了一下,自然看出她只是一个丫鬟,喜娘并不是人人能当的。
香梅慌忙摇头:“奴婢是府中的丫鬟”。
“启禀大人,属下找到喜娘的时候已经死了,当时还在这个丫鬟先发现的”前去找喜娘的衙役道。
常大人看了看香梅,身上的衣服虽是丫鬟服饰,但是质地却不是一般的丫鬟能穿的,就算是主子赏赐,可身上的料子根本不适合她的身份。
这大户人家,最注重的便是尊卑,就算是再得宠的丫鬟,也不可能赏赐这般好的料子。
被他盯着,香梅有些心慌:“大……大人,奴婢见到喜娘的时候,喜娘已经死了”。
“那你可见到什么可疑的人?”常大人冷着一张脸,问道。
香梅慌乱的四处看了看,当看到苏宽的时候,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奴婢……奴婢见到大小姐身边的丫鬟翠竹鬼鬼祟祟的离开了”。
“你当真看到翠竹”苏琉月走了过去,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容,让人看不出喜怒。
香梅后退了一步,怯怯的道:“大小姐,我知道翠竹是你贴身丫鬟,可……可我真的是看到翠竹了”。
“是呀,姐姐,翠竹自小和你一同长大,几乎是形影不离,这个时候却离开,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