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人没有人敢回答,也没有人知道怎么回答。

雪辉眉目光华流转间,轻轻却敲碎了所有忘忧族地位尊崇者的心肠。

“你是如何得知的。”

族长,真名玄林的男子此时第一次在雪辉面前闲去伪装,随手摘取了自己从来在他们面前不离的面具,一张与玄睿极为相似的脸头一次正大光明地出现在雪辉眼前。

“怀疑的地方太多了。比如说忘忧族人对我们的态度热络的简直可疑,比如说对我的尊重,比如说……。”

“好了,不必说了。既然你如此笃定,可知你早已知晓。为何今日要突然提出,又为了什么。”

“因为今日我方找到你们不可拒绝的证据。你们千方百计想将我们住在这里,却又绞尽脑汁不想让我们知道真相,必然有一个不想让我们知道的理由。所以,我不敢轻举妄动。因为我相信,这个原因,绝对有利于我的丈夫。”

“为什么你就笃定对大哥有利?”

玄竹韵见雪辉已经打开天窗说亮话,也不藏着掖着,大大方方的在雪辉面前称呼玄睿为大哥。

“世间最亲者莫过于骨肉亲情,而骨肉亲情最近这莫过于父母兄弟姊妹。何况,你们虽未禀明真相,却处处对我们照顾有加,可见对阿睿绝无一丝恶意。我凭我的直觉,我的判断。”

“那你又是如何笃定我父亲的,要知道,忘忧族人杰地灵,优秀的男子可不是少数。”

玄竹韵插嘴道。

“这要感谢慕容表哥咯,是他亲口告诉我,阿睿的父亲比之我的师父梁九霄,相差千倍万倍,云泥之别。他还告诉我,阿睿的才华,很大程度上源自他的父亲,而他的父亲,最善操琴之术。”

“只有次一点?”

“当然不止。是我突然想起了一件往事,一件只有我知道的有关我婆婆的往事。”

雪辉说道这故意停顿了一下去观察玄林,果见他的眼神亮了一下,充满惊喜期待,随机又黯淡下去。

“那是阿睿第一次穿着青衣出现在婆婆的面前,当时我距离她很近,听她小声说了一句“玄林”,也就是你的名字。当时她惊慌失措,显然受了极大地惊扰,虽然当时我并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但当我将一切都连接一起的时候,我便想起来阿睿曾经像冯师兄打听过玄林这个地名,而且我昨晚我问过他关于玄林这两个字,他说,这是他记忆中关于家乡最深刻也是唯一一个记得清楚的词语。所以我敢断定,那个字一定是真的。结果,我果然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玄竹韵姓玄,阿睿原来被人叫做梁玄睿,他的名字里同样带着一个玄字,而且在他年幼的时候他曾经被起名为慕容睿。假如这一切都是正确的话,那么很显而易见的,玄是他的姓,睿,便是他的名了。只是阿睿那个傻小子没想到,他找了那么多年,却从头到尾找错了方向。玄林,并不是地名,而是人名。”

“小雨,她,她还好吗。”

玄林沉默片刻,雪辉的侃侃而谈提到慕容氏的时候,他还是无法压制下自己内心对她的思念,轻轻问道,却仿佛用力用光了他一世的力气和勇敢。

“爹。”

一旁的玄竹韵有些气急败坏,语气里包含着浓浓的警告之意。他想做什么,已经这么久了,怎么还忘不了她。

“她既很好,又非常不好。”

“什么意思,你打什么双关啊。”

玄竹韵听得一头雾水。

“你爹自然知道,问他吧。”

“你果然还是想问那件事,既然想问,就说吧。”

玄林自从雪辉在他面前当众揭开自己一直想隐藏的面纱漏出舞台上真实的存在时,他便明白,要和她摊牌了。

“从我猜测到你是阿睿的父亲后,令我疑惑的便是你和师母之间性格爱好看起来如此的相合,从你的态度也可以看出对她十分喜爱,相比婚后生活必定是十分和睦,琴瑟和鸣。但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竟让她如此坚决的离开你,甚至不惜带着你和她的两个孩子一起离开,就连慕容家所有人都对此缄口不提,甚至眼睁睁看着她该嫁给梁师父。我思来想去,原因只有一个,那便是你与二十多年前的慕容一族被灭门的血海深仇有关。所以,我想来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你认为该是怎样的。看来你是不肯信我是凶手,可又如此犹疑,为什么,他们姑侄俩一直认定是我杀害了他们慕容一家,你为何不信。”

玄林看着这位聪敏冷静异常的年轻母亲,苦笑着,却又为儿子小睿的眼光感到自豪。雪辉这个女子,值得他如此珍爱。

“原先我是信的,可是我所见所闻的一切,却又在我选择相信时坚定地告诉我,你不可能是凶手。毫无怀疑,毫无犹疑,十分肯定。所以,我愿意相信我的直觉,相信你不是。因为如果真的是那样,阿睿和沁儿,他们又该如何自处。如何面对对他们一直疼爱有加的慕容家人。”

“为什么你如此肯定我不是,甚至连一丝怀疑都不曾有。”

“因为我想起了我们第一次来攻打你们这里时沁儿说的一句话。她说:“住在这种连鬼都要费尽心力才可能攀登到的地方的人,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复杂的心思。”昨天晚上,我想了一夜,我最后也同意她的看法,住在这种地方,实力强大到连富有天下的皇族都忌惮恐慌,还能这么多年忍着不出去,若真的做了杀人放火灭族抢女的罪过,将两者强横的联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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