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拯愤怒的浑身颤抖着,云舒的所作所为已经超越了他的底线,作为一个准外戚的云舒,练兵已经是文臣给予的最大权利,但是现在的他却偷偷调动黑家军,更为可怕的是没有任何人知道!
枢密院不知道,政事堂也不知道,作为国家枢纽的两府居然一点风声都没收到,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云舒却不以为然,他本是不想过早的暴露黑家军这一事实,但王石青的死刺激了他,两仪二圣阁的所作所为已经触及了他的底线。
看着气愤的直发抖的包拯,云舒微微一笑道:“包龙图你在生气什么?相对于我的所为,你难道不应该更加愤怒两仪二圣阁嘛?”
包拯不以为然道:“两仪二圣阁皆是世家大族,他们即使想用种痘之术发财,也不可能太过分,况且他们拥有这样的人力物力,就算是要交给朝堂区推广,也需要两仪二圣阁的支持!”
“你们就是喜欢这样的政治交换,也对,屁股决定脑袋是你们文臣的习惯嘛!”
“你生在炎宋就要按照这里的规矩来,任何人都不能脱离规则的约束!”
“如果我不呢!”
“那你就将会像你刚刚所说那样,被抹去!”
“是吗?一个不合理的规则因为受到大多数人的拥护就变成正确的?呵呵哒~老子就要打破它,把他敲得粉碎!”
包拯看着目露凶光的云舒摇头道:“莫要说些笑话让老夫发笑,王石青才走……”
“你以为我在说笑?我有办法的,我云舒说到做到,但是你却失去了我的信任!要知道信任是人与人之间的桥梁,现在你在我眼中和两仪二圣阁的qín_shòu是一样的人,看你一眼我都觉得恶心!”
包拯并不在意而是耷拉着眼皮道:“石青兄留下什么话吗?”
云舒走出军帐头也不回的低声道:“希仁代我尽王事!”
这时候的包拯才开始嚎啕大哭起来,声音如老鸦悲鸣杜鹃啼血!
云舒长叹一声,这些人都能说得上是正人君子,最起码人品算得上,即使政见不一也不妨碍他们的正直,说实话王石青并不是包拯害死的,也不是两仪二圣阁,即使包拯极力阻止也没用。
对于牛痘狂热的王石青怎么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朝闻道夕可死矣,这恐怕就是被人理解错的原因吧!
一路上云舒都没和包拯说一句话,包拯几次想开口都被云舒没有雨感情的眼神制止了。
烈日炎炎之下,黑家军全数换成短袖衫,整齐的步伐就像鼓点一样敲打着人心,没有一丝的林乱。
他们已经得到牛痘,云舒的办法极为有效,只要这头牛不死,把它和其他牛放在一起,牛痘就会源源不断的产生,这意味着所有人都能接种牛痘疫苗。
面对包拯的大骂,云舒充耳不闻,现在来说这批牛痘是极为珍贵的,不能有一点闪失,已经清理了那帮军士,说不定还会有不怕死的人前来抢夺,在百分之二百的利益面前,法律就是个狗屁!
包拯的大骂是在指责云舒杀人,他知道云舒有能力擒住那些歹人,但是云舒却格杀勿论,一个活口都不留下,这就说明了他的决心,也准备和两仪二圣阁撕破脸。
他是真的怕了,刚刚军士的尸体就像风铃一般挂在树上,但是云舒经过的时候面色如常,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这并不是他想看到的,云舒变成这番模样让包拯心中开始担忧,这支军队好像只听命于云舒,如果他要利用这支虎狼之师四处打击两仪二圣阁会怎么样?
包拯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但是最让他害怕的还是幕后的人,什么人会给予云舒这么大的权利,只有一个答案炎宋的主宰者,官家赵祯!
队伍依然在按照着开始的速度前进着,没有快也没有慢,整齐的感觉就像是一个人!
云舒高高的坐在马上,眼睛就像雷达一样扫视着四周,现在这头牛就是炎宋最宝贵的东西。
五百的黑甲军带着最先进的棘轮弩和破甲箭,云舒相信只要不是正规军就不可能从他手中抢走那头牛,当然即使正规军也不能保证全部绞杀所有人,只要有一个漏走,整件事情就会被暴露出来,到时候暴怒的官家会把某些人撕得粉碎!
但是世界上飞蛾扑火的人大有人在,队伍在行进的时候,四周窜出无数的黑衣人,漫山遍野,云舒不得不佩服他们的忍耐力,大夏天的穿着黑衣服是什么鬼?
难道不知道黑色最吸热嘛?
身穿短袖的青衫黑家军迅速变换队形,来人连弩箭都没有,一看就不是正规军,这些人还不够黑家军塞牙缝的!
队伍变成了三排,从容的上弦,寒光闪闪的破甲箭被黑家军收起来,对付这些人根本就没必要用这么昂贵的破甲箭,普通的弩箭就够了。
黑衣人在一个领头的人的带领下向五百人的黑甲军飞扑而来,人数虽然众多却三三两两的分散开,看来指挥的人也是一个熟读兵法的,但是显然他也是个死读书的人。
遇到弩箭齐射应该分散没错,但是面对黑甲军这样的高素质军队,把所有人集中在一起,捏成一个拳头出击才是上策!
云舒挥了挥手,黑甲军中立刻有哨声响起,包拯完全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黑甲军的军令与禁军完全不一样。
但所有的军士却知道哨声的意义,从容的搅动着棘轮,待到黑衣人靠近后便射出,在射出的同时头也不回的向后走,这样已经上好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