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唇齿之间依旧带着蛋糕与奶油的味道,茨木童子只是象征性的主动了几秒,随后便被酒吞童子夺去了所有的主动权。
酒吞童子反手挥了下魔杖,教室瞬间变得昏暗,窗户上蒙了一层黯淡晦涩的物质,只透过隐隐的光线,从塔楼外射了进来。下位者将比他高大的上位者抵押在了墙壁上,魔杖插在了腰间,他凶狠地咬噬着唇舌,贪婪地、迫不及待地,仿佛是聚集了这几年内漫长的数不清的所有欲/望,所有见到这漂亮的一头银白长发,最后染上属于他的鲜红之色的欲/望。
蛋糕碎末沾染在了脸侧、下颔,酒吞童子顺着那奶油的踪迹,舔舐过皮肤,顺着脖颈一路向下,袍子前的纽扣窸窸窣窣掉落到了地上,里面是雪白的衬衫,还有系的过分紧了的紫色领带,酒吞童子咬住了领带的一段,将它从衬衫中扯了出来。
他抬了头,眼神倨傲,又包含着喜悦与得意,牙齿咬住了那丝绸做成的领带,将它最后扔在了地板之上。
感谢魔法所并不如同它在英国的同胞学校霍格沃茨般规定严肃,茨木最后还是借助了移形换影,有些尴尬狼狈地降落在了自己的宿舍中,他袍子与衬衫上的纽扣几乎全部掉落在了那间空教室中,衣衫不整,露出了赤/裸的胸膛来,上面痕迹斑斑点点,仿佛还残留着之前奶油的甜腻香气。
“……沐浴露?你回去了宿舍洗澡?”
山犬坐在了鹿屋野的餐桌旁,震惊地闻了闻茨木身上的味道,发现这种香味应当是属于宿舍提供的沐浴露味道。
茨木给自己扔了太多的速干咒,一头红发有些炸裂,勉勉强强被束在了脑后,他长袍内穿了件和服——魔法所的学生们都拥有两套衣服,西方的衬衫长裤,和本土的和服,长袍的扣子几乎系到了下巴处。
“嗯,蛋糕砸身上了。”
茨木含糊地妄图将这个话题扯过去,他跪坐在了榻榻米上,然后瞪着面前忽然出现的各种食物。
他面前的一盘是垒到半空之中的鱼子寿司。
山犬被茨木的谎言成功骗过去了,他想了想茨木童子最后确实是捧着剩下的蛋糕出去,难免会在走廊处与不长眼的相撞,怪不得之后他就没有看到过茨木童子,便抛弃了这个话题,开始专心应付食物。
茨木完美避开了鱼子寿司,他压根不想看到这东西,仿佛闻着味道就能感受到它从胃中一直堆到了喉咙口。
各分院的学生们姗姗来迟,陆续坐下,茨木身边很快重重坐下了个筋疲力尽的兄贵草,开口便是“卧草,累死我了”。
山犬有些同情地看着他,“没办法,让你跟着你妹妹选凶猛动物研究课,打的开心吗?”
跟随着兄贵草坐下的是一样筋疲力尽的山童,他追随着妹子,名义上是与自己的室友艰苦与共,一同选修了凶猛动物研究课,然而兄贵草的担心是多余的,蒲絮不愧是他的亲生妹子,在某种程度上也不亚于兄贵草,驯服凶猛动物有的是自己的手段和力道,甚至得到了海坊主的欣赏,询问她要不要毕业后加入到这个行列中来。
茨木勉为其难地从金枪鱼寿司和三文鱼寿司中选择了三文鱼,他才刚吃了一个,便听到了来自其他学院的尖叫声,准确说还伴随着无数的窃窃私语,无数留影球的光芒,和鹿屋野学生们齐齐站立起来的愤怒动作。
他有些心生不祥预感,将手中的又一个寿司咽了下去,随后便先看到了代表级长身份的金色长袍,视线再往上,便是胸口前的红线绣出的迦具土三个字。
酒吞童子神色镇定,手中拿着是一条紫色的领带,他身后跟随了以青行灯为首的一帮酒茨肉林元老级人物,仿佛要对抗鹿屋野的气势汹汹,杀出一条通往茨木童子的血路来。
酒吞童子将手中的领带递给了茨木童子。
“你的领带,落在了……我这里。”
他言语有些暧昧,茨木想了想,发现自己确实是忘了这条被他抽走的领带的存在,随手接过了它,另一端却被握在了酒吞童子手中,并没有松开。
标志性的两大人物如今在鹿屋野的餐桌前汇聚,身后彼此是凶神恶煞怒视的学生们,有偷窥青行灯大腿的,有胆大无比想要趁乱去采访下都比古大天狗的,教师们淡然地坐在了上方,感叹年轻就是好,和盘算着需要给各自学院扣上几分。
“茨木童子,与本大爷交往吧。”
伴随着酒吞童子表白声音响起的,是茨木三位室友们的震耳欲聋尖叫声,大概包括兄贵草的“迦具土你们他妈找死”,山犬的“卧槽领带茨木你的领带难不成你们睡了”,和山童不知道是该先愤怒、震惊,还是为蒲絮的cp最终失败而悲伤,然而山犬的那一句话效果太好,仿佛印证了那条有些皱巴巴的领带的出处,茨木有些尴尬,正要与山犬解释说还没有睡,毕竟空教室里没有床,但他的解释根本出不了口。
两个学院的人都在尖叫声后按捺情绪,另外两个都在看热闹,礼堂中诡异地安静了下来,等待着茨木童子的回答。
他的引导式神也正在等待他的回答,拿着那份每日任务的卷轴,已经将ooc完全抛到了脑后,欲语泪先流,很快泣不成声。
“大兄弟,你平时就没有好好做过每日任务,你想想,你要是答应了,这每日任务就从源头上完成不了了!!”
周围的时间诡异地停留在了这一秒,引导式神不愿意认输,还是想苦口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