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禁军早就等得不耐烦了,三下两下的就把李屠户上身的短襟扒了,云舒皱眉问道:“打就打了扒衣服干嘛?这一身肥肉真是有碍观瞻!”
杨威笑着说道:“云哥儿你有所不知,这脊杖下去没有三两下便会皮开肉绽献血崩裂,如若不脱衣服他身上的短襟便会粘在肉上,等打完就拿不下来了!”
长凳上的李屠户一听这话连连发出杀猪般的惨叫,禁军可不比一般的衙役,真要下死手说不定就当堂打死了!
观瞧的百姓看着李屠户惨叫的模样,活脱脱的像个将要被杀的肥猪不禁哈哈大笑品头论足。
“大老爷饶命!小的知错了,知错了!”李屠户在长凳上披头散发的来回扭动。
“一句知错就想了事?那要衙门有什么用?人就要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才行!二十脊杖一下也不能少但是别把他打死了,行刑!”
禁军本就同情王氏的遭遇听到云舒的话笑回道:“云差遣您就瞧好吧!”
水火棍是衙门里面警戒杀威的刑具,长约齐眉,底端有一胫之长为红色,其他为黑色,水火棍即取不容私情之意。州府的衙门中的水火棍低端是抱有扁铁的!
两位禁军按住长凳上的李屠户,另一人取出架子上的水火棍高高抡起用红色的一头用力击打李屠户的后脊,这才刚刚打了一下李屠户就两眼一瞪青筋暴露的发出惨叫,这让围观的百姓又是解气又是害怕。
连着打了十几下李屠户已经昏死过去后背就已经被打烂了,幸亏他的肉厚,不然非把脊梁打断不可!
看着长凳上的人形肥猪云舒悄悄的对杨威问道:“他不会被打死了吧?!”
“哟呵~云哥儿这是不相信我手底下的兄弟?小的们给云差遣看看你们的手艺!”杨威说完便对禁军使了个眼色。
早有准备的禁军端起一盆水倒在李屠户被打烂的后背上,凉水连带着鲜血从他的后背流在地上,杀猪般的惨叫再次响起,云舒这才放下心来。
李屠户的脸已经疼的扭曲在一起,这哪是凉水,根本就是盐水!
看情况是不能再打了,云舒挥了挥手说道:“让潘氏把王氏的契约拿来还给王五,对了王五你要把打造的剔骨刀送给李屠户,毕竟拿了银子要守信用!”
“小人知道,小人叩谢青天大老爷……”王五接过契约连连叩首。围观的百姓中不乏有冤情者大叫道:“云青天为我等做主啊!”
云舒才知道什么叫zuò_jī毛蒜皮没小事,就为一个墙头的高低差点打死人,看着堂下两边躺着的重伤员无奈的说道:“尔等纠缠半天难道就不顾亲人的死活?来人先他伤患送医!你们的案子本官已经有了判决照着判词办就是了!”
说完在便在纸上写到:“千辛万苦只为墙,让他三尺又何妨?万里长城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
堂下的双方看着手中的判词又看了看被禁军抬走的亲人悔恨不已,一方的老人先开口道:“多谢大老爷指点迷津,小人这就回家让人把山墙拉低点!”
对方见他退让也是不好意思,见到堂上的云舒盯着自己苦笑着说道:“老哥哥是俺对不起你,俺家的山墙不该压着你家,你也不用改了,俺家的房子还没上大梁,回去后就叫人把山墙改的和你家一样高,也算是门当户对不是!”
老人笑着说道:“如此甚好,你家的小闺女和俺家的三小子从小长大也算是青梅竹马,门当户对!不如……”
打官司变成谈婚论嫁!云舒觉得有点意思笑着说道:“如此甚好,正所谓冤家以解不宜结!但是你们却是结为了亲家这是好事,本官便为你们题匾庆贺!”
“请大人为小儿主持婚礼!”见云舒答应两人顺干往上爬的说道。
现在后悔已然晚了,云舒只得无奈的答应下来,杨威则在一旁说道:“行啊!但是你们要备上好酒!”
两人千恩万谢的离开,围观的百姓一阵阵的叫好声和恭喜声让两人无比得意,连忙交代家人回去要为云舒立长生牌位。
“看见没?这才是青天大老爷!你刚刚还说人家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这么年轻便能查明是非,将来必然是位相公!”围观的老人对身旁的小贩说道。
“嗨!我不是眼拙吗?哪有您老人家的阅历?青天大老爷不假,可是我听说这位小官人只是暂代咱们汝阳城的提点刑狱使,说不准过两天便走了!”
小贩的这话一出百姓又是一阵哗然,这年头遇到一个青天可不是容易的事情,众人连忙散去奔走相告。一时间整个汝阳城都在流传着云舒的事迹,云青天之名也不胫而走,就连他的那首判词也被人们争相传颂!
云舒这才知道什么叫自作自受!这两天都没闲着,什么事情都来麻烦自己,连逛个街都被人认出来,看着近在咫尺的青楼和杨威幽怨的眼神云舒无奈的说道:“静儿可是交代过的,我可不敢再去青楼了,这位卖油饼的老伯你有什么事情吗?”
项伯拉着云舒的衣角说道:“您就是云青天?小老姓项以卖油饼维生,刚刚发现箱笼里的钱被人偷了,整整五百问文!求大人做主!”
云舒看着项伯油腻腻的双手说道:“哦!原来如此,这大晚上的你怎么能把钱财放在箱笼里!”
老人也是后悔万分的说道:“今天的生意特别好,小老的饼子快卖完了便收拾东西准备回去,就在老汉把钱放进箱笼里的时候,又来一位客官,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