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表叔顿时就被吓得瘫软下来,口里求饶道:“姑奶奶,我哪有那个胆!”话音未落就被一个软鞭毫不留情的“啪啪啪”抽了三下。胖表叔浑身火辣辣的疼。他捂着被抽的左脸,半趴跪在地。
“快说,否则今日姑奶奶我扒了你的皮。”长鞭一甩,空中又是一个响厉的鞭花。
胖表叔胆战心惊的三句并做两句就把事情的原委说明白了。
“她人怎样?”红娘子是想问够不够忠实,能不能完成任务。
“人老实,静的很。”
红娘子冷着脸,抬起软鞭就是一鞭子,直打的胖表叔咬着牙乱抽抽。
红娘子气急了,扬了扬下巴,狠狠的瞪着胖表叔。
眼见着训练有素的女子跑了又被一个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女子掉了包。她却一无所知。
真当她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
马车已接去,现在从木月盟找个替补的也没时间。红娘子望着远去的马车,牙齿咬的咯嘣作响,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红娘子看了看正要拐弯的马车又快速的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那荷包足足装有五锭金子,一把扔给胖表叔道:“这五锭金子给她,把那两个女的叫来!”
胖表叔忙不迭的奔向马车叫着:“云绮,云绮······”
旁边有个脸小眼大的姑娘,提醒道:“白云绮,有人叫你。”
辛志这才回过神来。她已经不是辛志了,她是白云绮。以后她要顶着这个名字了却残生。辛志无奈的抿了抿嘴,朝那个女子笑了笑,掀开帘子。
只见胖表叔,一脸谄媚的笑着。
“这是五锭金子,你拿着用!”胖表叔边说边把钱袋子往车上扔去。
葬儿看到胖表叔送钱,便在一边嘀咕道:“这个死胖子,什么时候这么好心过?难道良心发现啦?”她四下扫了一番,眼神正对上目光灼灼的红娘子。
一个穿着火红衣服的女子正向这边瞧着。她如一朵烈焰盛开的石榴花,正开在巷子尽头。只是面上冰冷异常,葬儿看一眼又看一眼后噗嗤一笑。
胖子又在外面沾花惹草,瞧着应该是黏上了,还追到了她这里来了。
葬儿幸灾乐祸的笑着,她觉得已猜个多半,便决定逗弄一下胖表叔。
“行啊,死胖子,还死性不改,什么时候和这女的勾搭上的?品相不错,就是忒冷了点。”葬儿皮笑肉不笑的道。
随即,朝着胖表叔抬抬下巴,示意胖表叔看向那位红衣女子。
“哎呦,姑奶奶哎,您可别乱说,千万别再招惹着她了,她怪的很。我刚就被抽了几鞭子了。”胖表叔捂住了半边脸小声的说着。
葬儿看到胖表叔脸上被抽的红印子,转而又想到当日他肆无忌惮的盯着志儿上下打量,忍不住冷哼道:“哼,自作自受!一身红衣一张冰脸,像一团火包着个冰块,瞧着她那样也够你受的!”葬儿哈哈的笑道。
胖表叔快速挡到葬儿面前压低声音道:“姑奶奶,您可小点声,她现在是我们的金主,我们这几百金可得问她要。”
“金主?”葬儿翻了翻白眼表示吃惊又不屑。“她叫什么?”
“您呀就别胡问了,我见她喜欢穿红衣,又喜欢红,就叫她红娘子。她正叫您过去呢!您呀见了她,切不可多言语,她问什么你就答什么,千万别多话。”胖表叔在葬儿耳边小心的唠叨个没完。
葬儿只觉得胖表叔这样子太怂了,一路憋着笑。她倒要会会这个红娘子,到底是个什么人能把胖子吓得哆哆嗦嗦。
天上偶有几声鸟鸣划过。车夫加速了马速。
都说做乐伎的女子是最能叽喳的,还真不假。马车上的两个女子已经聊开了。独独辛志却是一言不发的望着窗外。
看着这一路的美丽风景,辛志忽觉释怀了许多。再内疚,俗儿也已经消失了。就像这飘落于空中的蒲公英,它们一个个的不知去向何方,又不知在何时消失。
“白云绮,白云绮。”
辛志还有些不习惯白云绮这个名字。她觉得有人轻轻摇了摇她的胳膊,便回过头来。
“叫了你半天了,在想什么呢?”那女子白白的皮肤趁着一双大而亮的眼睛,眼波流转间说不出的婉转动人。
辛志微笑着,面对眼前这么一个天真的美女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叫云脂,白云的云,胭脂的脂。”又指了指坐在对面的一个女子道:“丹凤眼、樱桃嘴的美女叫隋凌烟。”
隋凌烟莞尔一笑,长长的睫毛像扇子一样落在她忽闪忽闪的凤眼上。
“本来这车有五个人,其她两个因为得了瘟疫就不能来。恩,我们现在走的是官道,可再往前面就到了瘟疫的村子,官道被封了,就要转走小道了。我觉得······。”隋凌烟担忧的不再言语。
“什么,什么,凌烟姐姐,你是说没来的那两个姐姐是因为感染了瘟疫。天哪!这个瘟疫太厉害了,凌烟姐姐!”云脂像是得了个超级爆炸新闻一样兴奋。
隋凌烟抛给云脂一个白眼。
“村子里蔓延了瘟疫,为什么要封锁官道?”辛志疑道。
“对啊,为什么要封锁官道?”云脂转而抛弃了刚才的话题又附和着辛志道。
隋凌烟又白了白云脂,怎么招来一个这样聒噪的傻妞还是同车?听说,同车入宫的女子都是要同住的。顿时,隋凌烟就像吃了苍蝇一样不舒服。
“这个······我也不清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