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啊。”
“我们可是吸取天地灵气存活的精灵呢,天地间任何事,只要你想知道,我们都可以清清楚楚的告诉你。”
“你们到底叫什么?”
“我们可以变换成万物,也可以归为虚无,自从我们有意识的时候都从没有名字。”
“以前一个人叫我们小不点。”
“你身上的气息和她很像啊,我们好想念你啊,主人。”
光点们一会化作一个哭啼的女孩子,一会化作一朵娇艳的花,总之是变着法的跳跃在她的手和肩膀上逗她开心。
嫱玥的面庞稍微有些柔和起来。
好吧,小不点们,嫱玥无奈解释道:“我不是你们的主人,但是我可以做你们的伙伴,我现在很想救救前这个人,你们告诉我,究竟怎么样,他才能醒过来?”
“这箭是被人施了剧毒,这毒源自曼陀罗花,取名叫忘忧萝。”
“上面的毒性很强,对普通人尚有药可解,但是对于修炼中的人来说,修为越深,中毒反应就越强,中者死时会将浮生所经历之事尽忘,而且无药可解,纵使侥幸施法得救,也会渐渐失忆,所以也叫忘忧萝。”
“看来,这人此番是凶多吉少啊?”
小家伙们你一眼,我一句的说开了。
“中了此毒,能坚持多久。”
嫱玥咬紧下唇,她一定要救活清越,纵然他有百般不是,但他终究是因自己而受伤。
光点们飘忽不定的聚在一起,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可以见到他们在激烈的讨论着,最后他们说。
“根据记载,中此毒的人,从未有人是因为毒性发作而亡的。”
“那是怎么回事?”
“往往都是自戕而死。”
“为什么”
“此术之毒,在于进入血液之后,即使可以施法力缓解症状,但每天的毒都在变化,中毒之人会受尽不同折磨到后来自尽而死,这是神族奇毒,只有对犯上叛族之人才会启用。”
“那有什么解救的办法?”
“你的血就是天生的解药,但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要怎么做。”
“你需要在每天变化时,用他的血注入自己体内,再产生抗体后,过血给他,这种方法其实就是民间蛇毒血清的制作方法,但弊端是你需要与他承受相同的痛苦,而且只能缓解毒性的发作,没办法根治。”
“这是神族失传已久的毒,不知道是谁这么狠毒。”
就在光点们窃窃私语之时。
嫱玥已经默默的挽起了清越的衣袖。
“不管怎么,那我们开始吧。”
“主人,你真的要这么做。”浮游们大吃一惊。
嫱玥估计的没错,顾璃和西王母娘娘的确不是简单的人物,他们本来是不会这么轻易就放他走的,天界的追兵迟迟没来,是因为当日发生了一件更为棘手的事情。
暗夜渐渐的袭来,此时在床榻上的天帝夏禹正说着胡话,他已经连续几天未曾醒来,脆弱的生命宛如桌上的烛火般漂浮、幽暗。
龙祺忍不住泪水,疾步走出了内殿,抬头看见了龙筠。
“情况怎么样?”龙筠说这话的时候满脸忧戚之色。
神族从来都享有亘古齐天的寿命,只要不是外来的遇袭或刺杀,从来未曾有过频临死亡的忧虑。
如今看着父亲消瘦和干枯的手,龙筠不由有些颤抖,他握了上去,跪在床榻前,龙祺也随其后伤心的跪下。
此时的天帝夏禹眼睛微眯,目光飘远,似乎魂魄已游荡起来。
“秋儿,你身体不好,一定要多注意休息,孩子们都已长大,你放心,他们都很好。”旋即又露出苦笑,“对呵,我忘了,你死了,我应该把你的墓尽早的迁回来,你可知道,成仙固然好,可我还是思念你,虽然我再也不能见到你,你等我……如果我能找到你,希望你能原谅我。”
天帝夏禹说起这些话时,目光又混沌起来。
龙筠知道,她说的秋儿,是自己的母亲。
对呵,他终于想要求得她原谅了吗?多年前,他一心得道修仙,狠心抛弃了她们的母亲,从此以后,他与弟弟也与母亲天人两隔,再也未见面。
母亲与父王分离之时龙筠稍微年长,那时他们还是祝融人族,自父亲修道成仙后,便嘱咐他抱着襁褓中的弟弟,乘母亲熟睡之时离去。很多年后,他也再去找过,听闻附近村民说,母亲一夜之间看见丈夫和儿子失去踪影,四处寻找几近发疯,最后孤独一人死去,临死都不知个种缘由,如此无情,这便是龙筠内心对父亲产生龃龉的开端。
此时的天帝似乎是清醒了许多,他看着地上跪着的龙筠和龙祺,眼神稍微清楚了些。
“龙筠,你过来,你天性自由潇洒,不喜权利纷争,又爱养育花草鸟兽,极像你母亲,我从前最是羡慕你,你父王何尝不想像你一样,如果当初……把你留在你母亲身边……或许会好些……。”
天帝说着声音又微弱许多,顾璃连忙上去查看,他探了探天帝的气息,随后把了脉搏,表情严肃,最后转身对着众人说:“天帝脉象已很微弱,后事如何,恐怕要请众臣来商讨下……”
龙筠转身出了殿外,看见守护在外的西王母族、祝融神族的长老们及一干众仙已等候多时,他低头背过身来,遥望悠远静谧的月色,不觉有泪流出。
云霄殿上,众仙从四面八方聚齐,大家或坐或立,皆神色焦虑,龙筠、龙祺和顾璃皆在其中,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