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天意……”林檎重复着萧木的话,一脸吃惊地问道,“你该不会是想要用抓阄这样的方法来决定状元吧?”
“为什么不呢?”萧木则是毫不犹豫地点头答道,“既然现在没有其他的方法,又不能让那些大臣们来参与评价,除了抓阄,掷硬币,哦不,应该是掷铜钱之类的方法,还能怎么办呢?”
林檎反而被萧木问得无话可说,呆呆地愣了半晌之后,才艰难地承认了萧木的办法,点头答道,“似乎眼下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那么,你是打算抓阄,还是扔铜钱,还是用什么别的方法?”林檎继续问道——其实这些这些方法并没有什么本质上的不同,全都是找一个有两种直观可见的不同结果,其概率同样均为二分之一的随机事件,然后用这随机事件的结果来决定哪名考生成为大明崇祯元年戊辰科殿试的状元。
林檎之所以问了这样一个本质上并没有什么区别的问题,其实是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大明科举考试的状元到底是要以一种怎样荒诞的方式产生,因为抓阄、扔铜钱之类的方法除了在概率的角度上有着相同的原理之外还有另外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全都十分的荒诞。
“嗯。”尽管这些方法并没有本质上的不同,不过萧木还是沉思了一阵,才考虑十分“周祥”地说道,“扔铜钱的话首先需要有一枚铜钱,你我的身上好像应该都没有这种东西。”
萧木运用了排除法,把扔铜钱的办法给排除掉了,“要是特意让王承恩或者钏儿他们送来一个铜钱,又感觉不太合适,我们这种让‘天意’来决定谁是状元的方法还是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为好。”
在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上,萧木分析的条理反而十分清晰,他接着说道,“而且万一扔出去的铜钱落到地上的时候正好是立着的,那就让我们更加为难了,而抓阄就不存在这种小概率事件。而且扔铜钱要是掌握不好力道的话,说不定掉在地上就找不到了,那样的话我肯定也会十分难受。”
“总而言之,那就抓阄好了。”林檎觉得萧木分析得已经够多了,为了避免萧木又提出两条扔铜钱的弊病,她赶紧帮萧木做出了最后的决定,阻止了萧木继续在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上浪费时间的可能。
“不错,那就用抓阄的办法吧。”萧木也是点点头,赞同了林檎的结论,“拿两张纸写上他们两个人的名字,然后团成纸团,随便选一个,选到哪个就点谁为状元。”
“还是不要直接写他们的名字了。”林檎刚刚阻止了萧木在无关紧要的问题上浪费时间,但转眼她自己也想到了一个差不多的问题——于是她现在便觉得,其实这些看似无关紧要的问题其实还是挺重要的,林檎继续说道,“这大明的皇宫就像一个筛子一样,写上了他们的名字的纸团要是不小心被哪个宫女、太监给拿到了,然后又流传出去,终归不是什么好事,我看不如用两个符号代替,比方说用方形代表刘若宰,用圆形代表何瑞徵。”
“嗯,有道理,确实不应该直接写他们的名字。”萧木点点头,对于林檎想到的这个问题十分重视,“不过用符号的方法也有点不妥,万一我们抓阄的时候太过紧张,抓完了之后忘记了哪个符号对应哪个人了该怎么办?”
“也就只有你这种智力水平的才会有这种担心……”林檎在心里腹诽着,嘴上则是答道,“总之我刚刚就就是举了一个例子,你完全可以用其他你自己能记得住的符号来代替。”
“嗯……”萧木沉思一阵,终于想到了一个好办法,“我看用他们名字的拼音首字母来代表吧,刘若宰就是‘l’,何瑞徵就是‘h’,这样就不会把符号弄混,也不用担心纸团被别人拿到导致泄密了,我敢保证,在大明这个时空,写着这样内容的纸条除了你我之外,再没有第三个人能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那就用这个方法吧。”很明显林檎对具体用什么符号代替两名考生并不十分感冒,对她来说,只要不是用真名就可以,然后她还忘不了说上一句,“幸亏这两个人名字的拼音首字母不一样……”。
得到了林檎赞同的萧木于是拿来了纸笔,在两片小纸片上分别写了一个“l”和“h”,然后把这两个小纸片团成了纸团,在手里来回互换了一阵顺序之后,把它们放到了桌面上,“这样就可以了吧,我随机选一个,抓到哪个哪个就是状元!”
说着萧木便神情严肃地要伸手去抓,但他的尝试并没有能够成功,因为林檎很快又阻止了他,“等等!”
“又怎么了?”林檎的这声“等等”把刚刚十分紧张,全神贯注的萧木吓了一跳。
林檎继续提出了她的看法,“你这样就直接地抓的话很明显不够随机,因为虽然都是纸团,但两个纸团的形状多多少少还有有一点不同的,而且上面墨迹的位置什么的都有区别,说不定你已经记下了哪个纸团对应的是哪个人了,这样去抓的话,又怎么能是‘天意’呢?”
“其实我早根本就没记住那个纸团对应的哪个人,”萧木简单地解释了一句,不过他对于林檎这种近乎于吹毛求疵的说法也并什么意见,反正自己说了是要看天意,既然这样的话,那就要尽量做到完美,让这个抓阄的过程处在一个完全随机状态之下,排除掉所有可能的干扰,“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很简单,你知道看不到这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