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裴逸只是想起了这首陶渊明的诗。
葛仙翁一听,欣慰地说:“恩,你小子领悟挺快啊。”
“哦,不是,这是陶渊明的诗。我只是偶然想到了。”
“陶渊明?你是说陶家的那个遗孤?”
裴逸点了一下头说:“没错。”
葛仙翁很是纳闷:“这小子今年应该才十五六岁吧,居然能够写出这样蕴含玄理的话,有点意思。”
裴逸现在明白了,葛仙翁说这么多,无非就是提醒自己,无论外界多可怕,只要去追求自己所想要追求的,那就是道,那就是未来。正如葛仙翁所说的,吃人也可以得道。只要你能顺从自己的内心。
葛仙翁看裴逸陷入了沉思,但是眉头的阴云却在消失。葛仙翁也就放心了:“裴家小友,世人皆以竹林七贤为楷模,当代也皆以谢安石为榜样,才出了‘洛下书生咏’这种东施效颦的东西。但殊不知,学来的东西,永远不是自己的道。而你,裴逸,我看避世或者隐退都不是的道。你的道,终究是一种吃人的道,但是却也是名垂千古的道。”