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不想去。”
“都已经到这里了,去不去也由不得你,人家都说这位严大师超级灵的,让他给你看看,保准你这姻缘踩着风火轮就来了。”那位当母亲的死死地拉着女儿的手,连拖带拽的把她拉到楼上。
吴汐看着和自己擦身而过的这一对母女,心说你们要是早来一会儿就好了,这样就可以当场认清骗子的真面目了。她本想追过去劝阻她们,但想到自己这么空口白舌的,那位为女儿的姻缘操碎心的母亲肯定是不会相信的,更何况,脖子上的疼痛一阵接着一阵的袭来,她不得不先去诊所把换药的事情搞定。
换药出来已是日暮时分,吴汐刚走到院内,就看到刚才那一对母女迎面走了过来,母亲的手里抱着一盆嫩粉色的蝴蝶兰,那花开得正好,小小的花瓣娇艳欲滴,千娇百媚,就像一位正值妙龄的少女。
“妈,你花了一千块钱就买了这么一盆破花,这要是让爸知道了,又要和你吵架了。”女儿白了母亲一眼,不耐烦的抱怨她。
“呸呸呸,什么破花,这可是大师亲手栽种的,回家呀,就把它放到你卧室的正西方,保管能给你招来一门好姻缘。”母亲边说边把手里的花盆抱紧了,仿佛女儿一生的命运皆系在这盆花身上似的。
吴汐叹了口气,看来她的这位新邻居完全没有吸取教训,照他这么“生财有道”下去,他们楼里怕是永无安宁之日了。
“快走快走,我都等不及了,等你给我找到一位好姑爷,我可得好好的在那群老邻居前面炫耀炫耀,让她们天天冷嘲热讽的……”那位母亲加快了步伐,满面出风的从她身边走过去,吴汐的脚步一滞,忙扭头看向她的身后,她的背后,趴着一个白色的影子。母亲的脚步很快,那影子却纹丝不动,它紧紧的抱着她的脖子密密的贴合在女人的后背上。它好像是一个女人,浓密的头发在后脑勺盘成了一个好看的发髻,脖子的线条很美,但是却长的有些吓人,从后背一直绕到前面,冷冷的看着专心赶路的老太太。
“你一直盯着我妈看什么呢?”跟在后面的女儿见吴汐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的母亲,一脸不解的问她。
“没……没什么,”吴汐说的结结巴巴,“对了,那个人,你们别信他,小心桃花没招来,倒是给自己引祸上身了。”她留下这句话,又看了那影子一眼,然后头也不回的朝家的方向走去。
门打开了,房间里面站着一个男人,他身着一套丝绸制成的白色唐装,留着一撮山羊胡,两只眼睛炯炯有神的看着来客。
“小姐来此有何贵干?”
“来您这里必定是有事相求。”吴汐淡淡一笑,“怎么,来者是客,难道要把客人晾在门外不成?”
“请进请进。”男人赶紧把她让进屋内,吴汐看着这间屋子,这里也太干净了点,客厅里只摆着一张木头桌子,桌子的两端分别放着一个蒲团,除此之外,这里什么也没有。
“请坐,我叫严胥,小姐,该怎么称呼你。”男人礼貌的问她。
“我姓吴,其实,我就住在你的楼下。”
男人脸色一凛,“我楼下?那你……”
“哦,我今晚刚从外地回来,所以你应该不认得我。”吴汐编了个谎话,她怕男人知道自己听到了下午的那场争吵,怀疑到她的来意。
男人松了口气,“既然是邻居,那也算是有缘人了,不知道吴小姐这次来是想求什么?”
吴汐直视着他,她的眼睛笼罩上了一层悲伤,“我有一个朋友英年早逝了,可惜的是连他的灵魂都碎的四分五裂不知所踪,我很想念他,还有很多话未对他说,不知道先生可有办法能让我再和他见上一面。”
男人闭着眼睛想了一会儿,他轻轻的摸了摸自己那撇灰白色的胡子,“这倒不难。”
“不难?”
“吴小姐,你稍等一下,我去给你拿样东西。”
吴汐握紧了手里的茶杯,她突然变得很紧张,可是不应该啊,自己早知道他不会回来了,他的灵魂在那晚都已经被犄角击碎了,连轮回都入不了,而她来这里的目的也只是想对这个男人的情况探明一二。但是,在这一刹那,在他说不不难的那个瞬间,为什么心里还会有期盼。吴汐,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她在心里一遍遍的告诉自己,强迫自己把视线集中到这间屋子上面。这里很干净,干净的连一只邪物都瞧不见,那么,趴在那女人背后的又是什么呢?
“叮铃铃”的一阵响声传来,吴汐看见男人手里拿着一串风铃朝自己走来,那风铃是铜铸的,每一颗铃铛的下面都坠着一枚铜币,这些铃铛的外表磨得有些发黑,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
“这是?”吴汐站了起来。
“招魂铃,”男人得意的笑了笑,“不管这魂魄的碎片到了哪里,九华天庭还是无间地狱,它,都可以把它给找回来。”
“我能看看它吗?”吴汐说着就伸手过去。
男人把风铃收了回来,“看是可以,不过要先交钱。”
“钱?”
“使用费一晚五百,押金一万,逾期还要收延期费。”
吴汐把风铃挂在床边的窗户上,“疯了,我一定是疯了,去他家里什么都没看出来不说,还花了这么多钱租了串破铃铛。”她趴在桌子上,看着这串随风轻轻摆动的风铃,脑中又一次浮现出她和徐行的对话。
“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一个人,如果连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