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皇后随手把信扔在了一边。
可是当丧钟再次敲响,薄皇后的心却被再一次被牵动。
她拆开了那封信。
她写的言辞恳切,但是终其一生她却是无奈的。进退都不由她。
太皇太后还讲了她年轻时的一段往事。
那时的她跟薄皇后是一样的也有自己的竹马。可是为了家族的命运,她却选择了皇宫。
她用一生的时间,告诉皇后,最初的美好一旦和生活站上了边,一旦和孩子沾上边,再美好的事情都会被毁掉的。而只有宫里,不会毁掉。
太皇太后费尽一生的心思都是为了整个薄家的兴盛,她一直在为保住皇后之位,保护好皇后而努力。
薄皇后看着太皇太后的字字血泪,薄皇后忽然觉得一切都没有那么重要了。
人死如灯灭。
所有的怨恨又怎会存在?
薄皇后此时才觉得说心内一片冰凉。为了太皇太后,也为了自己。
她紧紧的握着信内夹着的这个木雕,这个美人木雕。她太不应该了,太不应该在她临死之前都不能让她瞑目。
若不是她在宫里的照顾,为自己的打算,就以她现在的样子怎会坐稳皇后的位子?后宫的事情,又怎会事事都有条不紊?
薄皇后抱着头蹲下,她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太皇太后的丧事办的相当节俭。
因为太皇太后在刚有病的时候也写了份遗书。
现在的丧事就是照着她的遗书做的。
宫里所有的红都变为了白,朴素的白。
到太皇太后出殡的那天,也没有放什么陪葬要用品。除了皇后亲手放了一个木雕的美女在棺椁里。
这个木雕的美女只有三岁小孩的巴掌那么大,但是上面刻着的美女却是线条清晰,美貌圆润,就连头发都刻画的就像要随风飞舞。
这个木雕是太皇太后进宫前,她的心上人送给她的。
人这一辈子,或者为情,或者为权,又或者为利。
太皇太后为家族的利益奋斗了一辈子。到死了竟然放不下那块木雕。也许,她终其一生都想得到情吧!
太皇太后的事过后,丽姬竟有有动作了。
她不能容忍辛谊儿怀孕的事实,更准确的说是不能容忍辛谊儿怀上男胎的事实。
丽姬拍着桌子,吼道:“都怀孕四个月了,怎么才得到消息?”
众宫女没有一个敢答话的,只有半低着头。
丽姬更是气愤了,指着她们的头,骂道:“一个个都是死的吗?”
宫女们大气不敢喘。
丽姬顺手拿起一个扇子就扔向宫女的头。
正好扔到一个新来的宫女头上。“啊!”
她疼的叫了一下。
“叫什么叫,给我滚!统统给我滚!”
谁知那个宫女倒是有意思的很,竟然抬头狠狠的瞪了一眼丽姬。这一眼不要紧,却被丽姬一个耳光打去,直打的那个小宫女嘴角鲜血直流。
其他的宫女看到这个样子,也只是敢怒不敢言,只纷纷涌向门口。
许久,隋凌烟来了。
“丽姬娘娘,您何苦对一个小宫女动手呢!这样传出去未免显得娘娘您太小气了些,连个宫女都跟置气呢!”
丽姬满不在乎的瞥了眼隋凌烟。
“哼,她们?她们就是我身边的奴才就是狗。对狗奴才有何客气的!”
丽姬说的理直气壮。
她的尊卑观念也太严重了些,是病,得治。
隋凌烟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她在她的眼里,充其量也就是个奴才首领。
丽姬看着隋凌烟欲说害羞的样子,不耐烦道:“你有什么事,找我?”
看着丽姬一脸不屑的样子,面对这个盛气凌人又高傲的女子,隋凌烟眼里竟是满满的厌恶,她真的想扭头就走。
“什么事?”
丽姬催促道。
隋凌烟没好气的哼了一声,道:“盈美人有身孕了。”
丽姬冷笑一下。“是个男胎。”
隋凌烟看到丽姬已经知道,便道:“皇帝这么喜欢盈美人,若是她诞下男子,那么这太子之位恐怕。”
丽姬也正是为这事烦恼。
虽说皇帝对太子之位,闭口不提,但字里行间无不透漏出太子就是顾荣的消息。再加上馆陶长公主从中撮合,太子之位非顾荣莫属。
然而,辛谊儿却悄悄怀孕,已经四个月了。顾荣的太子之位受到了最大的威胁。
隋凌烟看了看丽姬的面色。
一脸苍白和惶恐,全没了刚才的盛气凌人。
丽姬小声道:“都四个月了,那该怎么办?”
隋凌烟不禁想笑,这个女子也太情绪化了,真不知皇帝到底喜欢她什么。
“丽姬娘娘,咱们可以让皇帝提前立太子。”
上次立太子的事情被驳回,弄的皇帝好一段时间对她不搭理的。可这次再提,恐怕不好。
丽姬一扁嘴,“哪那么容易?”
隋凌烟笑了笑道,
“娘娘,您糊涂,皇帝是最信星象之说的,这次自太皇太后殁了以后,皇帝最大的喜事就是盈美人有孕,可是这个节骨眼上太后病了,白美人也病了,还有圣元公主都已经咳嗽了好几日了,一直吃着药,却也不见好。白美人急的自己又着急上火,病是更难好的了。”
丽姬真不晓得这其中有什么关系?
“白美人和圣元公主都病了?哈哈,这姐俩还真是克呢!”
丽姬幸灾乐祸道。
隋凌烟又拍马屁道:“丽姬娘娘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