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那一眼,就让皇帝想到初见辛志和初见辛谊儿的时候。
人生若只如初见,那么好的时刻,倒是让皇帝一个飞跃就挡在了辛志面前。
薄皇后想收手,已经不能了。她真的不想抓挠皇帝。
十个指甲不偏不倚的全部挠到皇帝的脸上。
皇帝的脸顿时就挂了彩。一道道血痕,火辣辣的疼。
皇帝顿时就给了薄皇后一巴掌。
那一巴掌把薄皇后掌掴出去好远。
薄皇后的嘴角,鲜血直流。
丽姬倒是个马后炮,跑到被打的薄皇后面前,指着她的鼻子道。
“薄皇后,你真是个狠毒的女人,那日你给太子了一副钓鱼竿,然后假借太子之手约出了兴儿,然后你又害了兴儿,你怎么是这么狠毒的女人?还有盈美人,她死的好惨,也是你,是你害的,你还对皇帝不敬,你看看皇帝的脸被你抓成什么了?”
丽姬心疼的看了眼皇帝。
“快,传太医,传太医。”
周瑜生赶到的时候,薄皇后已经被抬到了禁闭处。
“皇帝陛下的伤,只要不碰水,不感染,半月内便会好起来。”
皇帝郁郁的,即便是这样,要他如何早朝?他皇家的颜面还要不要?
皇帝问:“周太医,还有没有别的快速好起来的法子?”
周瑜生摇了摇头。
后花园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太后的耳朵里。
皇帝顶着一个大花脸就来见窦太后。
此时的窦太后眼睛已近瞎了,她根本看不到皇帝脸上的伤势。
窦太后伸出手摸了一下,皇帝疼的尖叫出声。
“我的儿!”
窦太后闻到自己的手指上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差点没把晚饭吐出来。
“后花园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皇帝打算怎么办?”
窦太后眼瞎但心不瞎。宫中的大小事情都逃不过。
皇帝低垂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办?
老祖宗就没有废后之说,可是不废后,他真的不愿意再让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做大汉的皇后。
“这世间的事情也不是都一成不变的,即便以前有些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但是规矩不好或者人不好都是需要调整好的。”
皇帝闷闷的问了句:“怎么调整好?”
薄皇后已经是那个样子了,已经害了兴儿,已经害死了辛谊儿。还怎么调整好?
“启儿,调整好,不是让你去改变皇后。”
窦太后的言外之意是废后。
她不能容忍任何一个女子对她的儿子不敬。她都没舍得打过她儿子一下,长这么大竟被这个女子抓出满脸血。
这样的女子她不打算再容忍。再说,护着皇后的太皇太后已经去了,整个后宫没有护着她的人了。
窦太后又道:“启儿,明日你不要早朝了,你这样子让王公大臣们看到成何体统?你单独让他们面见,和他们单独谈废后的事情,谈的时候先用面纱把伤掩了去,如若有些古板的大臣不同意废后,再把面纱揭开。”
窦太后已经打定了废后的主意。
皇帝又道:“毕竟自古就没有废后这一说,我还是请星象师再观观天象。”
皇帝话毕,窦太后就命人请了星象师。
星象师也听说了薄皇后的事情,他觉得一个女子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实在是不堪以一国之母的重任。
所以星象师夜观天象的结果是可废后。
有了星象师的结果,皇帝觉得废后又多了一个理由,天命所归。
次日,皇帝果真没上朝。而是采取了窦太后的办法。
皇帝找了朝中重要的大臣商议。
毕竟家丑不可外扬,薄皇后残害美人,吓坏皇子的事情,皇帝是能避之则避之。
这次商议竟然出奇的顺利,没有一个大臣反对皇帝的意见。
顾启六年冬,皇帝废黜薄皇后,酌迁出皇后殿,居冷宫。
云脂作为皇后的贴身宫女哭喊着要找辛志理论。
辛志却见了云脂。
“白云绮,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忘恩负义,你难道忘记了薄皇后是怎么对你的吗?如果没有薄皇后,哪里会有今天的你?”
云脂字字血泪。
辛志望着云脂几近扭曲的脸,难过道:“云脂,想当初我们三个是那样要好的姐妹,可是后来却怎就变成了这样子?我知道沁柔有恩于我,可是她也利用过我。”
她们之间的利用与被利用,说清楚又如何?
辛志怔怔的看了看远方。
远方白雪皑皑,她似乎想到了那个初春的时光里,她和薄皇后在跳舞。
是的,那时候,一切都是那么好,那么快乐!
后来辛志利用薄皇后完成任务,薄太皇太后利用辛志加深与薄皇后的感情,薄皇后利用辛志拴住皇帝的心。
后来的是是非非,在辛志的眼里已经模糊出泪花。
如若薄皇后知道及时的收手,没有对辛谊儿做出那么过分的事情,顾兴的事情,辛志不予追究。可是薄皇后偏要无视辛志的劝告。
云脂哭道:“白云绮,你表面上远离是非,可是你是最有心机的一个。你这一招既博得了皇帝的同情,也废黜了皇后,真可是一箭双雕。”
云脂冷笑一声又道:“你别忘了,和你结盟的是丽姬,她是什么角色,你应该清楚,姐妹一场,我劝你还是少沾染她为好,不然,别到最后,连你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
辛志何尝不知道丽姬的歹毒,好在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