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浅予接到电话,准备去警局备案,可是在马路边走着走着,又忽然停下来,翻到个他以为自己永远不会想主动联系的号码。
加拿大应该是中午吧?
那里会不会也这么冷呢?
温浅予走神地想着,直到手机里传来低沉的男声,赶忙问道:“贺叔,我爸呢?”
“他还没起床。”声音的主人语气沉稳:“怎么,之前给你打电话都不肯接,现在出什么事了?”
“我遇到麻烦了。”温浅予闭眸讲道。
他跟父亲不熟,跟父亲的另一半更不熟,如果可能,即便是死在北京,也比这样哀求帮助好。
可是现在受牵连的不仅是自己,还有左煜。
男人淡淡地问:“跟我讲就好。”
温浅予描述了下前因后果,小声说:“我朋友现在还躺在医院里,也许、也许他们还会来找我们的……”
“我明白了,你放心,我会帮你解决。”男人从来都不会言语夸张,但每句话都掷地有声:“你不要跟你爸说,惹他烦恼,过阵子我路过北京,去看看你吧。”
温浅予无奈地答应着,随后就挂掉电话。
他抬头看向漆黑的夜空,仿佛害怕被吞噬掉似的,忽然间冷到缩起瘦弱的肩膀。
真想变得特别强大,最好天下无敌,如果可以肆意地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就用不着如此虚情假意地摇尾乞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