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众目睽睽,她将捣毁婚礼的始作俑者完好地带出酒店,没有上级的指示下来,外面的人都没拦,任由她们出去。
中庭凑热闹的人群散场。
原本别在聂程程花苞旁边的那一支玫瑰,凉凉落地。
闫坤站在中庭的二楼,凭栏看见了下面的情况,一直盯着聂程程离开。他轻轻地笑,自言自语说:“倒是没想到聂博士还有这样的魄力……”他得对她刮目相看。
闫坤的眼中满满的欣赏,藏都藏不住,唇角高高上扬,笑的意味深长。
刚才,他首当其要必须保证大帅的安全。
科帅当时正在二层楼与人交谈,并没有被卷进混乱里。虽然如此,他也必须站在身侧,以防有心人趁乱作祟。
原本还担心聂程程,没想到看了一出好戏。
当有人敬畏聂程程的表现时,闫坤却只有藏不住的欣赏,不仅欣赏,他心里还很高兴。
势均力敌爱情才是最好的爱情,他是一名国际军官,拥有军人的气魄。他看上的并不是一个小女人,她不会哭哭啼啼要死要活,她有巾帼的胆色,她的气魄不比他少。
“聂博士,幸好是你。”
闫坤走下一楼,捡起地上的玫瑰放进兜里,他笑了笑,自夸道:“不过,我的眼光也真好,你说对不对啊聂博士。”
善后了一场闹剧,科帅的脸色很难看。他快退役了,因为这几年身体状况每日愈下,今天又听见白茹抖了他女儿的黑料,心脏病发,手底下的人忙联系了医院。
闫坤和胡迪作为护驾,一起去了。
科帅被推进手术室,闫坤和胡迪就站在手术室外,跟着的有十个军官,每一个人都直挺挺的站着,没人说一句话。
气氛一直紧张到八点。
两小时后,科帅被推出来,医生对他们说:“没事了。”
闫坤对医生点点头:“接下来还要麻烦医生。”
光从这个仗势就能看出来,接受手术的人职位不一般,医生也不想自找麻烦,听话地说:“病房的两个护士都是老人,用不用看你们,我个人就在办公室,有任何事按下床头的警铃,我就赶过来了。”
闫坤说:“多谢。”
“不客气。”
医生说完就走了。
闫坤看了胡迪一眼,他跟着走进了病房。
医院的护士自然不能用,无论她资历如何,不清楚的底细的人,是不可以留在大帅身边的。
所以,由闫坤和胡迪轮流照顾。
闫坤看守前半夜,站在窗前片刻不动,仿佛入定的僧,双目一动不动地贴在病床上的男人。
科隆对闫坤有再造之恩,他能一路擢升到这个位置,科隆花了不少心血培养他。
第一次进军队大门的时候,科隆就告诉闫坤:“国际兵的标准,坐如钟,站如松,不到任务完成,不可以松懈自己身上任何一点。”
闫坤做的很好。
从以前到如今,他的耐力一直保持全军第一。
一直到半夜,他都没有动。
胡迪睡了一觉起来,精神焕发,拍了拍闫坤说:“我来吧。”
闫坤看了一眼钟:“时间还没到。”
胡迪说:“不用了,接下来都我看着。”
闫坤才抬头看他:“你行么?”
胡迪“哎呀”了一声,睁大眼:“你问我行不行?倒是你行么?”说完,伸手去抓他裤兜,闫坤倒是没有防备他这么一招,口袋的东西被他拿走了。
“嗳嗳嗳!玫瑰啊……”胡迪轻声笑了几下,挥了手里的玫瑰,笑眯眯说:“这是哪个小姐掉下来的啊~”
闫坤抢了回来,塞回兜里,不说话。
胡迪一直贼笑。
“我白天就说咱们坤哥动凡心了啊,原来是聂老师这位仙子下凡来了一趟家里,你怎么没通知我啊,你和聂老师在家里都干了什么?坦白从宽,不老实就按军法处——哎哟哟哟哟……坤哥坤哥……我错了错了……”
闫坤反剪胡迪的手,用力压了压:“还敢胡说八道么?”
胡迪说:“不敢不敢……坤哥你先松开,松开。”
闫坤一松手,胡迪立即跳一边,按了按胳膊,“我就是开个玩笑,干嘛这么认真呢坤哥~”
闫坤挑着眉看他,感觉他轻佻的毛病又犯了,歪头不置一词。
胡迪说:“我刚才都看见了,聂老师特别有魄力,是巾帼英雄,真的!我们一帮男人还是军人,都一筹莫展摆不平的事情,聂老师啪啪两个巴掌就搞定了。”
胡迪的语气打从心底里敬佩,眉眼间流出的光也如出一辙。
但马屁没拍对,闫坤还是不说话。
胡迪又说:“不过呢,大晚上的,聂老师拖着一个半疯的女人,会不会不太.安全。”
闫坤终于有了反应,看他:“什么意思。”
胡迪说:“坤哥,女人方面你没我经验多,一般两个闺蜜之间,有一个受了感情的伤害,另一个一定会舍命相陪。”
他拍拍闫坤的肩,“就像你和我一样的特殊感情。”
闫坤用一种“放屁,谁跟你有特殊感情”的目光看他。
胡迪自知讨了个没趣,还是厚着脸皮笑嘻嘻说:“反正我猜她们俩现在一定在酒吧喝酒,喝的天昏地暗不醉不归……说不定就遇上个sè_láng。”
闫坤还是没反应,胡迪继续说:
“现在俄罗斯不太.安分,恐怖分子大晚上都在行动,酒吧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还真说不准会不会……喂喂喂,坤哥,你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