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光点们发着光淡淡的萦绕在她四周,或聚拢,或飘摇,窃窃私语的说。
“主人,这样的办法只救得了一时,随着毒性的日益深入……。”
嫱玥坚定的说,“只要有一线希望,我都不会放弃。”
“请告诉我。”
“……”
嫱玥急了:“你们倒是说呀。”
“简单,眼下你只需要将你的血滴入他的口中。”光点们闪呀闪的在她身边萦绕着。
“好吧,我试试”
嫱玥二话不说,划开自己的手,血汩汩而下,只见她将手臂抬起,将那血滴一点点仔细的滴入了清越的口中。
几乎是立即的,清越的脸色稍缓,但仍旧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嫱玥就这么守着,寸步不离。
不知不觉,嫱玥睡着了。
她做了个长长的梦,梦中他仍然带着她,舞着彩色祥云,四周萦绕着星光点点……
没过多久,被一阵大力的力量给推醒了,来人唤道。
“姑娘,人呢?”
“什么、什么人?”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你哥哥,你哥哥去哪里了,怎么不见了。”只见妇人在旁边拉着她的衣袖道。
不可能啊,嫱玥一听到此,呼啦一下站起来,身后的桌椅应声而倒。
揉着眼睛一看,果然,床上已空无一人。
她立刻叫了声不好,应声推门冲了出去,众人不明白发生什么事,只见嫱玥一路狂奔,跑至天际尽头方才停下脚不,随即匍匐跪地,喘息不止。
“唉,姑娘等等,老身年纪大了,也赶不上你,发生什么事了,你倒是说呀。”她身后共工的族人们三三两两的逐渐围拢了上来。
只有嫱玥呆呆的看着远方无垠的海平面,她闭上眼,凝聚起意识,希望使用法力能探出什么究竟来,意识中,朦朦胧胧一片薄雾,有一人的背影缓缓踏入了海中,那影子越拉越短,一直向前,直到膝盖、身躯、脖子都隐没入水中,然后渐渐消失了,她仔细再看,却发现再往下究竟是什么样的她竟然完全感知不到了,难道那就是她完全无法涉足的冥界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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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处高耸的台阶,台阶的大殿之内,沉香弥漫。众人翘首以盼的等待着多日未见的冥王出现。
没过多久,突然能听见,上朝的鼓乐声从极远处响起,一队队神色冷漠的冥界仪仗侍卫脸上带着刻着饕餮纹样的面具从众位身边走过,依次在圆形祭坛列队听令。
众人正准备抬头望,突然一阵烟雾涌起,众人能感到有人渐渐走向首座端坐,当烟雾散去,有一人面带冥王标志性的青铜阴阳面具正端坐在龙椅上,近身侍从也随后侍立在他的两边。
众人终于见到多日未见的冥王,不由有些激动,纷纷跪拜,口中高唱吾王威武。
但端坐在上的冥王却没有叫众人起身的意思。
最后钟殷离在一旁启口道,“吾王刚在外游历回朝,略显疲惫,请诸位见谅。”
随即又见冥王向他招手在耳边耳语一番。
钟殷离诺诺几声急忙点头,随即转头又说:“冥尊今日有些抱恙,暂且无法大声说话,诸位如无事,可以退朝,如有要事请改日再议。”
显然,冥界众臣们已经等了很长时间,烦躁与疑惑明显地写在他们脸上。他们开始三三两两地小声议论。秦广王眉头紧锁,听着身后其他几位阎罗的议论。
后土鬼神也在说:“这可奇了,冥王从做太子起,就从没看见过他上朝不发话的,更不要说这么快就退朝了。”
甚至当年清越作为百官之一入朝听政时,也每每是最早的第一个侯朝的,如今的风格跟他完全不像。
地藏王说:“会不会是冥王在天神之战中有受伤,所以身体还未复原,难道说……”此时只见近侍钟殷离疾步走下龙阶,众人的目光有紧紧跟随着他的动向。
“众位”,钟殷离欠身道,“冥尊平安无事,大家已经看到了,还请回吧……”
这时突然人群中有一人道:“今日冥尊不同往常,臣下斗胆一定要论个究竟。
“大胆!”钟殷离沉下了脸:“冥尊岂是你等随意冒犯的。”
“哼,冒犯也比谋逆的好。”来人用手中的拐杖重重的朝地上一敲,发出嗡嗡的响声来,惊的众人转头一看,原来是冥界专司黑绳大地狱的宋帝明王,此位是出了名的泼皮户,性格直率,纵使从前冥王也要让他三分。
钟殷离一见冷笑道:“宋帝王,此番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哪知道宋帝明王却正眼也不瞧他一眼,只是朝坐在朝堂上那位拜了拜道:“冥尊,事出突然,属下绝非不敬之心,只是出于关心,怕你被妖言煽惑,今日如果你不阻拦,我一定出手办了这小人。”
不一时,狂风大作,衣袂飘飞,宋帝王的法器同众人一样虽在殿外都已经卸下,但仍旧以手结印,挥出一团烈火直奔钟殷离而来,只见火光影现出些妖魅的影子,脸分五色,狰狞怪异。
钟殷离脸上丝毫不惧,仿佛早有预料,轻轻一退,闪进柱后,火光直冲向石柱,轰的一声石柱应声而裂,惊的众人不觉耳膜一震。
宋帝王平日虽很少出手,但众人都知道,他是跟随先王多年的长老了,如今他发难,恐怕难以善了。
但冥王多日不上朝已属罕见,而今刚一见面就说退朝确实非比寻常,因此众人也没有劝阻之心,只想看看上座的那位有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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