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这两个孩子到底哪个才能算作是自己的孩子?是两个都算?还是一个算一个不算?还是两个都不算?又或者说,现在的自己到底跟原本的崇祯皇帝有没有什么区别,是不是自己现在就是崇祯皇帝,崇祯皇帝就是自己,两个人已经合二为一了呢?事实上林檎和田妃肚子里面的孩子有着明显的区别,前者是原本的崇祯皇帝和周皇后的事情,而后者是自己这个穿越者跟田妃之间的责任。但转过头来一想,萧木又觉得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区别,毕竟自己现在使用的还是崇祯皇帝的身体,除了思想和记忆之外,身体发肤、细胞、dna,所有的看得见的,摸得着的,物理上存在的东西全都是崇祯皇帝本人的,田妃所怀的胎儿继承的也是崇祯皇帝代表的大明皇室的基因,跟萧木这个穿越者从血缘和r体上来讲没有任何的关系——事实上萧木本人自己的r体此时恐怕还在2007年的时空,萧木也不清楚自己原来的r体到底还是否存在,是变成了植物人,或者是干脆已经腐烂掉了。但是尽管这样,但萧木还是觉得这两个孩子还是有些不同,然而但他又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不对。此刻的萧木觉得自己就是一个鸠占鹊巢的典型代表,同时也像是《西游记》里面的那个,把真正的乌j国国王推到井里,然后霸占了人家的江山的冒牌乌j国王——当然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同,那就是无论是鸠占鹊巢也好,还是冒牌乌j国国王也好,他们都是带着恶意,主动地侵吞他人资产的坏人,而萧木则是没有任何一点想要窃取崇祯皇帝的大明江山,霸占他的后宫的想法,但是却造化弄人地穿越到了大明这个时空,借用了崇祯皇帝的身体。总而言之,关于崇祯和自己的关系,还有林檎和田妃腹中胎儿之间的区别,还有这两个胎儿跟自己的关系,这一系列人类历史上前所未有的lún_lǐ问题,仅凭萧木一个人是根本无法想明白的。于是萧木只好狠狠地摇了摇脑袋,不再去想这个比克隆绵羊还要复杂一百倍的lún_lǐ问题,毕竟他的感冒还没有好利索,过度的用脑让萧木感到有些头疼,他觉得这种复杂问题还是要等到自己的头脑清醒些之后再想比较好——然而萧木又无奈地发现,似乎自己穿越到大明以来,无论是头脑的灵活度,还是记忆力水平,似乎都比以前要下降了一些,尤其是最近这段感冒的期间,这种现象尤为明显。于是为了放松自己的大脑,萧木便在田妃的寝宫之中四处打量了一番,然后他就发现,在田妃的寝宫里,到处都可以看见她的女红作品,几乎都是一些给小孩子缝制的衣服,而且质量上来讲,比林檎正在练习缝的手帕简直是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或者说林檎的“大作”跟田妃比起来甚至都已经没有资格用“女红”这两个字来定义了。上次萧木来这里,也就是跟田妃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的时候,他就发现田妃这里有不少的针线活,这次的数量明显比上次更加的多了,很显然田妃平日里没有事情的时候,她的大部分时间都用在了这个方面。萧木觉得她这次的晕倒可能也是由于做了太多的针线活,导致原本因为怀孕而有些虚弱的身体不堪重负而引起的。萧木意识到虽然自己为了丰富后宫广大女性的生活,“发明”了纸牌还有麻将牌来给她们休闲取乐,但毕竟仅靠打牌是不可能真正让她们的生活真正地丰富起来的,事实上,在这富丽堂皇,同时枯燥乏味,极度缺少自由,又充满了各种勾心斗角的皇宫之中生活,对于任何一个女性来说,都不可能是丰富多彩的,这恐怕也是林檎三天两头就要鼓动自己带她出宫去转转的原因。但萧木也没有办法来改变这一现象,在眼下封建礼教盛行的大明王朝,又是朝廷极度虚弱,到处都有隐患的时期,萧木这个皇上任何离经叛道的行为都会引起整个国家的震动。就比方说上次他在内书堂开课的时候,仅仅是因为让不让小太监学院跪拜孔夫子的问题,就引起了他跟百官的激烈争辩,最后事情甚至发展到了来宗道辞官,萧木晕倒的地步,最后还是萧木和林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留下了来宗道,从而有惊无险地化解了一场政治地震。事实上,无论是钱谦益、还是周延儒,好多朝中臣子在当时都像是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随时准备着争夺有可能产生的阁老席位。这些都是在危机被不经意间地化解之后,萧木才从曹化淳还有骆养性的奏报当中知道的,在得知险些发生了一场政治灾难之后,萧木当时也是被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仅仅是这么小的一件事最后都险些能引发那么严重的后果,可以预见的是,如果萧木从解放女性的权益的角度出发,给予了后宫的嫔妃们一些后世社会最基本的权利,比方说允许他们可以出宫逛街走动,那么他无疑将会引发一次更加严重的政治灾难,很有可能京城所有的读书人全都跑到他的皇宫门前跪地请愿,要他收回成命。甚至,若是萧木这个皇帝的位子坐得不稳的话,他的这个皇帝之位都很有可能被废掉,朝中免不了会出现那么一两个伊尹霍光之徒。所以萧木最后也只好无奈地发现,自己能做的也就仅仅是给后宫的嫔妃们提供一点点诸如麻将、纸牌之类的东西,其他的他这个皇帝也是无能为力。不过好在这个时空的女性还并没有认识到那些后世看起来天经地义的权利,皇宫的不自由生活在她们眼里也算是一种天经地义的事情,所以事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