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茶的功夫,听到尖喊。
“太子驾到!”
云脂起身给太子行礼。
太子扬了扬手,只顾盯着高热的辛志。
“诊治了吗?”太子一脸关心的望着辛志。
“启禀太子殿下,已请周太医诊治,已抓药正煎着。”
云脂偷偷看太子,他的眼里只有辛志,便行了行礼就去找周瑜生。
周瑜生正认真的看着药罐子。
云脂看到周瑜生认真的样子又发了花痴。
周瑜生看药罐子,云脂看周瑜生。
直到周瑜生仔细的端下药罐子,倒入碗内,送入房内,云脂才缓过神来,一脸花痴样,
“太帅了!”
“太子殿下!”周瑜生并未料到太子会来,声音中有一丝惊讶。
“白云绮还在发烧,快!”
太子示意周瑜生把药快速的端给他。
周瑜生端着药碗,轻声道:“太子殿下,九五之尊,还是微臣喂药!”
太子望着周瑜生,眼神凝了凝,扭头温柔的半抱起辛志。
“喂吧!”
周瑜生看到辛志半靠在太子身上,心内一阵不是滋味,但太子是九五之尊,他也只能忍着。
周瑜生看了太子一眼,轻轻吹了吹药,喂到辛志嘴里,又帮辛志擦了擦嘴角。
太子看到那么细心又温柔的周瑜生,心内也有种酸不溜秋的滋味。
时间就在两人酸不溜秋中度过。
一碗药,终于喂完。
周瑜生和太子各自交换了一个眼神,不约而同的出去。
红色蝴蝶兰映着白雪,很是美丽,这会树旁又站了太子和周瑜生,更添几分景致。
两人在树旁,说了半天。
声音时大时小,时断时续。
有时两人相看,偶见周瑜生焦虑的踱着步子,太子没好气的背着手。
半个时辰之后,辛志微微动了动眼皮。
云脂一把抓住辛志的手:“云绮姐姐!”
辛志听到有人再叫她,便努力的睁开眼睛。
“云绮姐姐,你可算醒了!”
太子和周瑜生听见云绮的高兴的喊叫,一前一后进屋。
辛志看着眼里急匆匆而来的太子和周瑜生。
辛志挣扎着想向太子行礼,但是身体虚弱的很,并未完全起身,眼前一黑,又躺下了。
“云绮!”
“志儿!”
周瑜生的声音不大,太子又只顾着担心辛志,并没有留意他刚才叫的什么。
辛志望了望周瑜生,又望了望太子,努力的挤出微笑。
太子张了张嘴,又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关于未央宫的谣言,关于她黑夜和周瑜生共骑白马出宫,顾启是想知道实情的。
只是,现在不能问,不合时宜。
“云绮,你好好养身子!想吃什么跟我说!”
太子关切道。
辛志高烧刚退,哪里想吃什么。
她摇了摇头。
周瑜生倒了杯水。
“喝点水!”
周瑜生越是温柔的说话,太子看着就越不舒服。
辛志点了点头,被太子扶起喝水。
一杯水刚喝完,就听一尖尖的声音传来。
“隋司长有命,无论如何要抓走白云绮!”
隋凌烟得知白云绮有病,正发高热,隋凌烟嘴角噙着笑,抓她的意念又坚定了几分。对贾大牙也是下了死命令。
“砰”
门虽然没关,但还是被踹开。
雄赳赳,气昂昂的太监们,要报上次被打之仇,自是卯足了劲横冲直撞的来了。
可他们一看到屋内的太子,个个都蔫了。
贾大牙看见太子,忙呼喊着行礼,其他太监也都纷纷跟着跪拜。
太子最不喜仗势欺人的人。
刚才,贾大牙和太监们的行径,太子可瞧的一清二楚。
太子没好气道:“什么事?这么大呼小叫?”
“启禀太子殿下,奉隋司长之命,捉拿白云绮!”
“隋司长?哪个隋司长?”
贾大牙一紧张忽觉自己说错了,应该说是奉皇后娘娘口谕。顿时,就改了口。
“启禀太子殿下,是皇后娘娘口谕。”
“白云绮现在有病在身,不适合走动,母后那边我自会去说。”
贾大牙好像没听明白太子所言,跪在原地。
“还不走?”
贾大牙这才反应过来,屁滚尿流的带着小太监们退下。
隋凌烟接到贾大牙的消息时,气的咬牙切齿。
她大发雷霆,把桌子上的一瓶珍贵蝴蝶兰打掉。
“太子竟为了那个狐狸精,违背了皇后口谕!”
隋凌烟随手拿起一个琵琶就向窗口砸去。
“我才当上了司长!就又给我个没脸!这要我以后怎么统领乐伎司众人?怎么在宫里”
白茭紧张的捡起蝴蝶兰,放到桌上。
“隋司长,您别发脾气了,依白茭看,这倒不是什么坏事!我入宫前,记得有次我家哥为了自己小妾顶撞了我家大母,你猜我大母是怎么做的?”
隋凌烟眼睛里闪过一丝亮光。
“怎么做的?难道都算在你家哥的小妾身上?”
白茭面露喜色,巴巴儿的道:“隋司长聪明过人,就是呢!”
隋凌烟面皮松了松,好话就是受用。
“那小妾最后怎么样了?”
白茭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隋司长,没有一个做母亲的能容忍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竟为了媳妇顶撞自己!再说白云绮还不是媳妇,她只是个乐伎而已,没名没分的连小妾都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