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元二十七年,十一月六日,姚庭,清缴匪患,大胜而归。
热闹的长乐街上,道路的两旁挤满了人,百姓们都在高声欢呼着姚庭的大名,歌颂着他的功绩。
皇宫里的金銮殿里,凌墨萧以及文武百官都在大殿里等待着他的到来。
姚庭一身金甲,昂扬而至。
“微臣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姚庭屈膝,叩行大礼。
“姚将军请起!”凌墨萧笑道。
“谢皇上!”姚庭回应,昂首傲然站起。
“此次姚将军清剿匪患有功,理应奖赏,不知姚将军想要何赏赐,尽管说出来!”凌墨萧大声笑道,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其它。
“为皇上分扰是臣的职责,救百姓于水火亦是臣的职责所在,臣如何能要赏赐!”姚庭说的义正言辞,在情在理,可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
“姚将军说的是那里话,既然有功,就要有赏,这样吧,联就赐封你为勇骑大将军,赏白银万两,黄金千两!不仅如此,今晚,联还要设宴,给姚将军接风洗尘!”凌墨萧怎会不知姚庭说的都只是些表面话,所以,封号赐赏,他一样都不会落下。
“谢主隆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姚庭领赏谢恩,心中早已乐的美滋滋的。
早朝过后,所有的官员莫不是争先恐后的向姚庭道贺恭喜,拍马屁套近乎,姚庭心中虽知道他们目的不纯,但他很享受这种前呼后拥高人一等的感觉。
姚庭心想,他姚庭戎马一生,为启玄国征战四方,如今四海升平,未有敌侵,启玄国的百姓才能安享太平,说句大逆不道的话,他姚庭连做皇帝的资格都有。
荣华殿中,凌墨萧脱下上衣,露出精壮的胸膛,解开紧绕的绷带,被羽箭射穿的伤口结了厚厚痂壳,看上去似乎已经好了,但实际上并百如肉眼所见的那样,因为那只是在表面,稍有不慎或用力过猛,原本结痂的伤口还是会撕裂流出血来。
连日里的上药换药使得姚若晴对此手法已非常的熟练,没过多久,便替凌墨萧重新敷好药粉,绑好了绷带。
凌墨萧看着正帮他穿衣的姚若晴,告诉了她晚上设宴的事儿,姚若晴听后,只是笑了笑了淡淡的说:“能替皇上分扰,是父亲的荣幸,能得到皇上的赏赐,是皇上给的恩宠!”
“你不为姚将军感到高兴吗?”凌墨萧似无意的问。
“晴儿当然替父亲感到高兴,只是晴儿觉得,父亲已然将至天命之年,该早日谢甲归家颐养天年才是!”想起自己的父亲,再过两年就是半百之岁,却还眷恋朝野,钦仰权势,姚若晴担心再这样继续下去,父亲会在权欲中迷失了自我,而行差踏错。
从姚若晴的话中,凌墨萧不难猜出她肯定知道了些什么,但他不确定她听到了关于姚庭的什么风声,此番清缴匪患,缴获的十多箱金银珠宝姚庭未上交一箱,全部被他秘密的运回府中藏了起来,如此行径本该撤职查办,但他并不知道他将这些东西藏在何处,所以,没有证据,他不能贸然给他定罪,打草惊蛇,唯有以智取胜。
而今晚,便是关键。
这晚,文武百官齐聚一堂,莺歌燕舞好不热闹。
官员们一个接着一个上前向姚庭敬着恭贺之酒,欢畅交谈间无不是离不开“阿谀奉承”四个大字。
凌墨萧搂着姚若晴一杯又一杯的喝着酒,欣赏着舞姬们精彩的表演,视线从未在姚庭的身上停留过,整个大殿里一片其乐融融的景象。
漆黑的夜晚总是潜行者最好的伪装,姚府后院的围墙外,两道黑色的身影无声无息的翻身而入,借着微弱的月光,寻找书房的所在地,他们要去那里按接头人留下的记号找到姚庭书房里的密室开关,并找到被姚庭私藏在密室里的十二箱金银珠宝。
穿过走廊时,有一队巡查的队伍走了过来,两人迅速的分开,藏身在花坛后,待巡查的队伍走远,两人才现身继续顺着走廊向前一间一间的寻找着。
他们的主人说过,接头人今晚会在书房的门上贴上一张红纸,两人找了有一会儿,才看见贴有红纸的房间,揭下红纸,两人轻轻的推门而入,再轻轻的把门关上。
书房里很黑,除了透过窗照射进来的微弱月亮,所有的行动几乎都在在黑暗中进行,他们很迅速的轻手轻脚的翻遍书房的每一个角落,寻找那个打开密室的开关。
两人从书桌到书柜,再到抽屉,几乎都找遍了,却没有任何发现,两人对视一眼,继续寻找着,突然,其中一名黑衣人,透过月光,在墙上看见了一条若隐若现的细逢,黑衣人上前用力往里一推,强砖便凹了进去,紧接着就看见书柜向左滑动,而书柜的右边则出现了一个入口,站在入口处,二名黑衣人除了清楚的看见那十二箱金银珠宝,还有许多价值连城的古玩字画,简直是数不胜数,完全就是一个大宝库。
知道书房密室的开关在那之后,他们便要回宫覆命,去演接下来的戏了。
皇宫,凤霞殿。
宫女小翠正伺候李倩茹上床就寝,就看见李倩茹被一道突如其来的掌风打倒在地,一道黑色的身影想挟持李倩茹,却不想被李倩茹暗暗运发的真气震开了,黑衣人吃了一惊,然后迅速地从窗户飞了出去,吓的小翠拼了命的大声叫唤:“来人呀!抓刺客呀!”
“刺客在那儿?”领头的侍卫冲进来问。
“我看见刺客朝那个方向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