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吗?”穆钦想从他嘴里得到一些不一样的答案。
邱子佳给韩丽喂好药以后,转头对穆钦说;“不是没信心,是我已经看透了我这一生能够走到的高度。”
“我是自杀死的。”邱子佳笑得有点难看,“我喝了个烂醉如泥,然后高楼上一站,死了。”
“就在我哥哥跳楼自杀的那栋楼上。”
穆钦说:“那现在呢?你还会想自杀吗?”
邱子佳低垂个脑袋:“我……没有那种勇气了,那种勇气……一生也就一次。”
“我说你们,还要磨蹭多久!?”就在穆钦和邱子佳说话的档儿,外面等候的徐傅突然自己进来了,一进门就把旁边的邱子佳吓得浑身一颤,霎时间往穆钦背后一钻,愕然道:“这家伙怎么会在这里!?”
穆钦皱眉看徐傅:“我不是让你在外面等着吗?”
“我已经等得够久了,你以为我费心费力想跟你一起行动的原因是什么?”徐傅说,“拿出你的愚者牌,利用它就可以找到出口钥匙的所在地。”
“现在去找的话,就顾不上韩丽了。”穆钦回头看了一眼躺在长椅上昏睡的女人。
徐傅道:“管她做什么?你连药都给她冒着风险去找了,那么接下来她能不能醒,能不能逃,就看她自己了。”
“好吧。”穆钦也不是非常注重别人的死活,他只是尽己所能做自己可以做的事情,就像徐傅说的,能帮的他已经帮了,接下来如何,均靠自己。
再之后,穆钦就如徐傅所愿拿出了愚者牌,开始利用这牌寻找出口钥匙的所在地。
徐傅嫌穆钦动作太慢,他不太客气地从穆钦手中抢走牌并且自顾自地开始了探索行动。
穆钦问他:“你怎么能确定这牌一定指向了大门钥匙的方位?”
徐傅说:“我不能确定……但现在只能赌一把了。”
韩丽很快从地上爬起来,拧着衣服往后退,一边后退一边说:“那时候孤儿院任职的人很多啊!除了我们这些照顾小孩的,还有教堂里的修女和神父,打扫卫生以及保全工作的保安,那么多人我不可能全都记住,而且孤儿院里还招了很多义工……”
“义工?”徐傅似乎抓住了奇怪的重点。
“没错,就是义工!”韩丽仿佛想到了什么,高声喊了起来,“当时调查的警察说,有可能是外来人员假借义工的名义对孤儿院的小孩下毒手。”
“但因为院长那段时期招揽了很多义工,一批批的来又一批批的走,有很多义工甚至没有登记个人讯息就开始工作了,警察查来查去都没找到可疑人物,加上那些孩子的尸体发现的都比较晚,痕迹什么的都没有了……我真的不知道是谁做的!”
徐傅就说:“我相信不是你做的,你太弱软,而且还是个女人。”
韩丽一听似乎很高兴:“对,就不是我做的啊!你找我也没用!我……”
然而没等韩丽说完,徐傅突然走上前去,单手一把掐住了韩丽的脖子,掐得她霎时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只能从嗓子里发出断断续续的窒息的声音,她被掐得十分难受,不住地用手使劲掰开徐傅的手指,拍打着徐傅的胸口和肩膀。
然而毫无作用,徐傅仗着身高力气的巨大优势,掐着女人的脖子把她直接拎起来,让她双脚离地,痛苦地摇摆着双腿。
徐傅似乎没有打算手下留情的样子,穆钦缩在椅子下面注意到徐傅浑身都是紧绷着的,明显是要下狠手了,然后穆钦不禁思考,自己是不是应该上前去阻挠一下徐傅,然后从他手里将韩丽救下来,毕竟韩丽已经开始翻白眼,想必支撑不了多久。
可是贸然上去救人的风险很大,穆钦迅速观察了一下徐傅的体格,这家伙长得果然高大壮实,能单手拎起一个女人的手劲也不是盖的,穆钦确定自己绝对打不过他,可是就这样眼睁睁的让韩丽被活活掐死,似乎也有些不妥。
穆钦在短暂的零点几秒种里,脑袋里流窜过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想法,然后穆钦突然注意到了徐傅所站立的位置,徐傅进门以后,首先是将韩丽推了一把,韩丽起身后又不住的后退,所以徐傅也跟随着她前进,紧接着徐傅伸手掐住韩丽时,徐傅本人就站在教堂里差不多中间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