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解之地,百尸分离。气如恶瘴,地如血域。精魂作壤,身躯当泥。培魂练魄,有道有灵。
尸解一门蛰伏在宁静城中不知多少时光,自成立以来便为血法宗当牛做马,为其提供了大量的尸油、精血。
有道是人为动物,唯物之灵。血法一宗作为驱鬼的法宗,自然将人尸油、人精血当做上佳的佐料。而且小孩子大多烂漫,天灵众数一灵不灭,说白了就是灵气十足,在穷凶极恶的血法宗眼里,更是无价的上品。
所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血法宗要求,甚至命令起了手下的尸解门,让他们每年都要上贡相应的“小羊牲”当做原料,至于多少“小羊牲”才算个够?只有死难者明白除此以外没人知道,那些过往的亡灵现在也只能被记录成一串数字,写在案上。
一百个?一千个?还是一万个?对于我而言,这种“牲口”一个都不应该有!
从我被调到宁静城前,城里就发生了许多小孩失踪的案件。循着各样的线索,我找到了失踪案的凶手——一名失孤老奶奶的恶灵。
当我与常开联手搞定了恶灵,却发现失踪的孩子还是无从相救,常开或许是看透了隐藏在其中其中隐藏的巨大势力,不光自己收手不管,同时对我想继续追查下去的想法冷嘲热讽,于是我出乎她意外的,一个人跑了出去,决心要查明真相。
在别桥城隍庙,我与武判官来了个不打不相识,最后疑虑消除,武判官赐了我一支判官笔,并引我到了最后的目的地。现在回想起来,判官身为神祇一身正气,但自己明知尸解门地堡所在位置,多少年来却任其搜罗孩童加以戕害。为此,我心有不解于是负气独去,最后误打误撞之下跟着一名驼背混入了尸解门门庭之中。
可一如龙潭虎穴般的恶地,风波就自然不断。恰逢红芪、白术姐妹正施“反间计”,我被尸解门上上下下都误认为“血法宗大使者”。
其后我又被真正的“大使者”红芪当做搅事儿的混账,给一匕首插了个半死,幸好有匕首中的器灵——五味子相识,最后勉强保了性命,还被五味子奉做主人。
事情到这里还算威而不胁,跌跌撞撞之中也道是顺利。在五味子他们一行人的阐述之下,我最后也算查明了宁静城儿童失踪案的幕后真凶就是尸解门,或者说是其上司血法宗。
在知道所谓的“真凶”不是人,而是整个宗门的时候,我便感到了自己深深的无力感,而且更要命的是,我们发现,连之前失踪的孩子也已经惨遭了毒手,商品一样被人装在罐头里,炼骨夺魂,死无全尸。
同样的无可奈何,同样的心痛不已,红芪则更为极端的一把火烧了“肉罐头”,烧了“小羊牲”。
五味子带了白术先行离开,而我则为了救下红芪只能与死神赛跑,好不容易才逃出了仓库,可有偏偏一头撞上了闻讯追来的犴干一众。
全身无力的我在犴干面前,被一招轻松制服,之后被押着投入水牢而红芪则被犴干掳去不知所踪。
水牢恶臭不可闻,里面更潜藏了一头变异怪人,好一场恶战之后,五味子及时赶到,救我性命于尖牙利爪之下。
危难之中,我渐渐对白术生了些许情愫,也是逞一时之快,为博美人一笑我便强求五味子救下红芪。
五味子已经视我为主人,对我言令必行,但在行动之前也与我们仔细分析了利害关系,之后又好生鼓励,教我对我的幼稚行为惭愧万分。
再其后,杀小厮、辩守卫,五味子几乎总揽大局,保得我们一步一步往尸解门地堡深处走去,可谁知道,尸解门今日所宴请的宾客,大多是蝇营狗苟,下三滥的匪徒,挑衅与找茬让我们的情势变得危机万分。
又是一场混乱的搏杀,几派人为了往日的恩怨,直接撕破脸皮扭打起来。无可奈何,我只能央求五味子先带白术避风,我则趁乱卷了一件尸解门的斗篷,仓皇逃出,虽说场面混乱不断有人被误伤倒下,但对于我终究是有惊无险,最后还是找到了一个空房间躲了起来。
我等在空落落的杂物间里,许久不得五味子等人的消息,心里当然是各种惶惶不安,实在待久了,又觉得外面不似之前那样嘈杂,我便偷偷从藏身之处溜了出来。
所谓天无绝人之路,我在杂物间百无聊赖的时候曾拿起斗篷没事儿端详着玩,结果从口袋里落出一卷小抄,好奇之下我翻开查看,发现上面的字迹被汗水浸透而扭曲变形还沾染了些许血迹,仔细辨认之下发现这原来是一道拷问嫌犯的命令。
既然是命令,上面也告诉了我犯人在地堡的某区某室某房出处,看完这卷小抄我顿时心乱如麻,只道这被拷问的犯人不是红芪是谁?
为了去救下红芪,更为了不让白术伤心,我当即按着小抄上的指示,往地堡的深处跑去。
此外在往前的路上我还遇到了犴干等人,看到了他们玩弄盗米老人生死的一幕,想到自己穿着尸解门的头蓬就这么匆匆离开,实在太过于惹人注目,于是只好混在众门徒之中静静观看,然后装模作样的,领了犴干的“法旨”前去追拿逃跑的盗米老人,思量着中途开小差。
还好盗米老人没有让我失望,并没有被直接抓住反而成功的打倒了一名门徒,让我有机会在他们想着怎么救治伤者的时候,顺利的溜号了。
不知幸也不幸,盗米老人逃跑的路线有些歪,他好不容易甩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