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志几夜都没睡好,几乎是夜夜失眠。又加上白天操劳洗衣服,几天时间人就瘦了一圈。
云脂来看她的时候,心疼极了。
“云绮姐姐!这才几天的时间,你就瘦成这个样子了!”
辛志知道自己这几天的焦急和担心。她不知道尤连下一步要做什么。万一真的让金阳来指证,她是百口莫辩。
辛志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抿了抿嘴道:“云脂,太子殿有什么动静吗?”
辛志希望从云脂口中,得到有关尤连的消息。
云脂怜惜的看着辛志。她认为辛志应该是请太子救她出了这浣衣局。
“云绮姐姐,太子殿下被罚禁闭三个月。”
辛志刚才抿嘴扯的笑,一下子僵住了。
禁闭三个月!
即便是些子虚乌有的传言,看来窦皇后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了。
“云脂,那太子殿下身边的福林和尤连呢!”
云脂一副回忆的样子,这几天没有得到关于他们的消息。
“这几天,尤连代太子殿下出过一次宫。”
“在隋凌烟去章华殿下跪的时候?”辛志忙问。
云脂点了点头,“就是那天,我记得清楚,晚上的时候还碰到尤连了。他好像拿了张画像。当时昏暗,并没看清楚是谁?”
辛志可以断定那封信就是尤连所写。
尤连是怕此时的辛志在隋凌烟欺君之罪上再撒把盐。这件事情,至少可以暂时吸引了辛志的注意。
她不会轻举妄动。
“云脂,这届药材皇商的甄选中,可有新晋的商家?”
云脂摇了摇头。皇家秘辛,她是最喜欢八卦的。可是皇商什么的,她真的不太关注。
“云绮姐姐,皇商是内务府的事,我跟他们也不熟,就没打听过呢!”
辛志拿出一袋金子,塞给云脂。
尽管云脂不要金子,可还是没坳过辛志。
“去打听一下,内务府今年是否有新晋的商家。这些金子不够的话,我这还有!”
辛志拍了拍衣袖。
云脂吃惊的望着辛志。“够了!云绮姐姐,我这就去了!”
云脂走后,辛志一直坐立不安。
她索性去井边打水,洗衣服。
“嘿嘿”
不知道什么时候,陈苑就站在辛志身后,这一声嘿嘿倒是把辛志吓得个毛骨悚然。
“陈苑,你来无声的!”
陈苑依旧嘿嘿的笑。
“有声,有声!”
一个疯子,谁会在意她说的话呢!
可是辛志有时候会觉得,陈苑并不疯。或者,她太聪慧,只是为了活下去装疯。
辛志给陈苑拉了个小凳子。
“坐这儿吧!你的衣服都洗完了吗?”
陈苑还是嘿嘿的笑着。倒是很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在小凳子上。
“衣服,衣服!”
她摊开那个满是血污的亵裤。
“血、血、血!”
辛志看了看裤,很正常,那是女子来例假时的血。
“太子妃!”陈苑又道。
辛志看了看那裤,竟是太子妃的?可是太子妃的衣服不是由她贴身侍女锦屏洗的吗?
这会儿怎会放在浣衣局?
辛志笑了笑,陈苑的话,谁又会当真?
陈苑倒是有意思的很,依旧念叨着:“血!”
陈苑的表情,似乎在宣告,她害怕血,她不敢洗。
辛志笑道:“陈苑,把这裤子放我这,我来洗!”
陈苑嘿嘿一笑。
“好好!”
叫着就抱了抱辛志。辛志倒是一个激灵。
陈苑语调轻柔的凑在辛志耳边道:“太子妃被人下药了!”
辛志很是震惊,陈苑是装疯的。她的聪慧和犀利竟是少有的。
辛志扫视了四周,她尽量压下自己的震惊。
“你怎么看出来的?”辛志亦是轻柔的说着。
陈苑嘿嘿一笑,又痴傻道:“血、血!”
辛志又看了看那血,黑红色的。
女子例假的血,黑红色的不是没有,只是很少有。证明这个女子属于寒性的血瘀体质。这样体质的女子,要想受孕是很难的。
如果这个亵裤真是太子妃的,那太子妃的身子自幼就这样还是只这次这样?
辛志揉了揉额头。
她来到宫里,发现了好多没有头绪的事情。
陈苑这个疯癫的女人,刚才凑到她耳边说的话,绝不是疯话。
锦屏这次为什么没有给太子妃洗裤子?
如果洗了,会不会被她发现这次的异常?
陈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为什么被贬到浣衣局?
辛志边洗衣服,边想着这些问题。
云脂已打听清楚了,皇商的事情。她悄悄来到浣衣局的时候,正看到埋头洗衣服的辛志。
“云绮姐姐!”云脂尽力压下心内的不忍。
辛志转头,见是云脂。
“云脂,打听的怎么样了?”
云脂嘟了嘟嘴,“有钱好办事!自然都打听清楚了的!”
辛志“嗯”声。有钱好办事!这到底是在宫里生存的真理。
“云绮姐姐,今年从外地来了几家新晋的皇商,有茶叶的大商户,听说是白茭的亲戚,已经求了隋凌烟还有襄阳郡主,胜算相当大。还有中药材的大商户,说是从槐里来的,专门的产药材之地,虽说是正宗的产药之地,可是跟咱们合作了好多年的薄家药材是太后娘家的人,恐怕这位槐里的药商胜算不大!还有”
云脂还要接着说,却被辛志打断道:“这么多人都想当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