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时的李昊阗已在市中心买了套房子,做为自己的栖居之所。> 这一晚,他依旧深夜之外还徜徉在外,驾了一辆污渍斑斑的黑色奥迪,在马路上晃来晃去地行驶着。他的目的地是双节棍训练营附近的小树林,因为飞儿刚刚给她发来短信,说要见他一面。
这些年来,飞儿一直在暗暗地扮演着他和王飞瞳之间的信使,她的相约让李昊阗激动不已,自然是兴冲冲地急驰到树林边,打开微信,催促飞儿现身。
“你的车号是不是两8?”飞儿在微信上问,李昊阗查看她和自己距离,显示是50米。
忙转身快跑几步,向自己车子的方向望去,看到一辆浅色宝马车正停在自己的车旁边,大灯地俏皮地烁着,像在和自己打着招呼。
当李昊阗靠近它是,约摸看到里面有一位女司机,她微微一笑,拉动引擎,从自己身边快速掠了过去。
李昊阗在她车后急追了两步,大声喊了两声停下,但那女子并不理会,很快,车子便渐渐远去,消失在李昊阗的视界之中。
他叹了口气,倚在奥迪车身上,吸了口烟,醉眼濛濛中望了下满天的乱星,万般愁袭扰在心头。
不过,第二天一早,他还是接到了飞儿的邀请,说在一家肯德基店里见面,约的是八点。但因堵车,李昊阗晚去了十分钟,等到他赶到时,已经人去座空,倒是给他留下了一份早餐,他哪能顾得上听懂哦,于是询问了服务员那位女子的体貌特征。
“个高,架一墨镜,牛仔裤,白上衣。”服务员指了下侧门,“刚走,快追,兴许赶得上。”
“谢谢!”李昊阗匆匆道谢后,立即飞奔出去,向一个正摇曳着身姿匆匆前行的女子追了过去,越过她后回身拦在她身前。
“你是飞儿?”李昊阗脸上现出热气腾腾地汗渍,惊喜地望着她问道。
对方看他这副样子,劈头盖脸地把他数落了一顿,便挽了旁边的闺蜜匆匆离开了,只留下李昊阗呆立在那里。
然后,她意兴阑珊地回到了公司,这时,已经在外飘泊了一年的言小睛也回来了,她来到他的办公室,和他谈了会儿工作问题时,卖了一个关子说:
“昊阗,我都回来好几天了,你也不问一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大礼?”
经她提醒,李昊阗才想起这茬,尽管心情比较低落,还是强笑了下问:
“不好意思,现在问也不晚。到底是什么大礼?”
言小睛诡秘地一笑,回头冲了门口欣快地喊了声:
“抱过来吧!”
一个小十八九岁的小丫头应声而入,她怀里还抱了一个娃娃的婴儿!
“这是怎么回事儿?”李昊阗指了指娃娃,心跳有些加速。“小睛,你有孩子了?”
“嗯……”言小睛应了一声后,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又有些促狭的神情说,“你猜猜,这孩子的父亲是谁?”
“是谁?”李昊阗站起身来,从丫头手中接过孩子,抱在手里颠了两下,笑问小睛。
“孙昭武。”
此话一出,让李昊阗抱孩子的双臂剧烈抖索了一下。
“抱稳了,这可不是双节棍,不能摔。”言小睛担忧的嘱咐说。小丫头颇会看事儿,她上前来,从李昊阗手中接过孩子。
“你说的是真的?”李昊阗猛然想起言小睛已离开青泉市一年有余,看来,这就是原因所在。
“当然是真的。你结婚的时候,我气昏了头。所以下了决心用这种方式来让你记住我。这个宝宝,就是我对你的爱的结晶。”
“哎!”李昊阗听了后,颓然地长瘫座在椅子上。沉吟了半晌,才说:“说说过程。”
“胡飞出的主意,他约我和孙老师喝酒,把他灌醉后,在他不醒人事的时候,我就……”
“哎呀,我服死你们了!亦兰菲知道这事儿吗?”李昊阗担忧地问。
“你要是指的孩子这事儿,她是知晓的。我说是为她领养的,她快乐得不得了,还给宝宝起了名,叫伴月。”
李昊阗暗自苦笑了一下,如果这名字不是巧合而来的话,这伴月中的月字,就是睛字右边的月字无疑了。
李昊阗抬起头来,皱着眉看了言小睛小会儿,摇了摇头说,“小睛,麻烦你在我面前消失一会儿,让我静一静,这两天,我觉得受的刺激够多的了。”
“哼!矫情。宝宝,我们走,人家烦了我们了。”言小睛边说着,边抱了孩子离开了。看来是保姆的小丫头也随之而去。
李昊阗摸起了电话,打给胡飞:“你瞒了我一年!”
“什么事儿?——噢,你说小睛的事儿哦……”
“这事,你做得也太荒唐了,小睛年轻,爱冲动使性,你这么大岁数了,怎么水火不能呢!”
“哎,怨是可怜昭武,才出此下策的。你不晓得,亦兰菲这么多年来,她的身体状况根本就不能有男女之事。他是守了这么多年的活寡,要是再没个孩子,这两人一辈子不就白活了!”胡飞在电话里唏嘘哀叹着说。
李昊阗不好再说什么,就挂了电话。他一直待在办公室里,整天没有出门,直到夜色在室内弥漫,把他孤伶伶的身影淹没后,才缓缓站起身来。
拉开窗帘,看华灯初上,人海车流熙攘中,他仿佛看到了车流中其中有一辆上,孙昭武旁边的亦兰菲,正露出了笑脸,用苍白、温暖的手拔弄着伴月的小脸蛋儿。
他摸起手机,给言小睛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