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一笑:“倒也是太皇太后风格。贤弟,愚兄有一个问题,必须问问你。”
“兄长请说。”
谢安忽然严肃了起来说:“你羡慕桓温吗?”
“啊?”这个问题问的太突然,让裴逸一下有点转不过弯:“羡慕桓温?不羡慕啊。兄长何出此言?”
“贤弟,我们是结拜兄弟,有些话必须要说明白,前几日阅兵之时,贤弟为何要以军威震慑百官?”
裴逸笑道:“哦,就这事情,我就是看不惯那些人而已。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我裴逸凭什么不能娶道苓?就是因为我出生北方的落魄家族?可笑。”
谢安此时却一点都笑不出来:“贤弟啊,愚兄必须说清楚,你现在的样子,就如同当年的桓温。你知道今天褚太后为什么叫你去吗。因为她也害怕你变成第二个桓温!”
“我以为她是怕我投靠桓温。”
“我本来也怕此次司马兴男前来说亲,就是桓温来拉拢你,卖你人情,故而才出了之前的对策。”谢安摇了摇头说:“谁知道褚太后比我高瞻远瞩。她压根就没担心过你会投靠桓温。但是为兄知道,她现在担心的是等桓温倒了,你会成为下一个桓温。”
“我?成为桓温?怎么可……”裴逸一回想,好像自己今天是莫名其妙的给褚太后表了忠心。
看到裴逸的表情,谢安语重心长地说:“贤弟,你要清楚,你现在之所以如日中天,那是因为褚太后需要你来制衡桓温。但是一旦你表现的太过,褚太后就会有这种担心,这是对你及其不利的。贤弟,以后凡是一定不要太过张狂。愚兄知道你没有不臣之心,但是你也不能让别人觉得你有不臣之心。否则人言可畏。”
裴逸一想其中利害,也是细思极恐。这才知道那天阅兵之时,自己看起来是让百官和世家大族恐惧,其实更恐惧的是褚太后。褚太后可是自己靠山,跟着褚太后也能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但是确实不应该声高盖主,而应当如履薄冰。
裴逸急忙说道:“多谢兄长提醒,我以后一定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