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多礼。家里来了坏人,你们几个有没有害怕哭鼻子啊?”萧木问道。
“回公子,我当时逃命都还来不及,哪有空闲去害怕,等到有了空,坏人也被杨大伯和胡大伯给收拾了。”又是赵弃病第一个抢先回答道。
“好小子,你还挺实在,我以为你肯定吹牛说自己一点都不害怕呢。”萧木逗着赵弃病说道。
“多谢公子夸奖,倒是连惠妹妹怕的要死,简直……”被萧木说了一句实在,赵弃病还以为是在夸奖自己,于是又“再接再厉”,说了更加实在的话,还好没有说完就被李师药及时给打断了:
“公子还不清楚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吧,我来给公子讲讲,今天的事情,还要从二弟在练习写字的时候在纸上画了一个王八说起……”
没有再给赵弃病开口的机会,李师药把下午的事情完整地给萧木叙述了一遍。这确实也让萧木更加完整地了解了事情的经过,毕竟之前骆养性给自己汇报的也是杨韬的转述,而杨韬也不是一开始就在场的,最开始的事情还是听的胡云的转述,所以到了萧木那里已经是传递了好几手的信息,自然没有李师药直接给自己讲的一手消息听得真切。就好比关于赵弃病画王八的事情,萧木还是第一次听说。
心里憋着笑的同时,萧木也替赵弃病将来能不能讨到老婆的问题担心了起来,拍拍赵弃病的脑袋瓜,说道:“公子我给你一个建议,多学着体谅一点女孩子吧。”
这个时候,在周围安排好了保护整座宅子安全部署事情的骆养性也带着杨韬一起进了屋子。王静远见几个人要谈正事的架势,便很有眼色地告了个罪,带着几个孩子到别处玩去了。
“以你们看来,这几个人是什么来头?”王静远走后,萧木对杨韬和胡云问道。
“回皇上,贼人武艺高强,下手狠毒,绝非寻常的打家劫舍、强抢民财之徒。而且杨韬带人前来相救之后,歹人见逃脱无望,纷纷服毒自尽,对自己下手都能如此果决,可见歹人的狠毒可怕之处。”胡云亲自跟几个人动过手,当然最有发言权,第一个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屋里已经没有了别人,对萧木的称呼也自然地变回了“皇上”。
“皇上,最瘦的那个似乎跟其他歹人并非一路,被他的同伙刺了一刀,深受重伤,现在正在由郎中医治,若是此人能够救活,说不定能够从他的嘴里问出几人的来历。”杨韬也补充着说道。
无奈世上的事情总是那么巧,杨韬话音刚落,就有一个锦衣卫进来禀报,厢房的那个歹人伤势实在过重,尽管请来的郎中竭尽所能,也没有能够把他救过来……
“断了一条线索啊。”听了来人的报告,萧木也感叹着说了一句。
“卑职无能,未能抓到活口,还请皇上责罚。”三个歹人在眼前自尽,最后一个重伤的歹人也死了,杨韬和胡云感到脸上无光,便请罪说道。
“这不怪你们,今天的事情你们有功无罪。”萧木赶紧示意二人不必自责,随即想到杨韬和胡云还不知道骆振兴在大兴发现的事情,便让骆养性给二人简单叙述一下。
于是又是不正常的一幕在王静远家的正堂上演起来:骆养性这个上官给杨韬胡云两名手下做起了汇报。
事实上骆养性的讲解跟之前杨韬的分析基本吻合——除了歹人的来历仍然不明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