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已经免疫了炎宋的饭食,但是依然受不了府衙厨娘的水平,看着她刚刚挠过头的手指直接插进端来的汤碗中云舒觉得自己都快吐出来了,但是旁边的杨威依然吃的一塌糊涂。
“张婶真是做了一手好茶饭!”秦毅笑着说道。
可是张婶并不买账犯了个白眼道:“不是婶子我说你,你怎么能和大老爷坐在一起吃饭呢?你和这位官人可不一样,人家是正经的官身!”
这张婶一看便是深受封建制度迫害的厨娘,云舒连忙解释道:“张婶不碍的,是我叫他一起吃的,我这人就是有这坏毛病,吃饭的时候喜欢人多热闹!”
杨威连忙叫苦道:“没错!云哥儿就是这毛病,给俺老杨也带成这样人少都吃不下饭了!真怀恋平安村的食堂啊!”
云舒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对秦毅问到:“你找到王氏了吗?她人现在哪里?”
秦毅红着脸道:“回禀云差遣,秦毅无能在李屠户的家中并未找到王氏!只是在柴房的地上发现了一些血迹和摩擦的痕迹,应该是一个被打伤的人曾经被锁在那里但是……”
云舒点了点头道:“门锁呢?有撬开的痕迹吗?”
“没有!我们进去的时候门锁是完好无损的锁在门鼻上的。”秦毅想了想说道。
杨威咽下了最后一口饭说道:“那还用说,定然是被人移走了,只要查出谁有钥匙便知道王氏的去处了,李屠户家还有何人?”
秦毅立刻说道:“还有一个妇人自称是李屠户的妻子潘氏,以及俩个小丫鬟。”
杨威一副得意的样子道:“定然是那位潘氏移走了王氏,秦毅你带人去把潘氏和那两位小丫鬟带来一审便知!”
“不就是一位妾侍吗?即便是被杀了又能如何?”正在收拾碗筷的张婶不耻的说道。
云舒有点接受不了的问到:“人命关天,怎么能说杀就杀?”
杨威无奈的解释道:“云哥儿你难道不知道?妾不是娶来而是买来的!纳妾虽然也有媒人说合也签订文书,但是不叫书而是叫契,就和买卖房产的契约差不多!即使弄死了也不过是流刑而已而却我炎宋有折杖法可以折变成脊杖……”
随着云舒的脸色越变越难看杨威的声音也越来越小,他又感觉到云舒身上莫名其妙的气愤。张婶在看到云舒后被吓了一跳,这小郎君现在散发出的威严比之前的刑狱使更加吓人,连忙低头收拾碗筷离去。
见张婶走了云舒起身走向后花园对杨威问到:“王氏找到了吗?”
“找到了!”杨威见四下无人小声的说道。
“在哪找到的?”
“在李屠户家后的枯井里!再晚一点便要断气了,辛亏枯井不深!”
“不错,跟着我这么久没白混,知道留一手啦!”
“那必须的!云哥儿你打算怎么办?”
“你就等着看好戏吧!杀人未遂也是重罪!”
这次云舒在坐在堂上就变得坦然不少了,大概是习惯了,拿起惊堂木拍了一下说道:“带人犯!”
门外的百姓就像约好了一般立刻凑近了衙门看戏,古代人的生活也许是太无聊了,判案都有这么多人来围观,难怪包青天的大名远扬,架不住看的人多何况开封府是天子脚下,东京城的百姓不下百万之众!
王五被带了上来,头上的伤口被包扎过了但是依然渗出了血丝,让人一看便觉得凄惨。原告李屠户也大摇大摆的走了上来道:“请大老爷为小民做主!”
云舒道:“王五我们已经找到了王氏的尸体,人证尸首俱在你还有什么话就一并道来,不然本官就判你们私通之罪了!”
王五看着白布下的尸体说道:“我根本不可能与她私通!她是我堂妹!”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古代表妹和表哥结婚是允许的但是堂兄妹是同姓则不能结婚,所以这就是说明两人私通根本就是不成立的,李屠户叫到:“不可能!我亲眼见你和王氏在一起的!还给了你银钱!”
王五看着王氏的尸体哭着说道:“我自幼和堂妹一起玩耍,如亲兄妹一般,上次被你撞见是因为她说见你杀猪的快刀砍猪腿骨不方便,想让我给你打一把专门的拆骨刀!谁知恰好被你撞见!那钱就是她给我的工钱。”
李屠户不屑的说道:“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反正现在人已经死了,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云舒点头道:“人是已经死了但是却是你杀的她!根据炎宋刑律杀妾者流放三百里充作军城劳役三年你还有什么话说?”
李屠户叫到:“谁能证明是我杀的她?也许是她自己投井而死的呢!”
云舒眼睛一亮立刻拍下惊堂木起身喝到:“你怎么知道她是死于井中?!说!”
旁边的禁军也是齐声大喝:“说!”
李屠户看着堂上的云舒和两边威武强壮的禁军结结巴巴的道:“就是我杀得又能如何?不就是一个小妾嘛!有甚了不起,死了就算!”
这话一出在场的百姓都听不下去了,人家为了能让你有把好刀做生意而被你冤枉,你冤枉也就罢了,居然还杀了人家,这简直是qín_shòu不如的事情。小妾也是人啊!百姓指着李屠户大骂,他却装作听不见。
王五跪在地上说道:“求大老爷做主,让李屠户归还我堂妹的契约书!我想让堂妹死的像个干净人!”
如果契约还在王氏依然还是李屠户家的小妾,他想怎么处理王氏的尸体都成,而王五作为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