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聪明啊!
赵平安仔细看看胡阳,到底没抵过女儿的孝心和一个郭字。
“胡先生,麻烦你了。”
确实麻烦,天大的麻烦!
胡阳看着赵平安身后怨气如幕,仅能看见一双血红的眼睛,暗暗戒备!
“郭鹏是我兄弟,赵小姐是他的朋友,我应该尽力而为。”
郭三爷果然是块挡箭牌!
“胡先生,我妈妈病这段时间,医生都说不出具体病因,说最多的就是因为受了惊吓,人体自我保护机能开启,脑部神经封闭,可我妈妈真的只是在床上蹦了一下,小小摔了一跤,床是软的,能受什么惊吓。”
怨气深重,只是昏迷不醒,也是你家福运隆盛,祖宗保佑了!
胡阳看了赵平安和那医生一眼,走到床边,开始把脉。
旁人都没说话,等了十分钟左右,胡阳左右手都把过了,赵妍儿才急不可耐的问道:“胡先生,怎么样?”
“恶气入体,迷了神魂,若是不拔除恶气,恐有性命之危。”
赵平安皱眉。
“小伙子,中医是国粹不假,可就是因为这些神神叨叨的言语才被人当成伪科学,你为什么不能解释得更清楚一些。”
我已经说得够清楚了好吧!
“病毒感染。”
“病毒感染?那你打算怎么治?”
刚刚没看出来,这医生还挺负责嘛!
“赵先生,我们能不能单独谈谈?”
“为什么要单独谈!我也要听!”
赵平安略有些失望,看在郭家的面子上,他决定就听完这年轻人打算说些什么再把他撵出去。
却是已经把胡阳当成了骗子!
赵妍儿没能跟着,赵平安和胡阳到了隔壁书房,胡阳开口第一句话,就让赵平安从座上站起来。
“赵先生可是请人改过运程?”
赵平安不怒自威,生意场上养成的气势着实不小!
“你是谁派来的!”
不答是否,不问原因,直问他认定的核心!
“赵先生在怕什么。”
打机锋,胡阳可不怕!
赵平安与胡阳对视,到此刻才发现,他竟然看不透这个年轻人的眼神!
胡阳悠然一笑,略一抬头,便将书桌上一盏茶杯隔空摄来,又慢慢送回去:“郭鹏和我是过命的交情,我如果想要对赵先生不利,赵先生难道还能反抗。”
赵平安早已惊住!
“如何,赵先生现在可愿意与我说说,是否曾请人为你改命?”
“来了!大师果然没骗我!贵人来了!我家的贵人真的来了!”喜不自胜!
救星!
怎么论的!
“赵先生莫激动,请先诚实回答我的问题,这关系到尊夫人的健康和你一家人的平安。”
赵平安定了定神,将一桩同样令胡阳受惊的事情说了出来!
“三十年前,我孤身从乡下跑来山城混饭吃,一直没混出名堂,不夸张说,上无片瓦下无立锥之地,举目无亲,穷得连饭都吃不起,整天整天睡在桥洞里,死大街上都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听说青云宫灵验,就想法弄了点钱进去烧了柱香。出来在老街遇见个算命的老人。那阵儿老街没现在繁华,而且大家都没饭吃,也没人有钱算命。我看他可怜,就用剩下的最后六分钱买了两个包子给他。
结果他吃了包子非拉着要给我算一卦,我闲着也闲着,就让他算了。老人说我五行属火,命中缺木,祖宗虽有荫庇,可是我格局太小,空耗福报。又说我和龙头山有缘,可借运成事,让我写了生辰八字,埋在龙头山下,之后别管也别看,自有发迹的一天。不过转运只有三十年,三十年一坎,如果有贵人相助,把坎过了,就一生顺遂,无病终老。
开始我并不信,只当陪老人聊天,可没等一个星期,我就时来运转,机缘巧合进了单位,下海,做生意,干什么成什么,无风无浪,到今天也算有些成就。所有人都说我能干,可我明白是那位大师看在六分钱包子的份上帮了我一把。
不过三十年之期我一直让放心不下。果不其然,去年开始有了征兆。先是公司开发的小区一直出事,后来新开发的楼盘也卖不出去。最后,连我夫人也出事了。唉。这些我也不敢告诉我们家妍妍,只能瞒着,到处请有本事的人来瞧瞧,可谁瞧都摇头。”
青云宫!
赵平安身后那双一直安静的眼睛忽得睁大了!
胡阳暗道,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古人诚不欺我!
“赵先生对我,还是有所保留啊。”
赵平安异色闪过,重又镇定:“胡先生为何会这么说。”
“赵先生,三十年前,那位老人一起埋下去的,除了你的生辰八字之外,怕还有一样别的东西吧,比如,割鹿刀。”
赵平安骤然色变:“你怎么知道的!”
“你身上带着恶龙怨念,分明斩龙改运的手笔。而此法除了青田刘家,世上还有谁能用得这么顺手。赵先生当真好福缘,区区六分钱,就让那家人欠了人情,涌泉相报。”
赵平安又哭又笑,竟鞠了一躬:“胡先生果然是我赵家的贵人!祖宗保佑,祖宗保佑!”
到底是商海上的弄潮儿,心思不浅!
“赵先生这下不怀疑了。”
“不怀疑了。割鹿刀一事,天知地知,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