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安荞说的,这会河水真的挺深的,尽管已经退下去不少,可仍旧快要没到河道上,一群娘们洗衣服的时候都要很小心。
本来就被这突而其来的大石头给吓着,再听到安荞这么一说,一个个都不敢待在那里,连衣服都不要了,赶紧躲到了一边去。
安荞不再看大河村的这群娘们,扭头看向下河村的几个,说她夺了气运的就是下河村的几个。
那几个看到安荞的样子就害怕,下意识就往后了点,生怕会被安荞给惦记上。虽说那块石头是扔到水里头的,可要是一个不小心扔岔了,那可是会砸死人的。
“胖丫你咋能这样呢,要是砸着人怎么办?”有人就忍不住指责。
安荞冷笑:“我们家有银子,砸死了赔钱。”
众娘们一噎,顿时就没了话,心里头讴死,有银子了不起啊!
再想到这一次征兵役,不出银子就要出人,一个个心里头都有些不得劲,要是自家有那么多银子,就能直接买人头,哪里还用得着被征去啊。
可不是谁家都是安荞家,这年头连存个三两银子都难,别说是六两了。
上河村可能还会好一点,下河村就穷死了,没几户人能出得起银子的,只能是出壮丁。
顾惜之凑近安荞,小声问道:“要不要我帮你把他们全丢水里头去?”
安荞一肘子顶了过去,没好气道:“不过几个碎嘴的娘们罢了,你还能跟她们计较?赶紧走,省得在这里听着污耳朵。”
说完扭头就走,她比谁都想要把这群娘们推下去,可到底还是有理智,这些人不过是碎嘴了点,又没有犯什么错,恐吓一下也就罢了,真推到水里头,那可是得死人的。
雨都停了三四天了,上青河的水位一直就没有降低多少,仅仅是退了回去,没有再没过河边而已。
顾惜之赶紧跟上,只是心头也在嘀咕,觉得那群娘们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胖女人救的人,那真的是一个塞一个好看,而且还一个个死赖在这里不走,怪不得别人说闲话。
也就自己脾气好一点,能够受得了,要是换成是别人,早闹了。
貌似某人之前还想把人弄死来着!
如同宣告主权一般,顾惜之又上前一把将安荞的胳膊抱住,一点也不怕被人瞅着,说不准还乐在其中。
跟在后面那几个默默地看着,感觉还真是污眼睛。
雪韫就后悔了,应该听雪管家说的,坐马车里头的。至少待在马车里看不到这一幕,就不会感觉污眼睛。
最重要的是,心里头的那股酸涩是什么鬼?
大牛一边走一边跟黑丫头说话,只是二人的对话实在让人无语,黑丫头嫌安荞扔的石头太小了,大牛就说要是换作他来仍的话,一定扔一块比门口那石墩还要大的下去。
说的是安荞家门口的石墩,挺圆挺大的,两人抱得抱得过。
安荞突然就觉得,本来就是蔫坏蔫坏的黑丫头,跟着大牛以后,就变得更加蔫坏了。都忍不住替杨氏发愁,养了这么个熊孩子,怎么嫁得出去?暴力不说,还黑得不行,五官再好看也被这黑给遮住了。
说到黑,安荞回头看了黑丫头一眼,不禁拧眉沉思。
死丫头又白了点,不跟以前那黑炭似的了。
又忍不住回头瞅了一眼雪韫,只是往回瞅时候没被雪韫给吸引住,倒是被后头跟着的一群姑娘给吸引住了。
石子村的姑娘还真是开放,竟然集体玩起追男来,换成在上河村的,绝对不好意思这么干。
安荞频频往回看,顾惜之自然感觉到了,忍不住就皱起了眉头,顺着安荞的安视看了回去,一眼注意到的却不是那群姑娘,而是注意到雪韫,之后才注意到那群姑娘,忍不住就嘀咕起来。
“臭丫头,就会招蜂引蝶!”
安荞斜眼:“甭羡慕,等我把你的脸给治好了,你也可以这么干。”
只是一个人光好看没有用,还得有气质才行。安荞上下打量了顾惜之一翻,也不知是不是太熟了点,实在看不出来顾惜之有什么气质可言。倒是雪韫的气质不错,浑身散发着一种叫禁欲的东西,如同童话里的冰王子一般,不是一般的吸引人。
往其脸上瞅了一眼,养眼,养眼,真是养眼,实在是太养眼了。
一满是疤,还到处都是坑坑洼洼伸了过来,一下子挡住安荞的视线。
安荞一把将这手给摘了下来,往到跟前瞅了瞅,又往这手的主人脸上瞅了瞅,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这人跟人,差点咋就那么大呢?”
顾惜之顿时就黑了脸,死胖女人这是嫌他丑了?
可丑是他乐意的么?要不是怕恢复以后会出事,他也想自己漂漂亮亮的,走到哪迷到哪。
“不许嫌弃我!”顾惜之忍不住动手掐住安荞的脖子,狠狠地摇了起来。
说是掐住,事实也没用多大的力气,就是摇得人有些难受。
安荞就翻了个白眼:“凭啥不嫌弃?”
顾惜之黑着脸道:“感情你还真嫌弃了?”
安荞肯定地点头:“必须的!”
顾惜之怒:“我是你男人,你不许嫌弃!敢嫌弃我,我就掐死你!”
来啊,互相伤害啊!
看是你掐死我,还是我压死你啊!
蛇精病!
两人打打闹闹,没多会就走到了去往梅庄的桥那里,下了那么多天的雨,荆棘丛果然长了起来。但如果细看的话,还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