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疼痛之下,那被一张破碎半腐的臭嘴,咬住喉咙的士兵,扯着嗓子尽力地尖叫了起来,但是疼痛之下本能的尖叫非但不能帮助他,反而激起了那几头夜郎的凶残本性。
又有三个夜郎被高尖的尖叫声引过来,加入了这场久久未有的鲜肉大餐。
“啊!!呃——”在四只凶恶夜郎的包围之下,这名可怜的士兵瞬间就被扑倒,并被那些力大无比的夜郎活生生地撕扯下了四肢。
即使是吃了如此巨大的痛苦之下,那士兵竟然一时还没有就此死去,变成了一个人棍在地上痛苦的扭曲。
也不管自己身下的猎物现在是死是活,这些夜郎就此趴在士兵身上大肆啃食起来,肚皮被撕裂开,里面的肠子脏器被拖出了一地,鲜血四溅浸染了西北的土地,场面变得血腥残忍无比。
“啊?!怎……怎么了?!”醉醺醺的酒糟鼻被同伴的尖叫声惊得酒醒大半,幸运的是,在夜幕之下他本人没有完全看清自己同伴惨死时候的具体模样,但是戛然而止的惨叫声与随风吹来的血腥气让他明白事情已经到了非常危险的地步。
“来!来人!有敌袭!敌袭啊!敌袭!”酒糟鼻已然吓得不清,一路跑到城门下,一边拍着大门一边对楼上管城门的驻军大声喊叫起来,“开门!快开门!快救救我!”
终于在酒糟鼻扯破嗓子的喊叫之下,楼上昏昏喟然的驻军被吵醒了,那人手里提溜着酒壶,满脸睡眼惺忪地来到楼上栏杆处,往下看去,就看到楼下的酒糟鼻已然满头大汗,脸色惨白的不成样子,而再往城楼外看去,却只看到几个衣衫褴褛的人正蹲在地上,围着什么大口啃食着,根本没有自己想象的马匪或者鞑子。
“什么敌袭?酒糟鼻你他娘的酒喝多了吧?不就是要换班么?急什么?还敌袭……”
由于没有认出那边围聚过来的夜郎大军,楼上的守军全以为是酒糟鼻为了早些换班编出来的故事,所以他竟然也不去给酒糟鼻开门,而是倚在楼上朝下面的酒糟鼻大声嘲讽起来。
“喂喂!!快开门——快开门啊!快——”那酒糟鼻一个人在下面已经急得不行,连声呼喊之下,连嗓子也彻底沙哑,直到现在都发不出声音来了。
咔啦啦——刀口拖在沙地上,发出一连串颤抖的声音,对与酒糟鼻来说,这正是催命夺魂的丧钟声!
“别……杀我,求……”知道自己求生无门,酒糟鼻颓然从大门上瘫软下来,回头看去,就看到一名高壮的男子,拖着一柄断刃的西北腰刀,走到了酒糟鼻的面前。
那男子强壮的肌肉上,披着一层破碎碎烂的锁子甲,胸口的铠甲已经在外力之下扭曲而撕裂,露出来他强壮的胸肌,一株红色的小小株苗正妖艳生长在上面。
往下看去,那男人的腹部已经被捅了个大窟窿,里面的肚肠已经流尽,腹腔里面空空如也,连伤口的血液也早就流尽,并被白天的太阳晒得像一整块儿腊肉。
但是早就该死去的死人,在饥饿与血肉的诅咒之下,举起大刀一步步地往酒糟鼻面前走来。
“别……别杀——”酒糟鼻尝试着与那活死人求救,可一切都是无用的妄想。
噗——大刀当头砍下,轻易地劈开了酒糟鼻的头颅,同时深深地劈入了尸体之后的凤翔城城,门里头,然后从胸口开始,大刀还能一路劈斩下去,非常轻易地将酒糟鼻整个人斩作两半,并在大门上留下了一道触目惊心的砍痕。
“吼——吼——”那高大的夜郎仰天长啸一声,将地上的一半尸首提了起来,臂膀发力往上尽力一扔,嘭的一声正好砸中了倚在楼上往下看的守军。
“哇哇哇啊啊!敌袭啊!敌袭敌袭!”那守军在看到夜郎出现,并一刀杀死楼下可怜的酒糟鼻的时候其实已经酒醒了。
他刚刚打算回身向所有守城士兵发出警告之时,就感到身背后陡然一沉,软腻湿热的东西飞上来,猛地将他砸倒在地,拉开身后重物一看,就看到压住自己的就是酒糟鼻一半的尸体,而且在那破碎的半张脸上,他的眼睛翻着好像还在看着自己,像是在责怪他没有在刚才救下他的性命一样。
再被这眼睛一瞪,已经吓破了胆子的守军更加是吓得屁滚尿流,丝毫不敢半点迟疑地从地上爬起来,一路疯跑到城墙边,不要命地敲打起了警告用的警铃。
“当——当——当——当——”清脆的警铃声在幽静的凤翔城里传开,声声吵闹,将睡梦中的士兵与平民吵醒。
“当——当——当——当——”紧接着北墙上的值班守军也发现了城楼外,悄悄围聚起了的夜郎们,并立即敲打着墙上铜铃发出了警告声响。
“当——当——当——当——”东门也不例外,没过多久也发出了一模一样的警铃声。
三面城墙上都发出了一致的警铃之声,这说明至少还有守军在注视着城楼下的局势,但还有另一面墙上的警铃,却迟迟都没有发出任何响动。
西墙上出人意料的安静,只意味着两个结果:第一,西面的墙下并没有出现夜郎;第二,西面的墙上并没有驻军看守……
“谁他妈管西墙的?快去看看!”夜色之中,一名军官大声喊叫起来,催着手下往西墙查看情况,随着一连串马蹄急响,一时不知有多少士兵快马加鞭地往那边冲去。
……
在安静这段时间内,昏沉沉的凤翔城里,人大都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