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骆养性还是有一些顾虑,“这个李老二看起来应该是王登库的得力手下了,王登库真的就忍心让他来冒这么大的风险,再回到这来?”
“要么怎么说指挥使大人不懂商人呢。”宋棋自信满满地答道,“这便是‘掩耳盗铃’了,那么多的银子摆到面前,一个得力手下又算得了什么?只要王登库还想着这个‘大生意’,他就会让李老二回来的。我们也就可以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让他安心地继续做‘大生意’,这样将来就可以顺藤摸瓜,把和王登库一样,吃里扒外跟建奴做生意的商人全都查出来!”
“宋兄所言极是,那李老二要是还敢回来那自然是极好的。”虽然有些颠覆以往的认知,但骆养性也不得不承认宋棋的话确实有道理,于是便问道,“不过,宋兄在跟踪他的时候,没有让他发现吧?要是李老二发现了宋兄在跟踪他,那他可就绝不会回来的。”
“这个指挥使大人放心,宋某敢担保,那厮绝对没有发现的可能,况且,他要真的发现了宋某,便不会去那座宅子了。”宋棋回答的话中充满了自信。
“嗯,那我们还是先准备一下,免得那李老二真的回来,看到这里灯火通明的,又被咱们给吓跑了。”骆养性说道,“话说回来,就算他不回来,咱们也没什么损失,最多就是让那俩小子睡一晚地板罢了……”
说着骆养性就把手下叫了过来,让他们按照之前的样子,把整个客栈恢复原状,然后安排那两个喝酒高手,又回到了李老二房门前躺好,然后把该熄的灯也全都熄了,静静地玩起了“守株待兔”。
而宋棋则是又带着人悄悄地原路返回,时刻不停地监视新发现的这间宅院去了。
……
“老爷,此话怎讲?”李老二被王登库这声“你好糊涂”给说得真糊涂了起来,一脸疑惑地问道。
“老二啊,你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今晚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悄悄地跑出来找我。”王登库说道,“本来问话的时候你应对得不错,不显山不露水地,他们根本不会怀疑到你的身上,结果你这么跑了回来,这不是主动告诉他们,你这人值得怀疑吗?”
“老爷,小人糊涂!”李老二听了王登库的话,这才如梦方醒,“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满脸悔恨之情地说道。
“老二啊,这也不怪你,毕竟你心里想着老爷我,这才着急逃回来的。”王登库宽慰道,“只是这么做实在是不值啊,你要是不回来,他们就算是怀疑三年前的事情,但知道内情的人已经都处理掉了,他们就是查上个三年五载,也不见得能查出什么东西来。”
“小人糊涂,误了老爷大事。”李老二此刻十分懊恼,为他自己的思虑不周而感到悔恨,嘴里一直念叨着自己糊涂,看起来是难受极了。
“罢了,事已至此,老二你也不必太过自责了。”王登库挥了挥手,示意李老二先冷静下来,“这段时间你就先在这里躲上一躲,千万不要出门,等上一段时间,风声过去了,老爷我再安排你到江南区,专门负责办货的事情。”
“老爷,小人肯定会遭到他们重点怀疑,怎么可以继续在老爷这里藏身?若是他们真的找到了这里,岂不是要老爷也受到牵连?”李老二对于王登库的这个安排并不赞同,“小人还是赶快离开,省得牵连到老爷,误了老爷的大事。”
“老听了李老二这话脸上自然不满,“你老爷我怎么可能抛下你不管?不用说了,我这里还算是一个隐秘之处,你就安心在这躲上一阵子。对了,你来的时候,没有带着尾巴吧?”
“老爷放心,绝对没有,小人来的时候一路小心,特意绕了好几处弯路,不可能有人发现小人的行迹。”李老二答道。
“如此便好。”王登库闻言也是放下了心,“老二你便放宽心,在这住下便是。”
“老爷,小人以为事情还不止于此。”李老二思索了一阵之后说道,“小人回来的时候,看守小人的那两个人全都喝得烂醉如泥,估摸着现在也睡得跟死猪差不多,小人若是赶回去,怕是他们也不会发现。”
“他们很可能是锦衣卫,堂堂天子亲军,怎么会如此不堪?”王登库对李老二的话并不敢相信,开口反问道。
“老爷,这么多年了,那些官府的人是什么德行,咱们心里都有数,就算他们是锦衣卫,是朝廷派来的人,又能强到哪去?”李老二答道,而且他的分析听起来似乎确实没有什么不对的样子,差一点就把王登库给说服了。
“老二,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同意,这么做太危险了。”王登库十分坚决地拒绝了李老二的这个提议,“我王登库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家兄弟王火坑里面跳呢?”
但是李老二的态度却更加坚决,“老爷不必担心,小人自会见机行事,若是可以,小人就悄悄地溜回去,若是风声不对,小人就天亮之后出城,绝不在这里给老爷惹麻烦!”
李老二坚决的态度也让王登库十分感动,“老二啊,你要知道,为了这次的生意,你们兄弟几个可是受了大苦啊。先是老六莫名其妙地被抓了,现在生死未卜,后来老八又不明不白地死了。老爷我真担心,你若是再出个什么三长两短,老爷我可如何是好啊!”
“老爷放宽心,我们兄弟几个的命都是老爷给的,老六和老八也算是报了老爷的恩,他们肯定不会有任何怨气。”李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