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板摔碎的轰然声在空荡荡的剧场里一遍一遍地回荡开来,我艰难地扒开压在身上的朽木。挣扎着逃出坍塌之地。
“轰隆!”一块水泥板压倒在我刚刚摔落的地方裹了我的全身。
这地方到处都是脆弱的木头,我可不敢再到处乱跑,只能等烟尘消散殆尽。
“咳咳咳额咳咳”我挥了挥手扫开挡住我视线的灰尘,发现水泥板也不见了,只在原地留下一个幽深的黑洞。
“看来掉到下面去了……”我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心里越发担心起来,担心着自己的生命安全……
可没等我休息调整,那催命的呜咽再次响起“呜呜——呜呜——”这种呜咽很刻意,我虽然明白但还是不自觉的心里发毛,于是我拿起铃铛、名册准备迎接下一次未知的攻击。
这时候前面的舞台上面出现模模糊糊,在颤动的影子,那东西从后台走到前台,渐渐现了轮廓——是那个年轻的店主。
我的眼睛也慢慢适应了黑暗,等看得清楚了,才慢慢敢靠上前“老板?你怎么来了?你……你是谁?”我停下了脚步,因为在我眼里那老板还是那个老板没错,不过他现在画着女人的装束,一顶常常的假发披在两肩,正冲我诡异万分地笑着。
血红色的嘴唇裂开,露出野兽一样的牙齿,他(她)举起双手作势要朝我扑来。
“!?”我一个激灵拿起铃、书,护在面前,不过……他(她)并没有真的扑过来,反而是站在原地对着我大吼大叫,张牙舞爪的。
“这……”我一脸错愕,不知道这是不是她又在耍什么障眼法
“啊,啊!你放开我!”女鬼说话了,表情很是狰狞。
“韩百花你冷静点!冷静点啊!”这时候他(她)嘴里又发出了男人的声音,而且听起来他好像在使劲拽什么的。
“啊!放开!”女鬼咆哮一声,从台上朝我扑杀而来。
见此情况,我也不怕,抄起花名册就要接下这一击,可是我万万没想到,这次花名册对她没有一点用处,反而是我被他(她)扑倒在地压在身下。
“怎么回事儿!是因为他(她)是人身么?”来不及多想,我一手一只抓住了他(她)的手与他(她)死死僵持着。
也不知道这东西哪里来的值么打的气力,没一会儿我就支持不住了,就眼睁睁看着那张血盆大口越来越近。
当他(她)口中腥臭的口水滴落到我的脸上时他(她)却好像被看不见的大手拉住了一样,反仰着倒在地上。
“韩百花,你……你……我不能再让你伤害别人了!”
“陈华!放开我,我要杀了他,不然他会把我带走的!”
一男一女两个声音从店主口中传出,两人像是在谈判;店主的身躯在地上剧烈扭动,他反屈着脊梁骨,看样子两人在争夺身体的控制权。
“看来是鬼上身了。”我一下就明白了缘由“难道这叫韩百花的女人就是……”我想到了方才见到了相框。
“你快走啊,我要坚持不住了!”男人大喊着,一下化作厉鬼模样,从地上弹起,尖叫着再次朝我跑来。
这次,我可就只能跑了,为了拖延时间我从地上抓了把灰,对着陈华的眼睛就撒,趁他眼睛被迷住了,我转过身就往二楼的大门处跑。为了活命我已经是卯足了吃奶的劲儿,不一会我就爬上二楼大厅,安全通道撒下的阳光就在我眼前!
“啊!!!”我大概离大门还剩五六米的时候,那只发了狂的厉鬼居然破开层层木板,从下面窜了上来正好堵住了我的去路。
他这个时候已经不能形容为人了,溃烂遍布他全身,脸上血肉脱落,坑坑洼洼的,他的眼睛睁得大而鼓出,上面全是红色的血丝,在黑暗里面幽幽的冒着红光。
“额……我想,额……陈华先生或者韩百花小姐,我们可以不用这么你死我活的……对吧……”我咽了口口水,故技重施,一边拿嘴炮拖着一边脑子飞速旋转,思考着如何摆脱险境。
女鬼沉吟着扑来,露出尖牙,一副要把我生吞活剥的架势。
说时迟那是快,我也掏出口袋里的油垢精米朝当空的陈华撒去,“噼里啪啦”精米撞在他身上发出了炒豆子一样的声响,空中的陈华也在半空中掉落下来,身上还散发出一股焦焦的糊味儿。
“啊!哦!啊!”她(他)在地上疼得打滚。
我听到了陈华的声音也在其中于是朝着他大喊:“想帮忙的话就趁着这个机会死死地按住她!”
“好!”陈华应着,一下子陈华的身躯就好像被死死压住一样,只能微微作颤。
我也不浪费时间一口扒开手上的新痂,让鲜血流在铃铛身上大踏步地朝他走去:
“我是天目,与天相逐。八极流转,邪魅缚束!”铃铛扣在他的额头上,随即被千万头发一般的黑丝缠住。
“八寅八艮,正气正刚。六丁六甲,左持右防!”我啐了口唾沫朝后用力一拉,那女鬼头颅便被我从陈华的脑袋里慢慢拉出。
“x的!”我拉到一半就死活都拉不动了,这女鬼反抗地万分激烈,恐怕再这样下去连陈华的魂魄也要跟着受到损伤。
“敬酒不吃!”我也是真的恼怒了,我一把抓住陈华的头发,一路拖着他走到大门口。
“呀!”我一脚踹开门口最后几个挡路的木板,将陈华扔到太阳底下暴晒去了。
对于恶鬼来说,情势一下就发生了转化,这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