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个规矩,凌墨萧也素有耳闻,所以,他想不通,血浴宫的人为何要灭苏府满门,一定是凶手与血浴宫有什么关系,才能使得血浴宫的人破例,看来,他要从朝堂上的官员身上一个一个的着手调查了。
在信上写下需调查的人员明单,凌墨将信鸽放飞,本想回书房处理公文,却鬼使神差的来到了花园。
池塘里的芙蓉早已变成枯枝残叶,这是他为了她亲手种的,只因为她的一句,我喜欢芙蓉花,他就命人大动干戈的建造河池,种了满满一塘的芙蓉花,本想着她会有机会看见他的良苦用心,却没想到……
他还清楚的记得那****绝然的眼神,坚决的对他说她宁愿死也不会嫁给他,现在,这算不算如她所愿了呢?
陷入沉思的凌墨萧没发觉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秋夜寒凉,王爷为何独自一人在此吹着冷风,不回房休息呢?”姚若睛温柔的声音响起。
清醒过来的凌墨萧,微笑的转身,轻轻的将姚若睛拥入怀中,并没有回答她。
“你还没有用晚膳吧?走,我们回房去吧。”牵起姚若睛纤细的手,凌墨萧往饭厅的方向走去。
不知道为何,虽然凌墨萧每次都很温柔的抱着她,对她也很好,甚至从未在她面前大声说过一句话,但她始终有种不踏实的感觉,她总觉得他的温柔并不是给她的,有的时候,她都会有种错觉,他在透过她在看另一个人。每一次有这种感觉的时候,她都会在心里对自己说,他是爱她的,借此来给自己信心,摒弃那些不好的想法。
几日后,早朝,朝堂之上。
支持凌墨萧为太子的一群人,借着轩王母子下毒一事,添油加醋的大说一通,启玄国君最终宣布设立凌墨萧为太子,翌日起开始监管国事,而轩王母子,一个被打入冷宫,一个则是削爵被贬至偏远小城,母子终身不得相见。
站在皇宫的高墙之上,紧握着手中象征着身份的祥龙白玉,凌墨萧冷然一笑。
头束紫金祥龙冠,一身降龙锦袍的他,看上去更加的威武霸气了,俯首眼下整个元都,他的内心无比激昂。对于他来说,眼前拥有的这一切,都只是开始,他要的,是绝对的自由,是成为真正的君王,不受任何人摆布。
翌日,凌墨萧被立为太子一事,昭告于天下,太子之位的争夺战,拉下了它的帷幕。
然而,凌墨萧的另一场斗争却才刚刚开始。
天,下起了雨,这使得沐天逸不得不停止赶路,元清好不容易找了间破旧的小庙,三人围着篝火一边取暖,一边等雨停。
天气渐晚,雨仍然一直不停的在下,完全没有停歇的意思,好在他们干粮备的够足,御寒的毛毯也多准备了两条,不然在这阴寒湿冷的天气里,睡在这破庙一整夜,想不感染风寒也难。
“苏姑娘,你长的可真好看!”坐在苏芙蓉对面的元清,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让沐天逸和苏芙蓉着实愣了一下。
“吃你的馒头,那来那么多话?”沐天逸用萧狠狠的敲了下元清的头,训斥道。
“公子,你干嘛打我,我说的是实话嘛!苏姑娘确实长的很好看嘛!”元清一脸委屈的抱怨着。
“我看你是又想抄诗经了是吧?”沐天逸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说。
“我的好公子呀,你就饶了我吧!从现在开始,我保证不会再说一句话!”元清边说边做了个闭嘴的手势。
“呵呵呵呵……”苏芙蓉被眼前的主扑二人之间的互动,逗的咯咯直笑。
见她在笑,元清也跟着傻傻的嘿嘿嘿的笑。
少了元清恬燥的声音,小庙里安静了下来,只有外面的雨声,滴答滴答的。
撑着下巴,苏芙蓉看着沐天逸,不禁想起自己前天晚上的思春模样,从脸一直红到了耳根。
他好像连睡觉都不摘面具,难道他长的很吓人吗?苏芙蓉想着。
“你为什么要一直戴着面具呀?是不是因为脸上受过伤,怕被人嫌弃?”苏芙蓉最终还是没忍住,好奇的发问了。
正在擦着玉萧的沐天逸,停顿了一下,没有回答。
旁边的元清刚要张嘴,沐天逸一个警告的眼神射了过来,让他把到已经到嘴边的话,硬生生的给憋了回去,再一次做了个闭嘴的手势,别开了头。
“放心吧,不管你是什么样子,我都不会嫌弃你的!”苏芙蓉想也没想,就将心中的话脱口而出。
沐天逸看着她,心中淌过一道暖流。
说完之后,苏芙蓉才意识到,自己的这句话很莫明奇妙,不好意思的别过了头,天啦,我到底说了些什么呀!他怎么会在意我是不是嫌弃他!我又不是他的谁!
“苏姑娘……其实我……”
“啊——老鼠,救命呀——”突然看见老鼠的苏芙蓉,惊叫着躲到了沐天逸的怀里,紧紧的拽着他的衣裳,头都不敢抬。
“那有老鼠呀,我怎么没看见?”元清找了一圈,没有看见。
“你再仔细找找,我亲眼看见它从我的脚边跑过!”苏芙蓉自沐天逸的怀中,微微露出一只眼睛,用手指了指她刚才看见老鼠的地方。
“苏姑娘,肯定是你眼花了,我没看见有老鼠呀!”元清又仔细的找了一圈,还是没看见老鼠,回过头来,看见苏芙蓉正趴在自家公子的怀里,还拽着他家公子的衣服,两只眼睁的又大又圆,一脸惊奇。
沐天逸一个锐利的眼神扫了过去,元清的表情立刻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