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灰尘被刘槿擦拭殆尽,破旧的窑洞焕然一新,看起来顺眼许多,刘槿瞅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忍不住微微一笑。
接着又在抽屉中寻了一团绳子,绑在门外的两棵大树上,把被子衣物什么的抱出去晾好暴晒一番。
做好这一切,大约已经下午两点多钟了,刘槿肚子又饿了起来。
唉,大哥大嫂对不住了,借用一下你们的钱财。他日你们回来了,我会加倍还给你们的。刘槿对着罐子一通祷告,掏出两吊钱塞进自己的腰带里,挑起厨房的挑子便出了门。
“咦…这丫头怎么从山上下来了?”
“还挑着挑子呢”
“可不是!山上除了刘猎户家,新搬来了什么人吗?”
“没听说啊!”
河边洗衣妇女看着路过的刘槿东一句西一句议论起来,刘槿吐吐舌头,想想以后还要在这里生活,便干脆利落的扭身跟人打起招呼来“各位大嫂,我叫刘槿,以后就住在山上的窑洞里,请多多关照”
言罢还送上一个灿烂的微笑,她不知道古代农村怎么打招呼的,想着熟话说抬头不打笑脸人,就只能尽量表现的友善一些。
还故意说明自己住在山上的窑洞里,看看能不能打听出来什么事情。
果然,听闻刘瑾的自我介绍,洗衣妇女皆是神色一僵,变得奇怪起来。
“刘丫头…你…你是刘猎户的什么人啊?…你不知道他家发生了什么事儿吗?”一个稍微年长,看起来很和善的大娘一脸忧虑的问道。
刘槿心中盘算着,原来这个猎户也姓刘啊,听这位大娘的语气,这个刘猎户似乎已经不在村子里了,那自己干脆就冒充下刘猎户的远房侄女,将住房合法化,嘿嘿。如果将来刘猎户回来了,大不了再离开就是,相信那时候她也攒够了钱,有足够的资本去江南,还能付给刘猎户房租呢。
“啊,二叔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刘槿想罢就做出一副慌张的神情询问道,“我说来了之后怎的不见叔叔婶婶,请问他们现在在哪里呀?”
石大娘不疑有他,刘猎户确实是十年前突然搬到宜安村的,有个不认识的远方侄女倒也不奇怪,只是可怜…“唉,作孽啊。丫头你还是赶紧回家吧,山上不吉利啊”石大娘摆摆手劝诫道。
“为什么啊?”好奇宝宝刘槿不解。
“石大娘说的在理,姑娘你还是赶紧收拾行李回家吧~”一个年岁与刘槿差不多的女孩抱起已经洗好的衣物,接话道。
“…可是…我已经没家了…”刘槿挤出一滴眼泪,继续说道“家里失了火,爹娘爷奶,兄弟姊妹都在大火中丧生了,我当时不在家才逃过一劫,想着只剩二叔一个亲人了,便按着听说的地址寻了过来,不想二叔也不知去了哪里,呜呜555~”
看着放声大哭的刘槿,河边洗衣的淳朴妇人们也于心不忍,石大娘叹了口气“唉,可怜见的…只是这窑洞实在住不得啊”
刘槿继续一通眼泪攻势才弄清了窑洞的故事,原来五年前窑洞还真发生了一件离奇的事儿。
一天刘猎户上山打猎迟迟没有回家,着急的妻子连忙下山寻了村民,求着帮忙一起寻找刘猎户。
没想到村民一起打着火把寻上山去,发现刘猎户已经被什么东西啃的面目全非,刘猎户的妻子当场哭晕了过去。
不多日不见刘嫂子出门洗衣服的妇人们便感觉到奇怪,就一起上山探望刘嫂子。
可是窑洞里只剩下了发烧着的狗蛋,也就是刘猎户五岁的小儿子,却不见了刘嫂子的踪影。
直到在山上刘猎户的坟前,寻到了刘嫂子的身体残骸。众人伤心的把刘嫂子埋在了刘猎户的旁边,但也没多想,林山上不太平,野兽经常出没,村民也都知道,所以这么多年来宜安村也就刘猎户一家猎户。
没想到啊,夫妻俩都被野兽啃成了这个样子。
“狗蛋这么小没了爹娘,这可咋办呦~”一向爱贪小便宜的村长小儿媳妇张氏佯装哭喊到。
莫村长想着自家老幺那个地方有些残疾生不出娃来,也就说着开口道“丽娘,狗蛋要不你来抱养吧?”
张氏连忙应下,顺便道出了真正的目的,刘家窑洞。莫村长自然应下了,村民也无异议。
可不曾想,刚搬去这个看起来在村子里还不错的窑洞中不足两天的莫家老幺也被人发现和刘猎户夫妇同样的死法,吓得张氏屁股尿流的跑回娘家随后改嫁,爱惜名声的莫村长却不得不让大儿媳妇收养了刘狗蛋。
但是从此以后,村子里再也没人敢打窑洞的主意,都说那是个不详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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