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北京后,左煜自然受到了大家庭的热烈欢迎。

他在各种饭局和拜访中穿梭了好几天,根本就没时间处理自己的私事。

待到终于得空,又开始物色房子,烦心得紧。

晚餐时,他的母亲杨蓉忍不住唠叨:“你就住在家里呗,工作起来那么忙,妈妈每天能照顾你多好啊。”

“我不住,哪有我这么大的人还住家的,再说您成天到处玩,照顾什么啊。”左煜郁闷地扒饭,他发现无论自己是否能在社会上独当一面,回了家都还是跟从前一样。

做爸爸的怎么可能不了解儿子,向来严肃的左鹏程趁机哼道:“他就是想花天酒地,嫌我们碍事。”

“你看看你,他奶奶走之前说了,别总骂孩子。”杨蓉说:“小煜这洋也留了,学位证也拿了,你给他安排个什么活儿啊?”

“别别别,我有我自己要干的事儿。”左煜生怕被安排在老爸身边受管束。

“他年轻,让他自己闯闯吧。”左鹏程也懒得管。

“可是……”杨蓉一万个不放心。

左煜飞速吃饱,把筷子放好:“妈,您少操点心比什么都强。”

“我还不是为你好,你说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也该想想自己的终身大事了。”杨蓉话锋一转,惦记起抱孙子:“整天追女孩儿,从来没往家带一个。”

左煜装作愁眉苦脸:“没追上,人家都看不上我。”

“胡说八道,咱们家条件多好啊,那些女孩儿想进来进不来呢。”杨蓉摸摸他的脸:“再说我大儿子这么帅,哪儿找去?来,吃个苹果。”

左煜向父亲投去求救的眼神。

整天被老婆烦的左鹏程好不容易自己得了清净,专心吃饭,置若罔闻。

“诶,对了,前两天那个熊菲还来家里找你,我跟她说你先去了上海,你给人回电话没?”杨蓉美滋滋地说:“我觉得她就挺好,跟我们家门当户对,模样俊,又跟你一个大学的。”

“熊猫啊……”左煜想起曾经万千情缘中最闹心的一个,只默默琢磨着怎么摆脱。

“别给人瞎起外号。”杨蓉瞪眼。

“我没起,她自己就管自己叫这个,成了成了,我还得出门看房子,您二老慢慢吃。”左煜擦擦嘴站起来,拿着车钥匙就准备逃之夭夭。

“你看上什么房子了,别瞎买,看好了叫我参谋。”杨蓉继续不闲着。

“赶紧吃饭吧,他又不是三岁小孩儿。”左鹏程终于出言阻拦。

左煜加快脚步,只觉得父母的声音越来越远,这才松了口气。

也许他吊儿郎当又不怎么负责任的幼稚性格,和来自家庭的过度保护脱不了关系。

左鹏程的家业大,杨蓉的父亲在帝都也吃得开,以至于身为独生子的左煜好像什么值得烦恼的东西。

但人怎么可能没烦恼呢?

上帝是公平的,它让每个人成长的过程都一样:那就是带着痛、走近真实。

——

北京的深夏同样难熬,左煜站在大太阳底下,望着游泳池里的水波光粼粼,头晕目眩。

身为户主的袁海热情推销:“怎么样,我这别墅要什么有什么,若不是现在急着用钱,也不可能便宜卖你。”

左煜皱眉:“好什么啊,这么远,再说我一个人这么大的地方干吗?”

“离哪远啊?”袁海疑惑。

左煜哈哈笑:“天/安门。”

袁海摆手:“那地方我找不着房产,你拜托别人吧。”

“算了,我还是住高层吧,我想住市区。”左煜主要是受不了整天来这荒郊野外。

“是你说要游泳池的!”袁海伺候不好这小祖宗。

左煜申辩:“市区就没有了吗?”

袁海一脸看智障的神情,半晌过后忽然眼前一亮:“诶,我想起个地儿还不错。”

“那走吧,热死了。”左煜立刻迈步。

“左左,你怎么不管你爸妈要个房子啊?”袁海追着打听。

“不想受他们控制,万一跟我爸吵架,铁定要被扫地出门,刚回国他们还瞧着我新鲜呢,瞧着以后吧。”左煜跟朋友从来都口无遮拦。

“哟,怎么还提防父母,难道你要出柜?”袁海坏笑。

左煜疑惑:“出什么,你有病?”

袁海很疑惑在上海的恶作剧怎么没成功,旁敲侧击:“说起来,上次那妹子怎么样?”

“哪个妹子?”左煜打开车门。

袁海跟着上车:“浅浅啊,把你迷得七荤八素的那个。”

“你才七荤八素。”左煜发动汽车,郁闷:“没怎样,就跟她吃了顿饭,最近哪有空?”

袁海见这家伙真的没发现其间猫腻,又窃笑起来。

左煜通过后视镜瞥损友:“我觉得你不对劲儿。”

“关注我干吗?”袁海赶快翻导航,他最近股票跌的飞起,只盼着向来大方的左煜能把他介绍的房子买下来,好从中赚点油水。

——

虽然袁海这人不怎么靠谱,但最后的买下的公寓却不差。

豪华社区社区的顶楼跃层加屋顶中型泳池,传说是个国外设计师的概念作品,在寸土寸金的北京算是天价了。

虽然有点贵,但那刚刚毕业急于展开新生活的左煜还是当机立断,而后稍微调换了些称心的家具,便从父母身边搬了出来。

两年漂泊在外,乔迁之喜自然要庆祝。

故而趁着周末之夜,他便满足众人要求,将热闹的派对开了起来。

——

又是熟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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