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木并没有想到自己的心思已经被林檎给看透了,仍然不停地解释着,“那个杜老六的背后肯定牵连着一个天大的阴谋,所以说,我今天一整天都在关心着这件事情,等着骆养性的结果。就连你来找我的时候,我还是心不在焉的,这才没有理解你话里的意思。”
“而且还有,你想想看,万一今天骆养性回到了京城来要向我汇报,结果你和我全都溜出了皇宫,下面的人找不到咱们,那整个宫里肯定立刻就会大乱的。宫里要是大乱了,将来肯定不能再悄悄出宫玩了不说,恐怕还可能会有其他政变之类的事情发生呢。”
还真别说,经过了萧木一连串夸张的解释,试图自圆其说的努力之后,这个问题好像被他说得有模有样了起来,仿佛真的就像那么回事一样,萧木觉得自己都被自己的话给说服了。
然而遗憾的是,这段说服了萧木自己的话并没有说服林檎,林檎仍然还是没有搭理萧木。
萧木方才解释的同时,也注意到林檎的眼睛红红的,脸上隐约好像有两道痕迹,像是哭过了一样,然后便继续诚恳地承认着错误,“你看这都是我的不对,让你白白等了一整天,还把你给惹哭了……”
然后,就这样,我们的感情白痴——萧木,在哄女孩子的路上愈发地偏离了轨道,离最后的目标也渐行渐远了。
这次林檎不但没有理睬萧木,反而直接把脸扭了到了一边,这下萧木连她的脸都看不到了。
林檎的回馈——而且是消极的回馈,成功地让萧木意识到了自己刚刚犯下的错误,这时也是自知语失,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怎么能当着人家的面说人家的痛处呢?这不是显得林檎心理脆弱,遇到一点小事就爱哭鼻子么?
萧木心中后悔的同时,也有点不敢确定,自己这次的负荆请罪还能不能成功了。
古人云“亡羊补牢,为时未晚”,于是认识到错误的萧木赶紧又转移了话题,试图挽回刚才的无心之失带来的影响:
“不过我刚才又想到了,我安排好专人在宫里这边盯着不久好了吗?就算骆养性回来了要想我汇报审案的结果,让他直接来王静远的家里找咱们就可以了,这样也不会惊动到任何人,你看我这个人真是笨,一点也不懂得变通,哈哈哈。”
说着,萧木还自嘲地笑了笑,一脸大写的尴尬。
“我向你保证,明天,明天我一定带你出宫,去王静远家玩,看看李师药那几个孩子们。不光如此,在他家里做客之后,咱们也不立刻就回宫,我再带你去京城的街上逛逛,我上次出宫的时候发现这个时代的街上十分的热闹,就像是赶集一样,比电视里面演的要好玩多了……”
萧木说着又犯下了一个严重的错误,明明林檎就是因为萧木没有带他出去而生气,结果萧木却又跟她说了一大堆之前出宫时候的见闻,这与其说是在安慰林檎,倒不如说是在林檎面前炫耀来得恰当。
这样的认错方式当然不可能获得好的效果,尽管萧木徒劳地苦苦劝着,但林檎并没有丝毫想要原谅他的意思。形势就这么僵持着,就在萧木好话说了一箩筐,甚至都有些词穷,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王承恩来了。
“皇上!皇上!骆……”王承恩对于一地的狼藉仿佛全都没有看到一样,直接小跑着进了皇后娘娘的寝宫,然后直接滑行着跪倒了地上——就跟后世足球比赛当中,获得进球的球员的庆祝方式差不多,同时大声地说道,表现得十分慌张和失礼,完全没有一个宫中资深大太监该有的样子,甚至连一个刚入宫的小太监都有些不如。
如此失礼的表现当然招来了萧木的极大不满,还没等王承恩把话说完,便十分粗暴地打断了他的话,“大胆!还懂不懂一点规矩?谁让你就这么直接进来的?朕和皇后方才正在谈话,结果全都被你这奴婢给打扰了!”
王承恩反常的冒失举动和萧木反常的生气表现全都被林檎看在了眼里,林檎当然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两个人肯定事先商量好了,编排好了一出戏在自己面前演了起来,只不过这演戏的水平实在是难以恭维,可见萧木这个木头脑袋,很显然没有什么做导演的天赋,连王承恩这样的老戏骨都表现得这么业余,跟自己在大兴的时候导演的戏相比简直是差远了。
林檎这时才终于不那么生气了,而且看了萧木和王承恩夸张的表演心里反而有些想笑,不过她还是努力克制住了自己,仍然摆出一副冷淡的样子,打算看看萧木和王承恩下面的戏要怎么演。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王承恩听到了萧木的训斥之后,仿佛碰到了电门一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跪倒了地上,像捣蒜一样地磕起了响头,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死罪”这类的话。
林檎可以看到王承恩演得十分投入,甚至把额头磕得都有些发红,眼看着据要流出血来了。即便是林檎也不得不感慨,王承恩这段戏虽说演得有些假,但这表演的敬业程度,绝对可以秒杀后世的许多演员了,尤其是对于这还没有类似于《演员的自我修养》之类的读物可供参考的大明朝来讲。
看到这里,林檎也来了兴致,决定也参与到表演当中,来一个即兴发挥:“好了,我看他也是无心之失,这次就先饶了他吧。”
萧木也觉得火候差不多了,毕竟他也不忍心真的让王承恩磕坏了头,于是便装腔作势地说道:“好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